就如哈迪预想的那样,玩家并夕夕的行为,在波里斯的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因为被他杀死的人,是位侯爵的儿子。
未来极有可能继承侯爵之位。
但就这么简单的,死在了街头,没有比一条狗,更轰烈多少。
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总体来说,贵族们是恼怒者居多!
而平民们则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杀得好。
另一派则惶惶不可终日,认为这会引起贵族们更暴虐的复仇和反扑。
但不管如何,石头砸进湖里,总会引起波纹。
哈迪在傍晚的时候,回到庄园,便被邀请到正餐用餐。
看这状况,似乎他们已经等了一小会了。
哈迪坐了下来,说道:“抱歉,回来得晚了些,让你们久等了。”
“这没有什么。”艾诺琳说话了:“倒是听说街上发生了事情。”
哈迪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笑道:“那战士很是勇敢,即使是死也不愿意落入敌人手中,贯彻了战士的理念,我个人非常敬佩。”
“可他杀的是贵族!”维克托严肃地说道:“这是不对的,贵族即使做错了事,也应该由法律来执行,而不私人报复。”
哈迪看着他,笑了下,不再说话。
这种理念之争,他不太想和他们争执。
没有意义的,个人生活的环境不同,很多事情在玩家看来非常不可理解,但在本世界土著看来,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咳,不聊这么煞风景的事情。”艾诺琳用手指轻轻敲了下桌面,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哈迪,你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面对。他们已经在逐步蚕食我们的产业。”
哈迪摇摇头:“我初来乍到的,什么情况都不明白,怎么可能知道破局的方法。况且各位长辈无论才智还是经验,都远胜于我,轮不到我谈论什么意见之类的。”
这话让多拉、维克托两人听着很是舒服。
这才对嘛,一个小伙子初来乍到,懂個啥啊。
艾诺琳却看得出来,哈迪这是在藏拙。
“一个在短短半年内,便由商人晋升为男爵,并且训练出自己一支军队的人,可不是普通人。至少我个人认为,在场所有人,包括我,都没有你的能力强,要知道,你才十五岁。”
艾诺琳回想起自己的十五岁,在干嘛?
背靠祖先福荫,就知道吃喝玩乐谈恋爱,懂什么啊。
相比之下,自己等人真是白吃干饭的。
哈迪没有说话。
多拉和维克托两人只是皱皱眉头,也没有说话了。
事实摆在面前,他们两人无话可说。
“所以聊聊吧,哈迪。”艾诺琳笑着说道:“你是茜茜看着长大的后辈,也是卡琳娜的好朋友,完全可以当成是我们的半个侄子,无需太拘谨。”
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她确实很欣赏哈迪。
哈迪想了想,说道:“我个人看来,现在的圣女派已经丧失祖先的特质了。”
这并不是他乱说,当年在游戏中打金的时候,圣女派比现在还要没落。
产业只剩下两三处,以及一处庄园和城堡。
可以说,只能勉强维持贵族的体面生活了。
所以那时候的艾诺琳脾气才会很差,很难搞。
几个人都愣住了,在他们看来,哈迪这是很严重的指责了。
现在的贵族们还讲究个祖上荣光,这岂不是说背离了他们祖先的荣耀?
艾诺琳没有说话。
茜茜夫人也没有说话,但是安娜夫人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笑意。
她似乎很乐意看到自己人出糗。
“你是说,我们不应该防守,应该进攻?”艾诺琳明白了哈迪的意思,她已经略显苍毛的脸上,有些动容:“但我们面对的,是三个家族。”
哈迪笑了:“三个家族而已。第一代圣女从北郡打到王城波里斯,孤身起义,和她相比,伱们条件太好了!坐上王位后,她更是横扫整个弗朗西,谁敢不服?”
想起祖先的事迹,让娜家的人,个个都神往不已。
“也就是这种特质才让你们成为王室成员之一!”哈迪扫视了一圈众人,缓缓说道:“其它的家族,认为你们没有了这种特质,自然要把你们踢出王室成员的行列,吃你们的绝户,一鲸落而万物生。”
正厅中越发安静。
哈迪的话不中听,可却是事实,他们现在也是这么认为。
其实哈迪也是从‘结果’推导过程罢了。
因为他见过圣女派没落到快要踢除出贵族行列的模样。
与其一直防守,坐以待毙,倒不如临死一搏。
好一会后,‘狮子头’多拉开口说道:“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很佩服的一名伟人曾说过,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哈迪笑着说道:“就去对付明面上最凶的那个人,把他打死打残,其它人自然会考虑一下得罪让娜家族的后果。”
维克托皱眉道:“你说得简单……换作是你,你第一步会怎么做?”
“把城外的林场抢回来。”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哈迪表情相当镇定。
他记得当年在游戏中,接取圣女派任务的时候,经常会听到艾诺琳喃喃自语。
说什么不应该早早把林场拱手相让,早知道几年前抢回来之类的话。
想来那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战略节点。
然后没有进城的时候,带着军队也路过了那个林场,发现上面悬挂的旗帜,已经是一头雄狮了。
艾诺琳双手掩面,使劲揉了好一会,让自己发蒙的脑袋清醒。
随后她说道:“要不就这样先吧,我回房考虑一下这事情。”
众人起身。
哈迪知道这群人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
他起身,出了城堡,沿着小道准备回自己的营地休息。
但路走到了一半,却突然发现,有个女子在前面的小道上站着。
石径小道两旁种满了树木,树冠将小道完全盖住了。
月光只有点点光斑洒下来。
哈迪站停了身子,说道:“安娜夫人,你怎么在这?”
他内心中充满了警戒。
因为自从出了城堡,他便一直往这个方向走,就没有停下。
也就是说,安娜夫人要想走到自己的前头,她必须得从石径小道之外快跑,绕一下远路,这才能抢在自己前头。
但据他所知,安娜夫人,只是个普通的贵妇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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