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送到嘴边的肥肉,就这样飞过了渭河,孙枝秀气得差点跳进渭河里去!
“傅凌霄,你搞什么?”
孙枝秀气急败坏的咆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乱了阵脚?大将军可是让我们全歼闯逆,你他——娘——的把闯逆主力给放走了,咱们两个都得挨军法!”
傅凌霄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啊,我刚刚部署好包围,准备围攻闯逆,谁承想,从一侧的山上突然杀下来一支闯逆的骑兵,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集结兵力对阵,就被他们给冲开了包围圈,待到我将骑兵集结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我们跟闯逆的主力隔开了!”
孙枝秀向着对面的骑兵看过去,一眼看到了手持长枪,巍然站立的李岩!
“李岩!”
孙枝秀心头猛然一沉,他终于知道傅凌霄为什么会败了!
冲锋陷阵,李岩不是什么勇冠三军的悍将,甚至还比不上袁宗第跟田见秀,可是论到指挥若定,袁宗第跟田见秀绑在一起也不如李岩啊,傅凌霄虽然也是年轻一代将领之中的佼佼者,毫无疑问,那跟李岩相比,还有着巨大的差距的。
要知道,在大将军跟顾先生的嘴里,李岩甚至比李定国的实力更强,李定国是帅才,李岩,那可是相才!
“兄弟!”
孙枝秀急声道:“看、看到了没?李岩!抓住了李岩,胜过袁宗第田见秀十倍百倍啊,大将军想他想得可是哈喇子都流出老长来了!上,抓住他!”
孙枝秀不带傅凌霄反应,径直催动战马向着李岩冲了上来!
“李岩,下马受降!饶你不死!”
孙枝秀距离李岩还有数十步远近,就开始厉声高喝!
“孙枝秀!”
李岩的眼神猛地一凝,这可是孙传庭手底下屈指可数的悍将,武艺超群,怪不得袁宗第他们要吃亏呢!
不过,显然李岩的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就在孙枝秀策马而来,距离李岩还有十几步远近的时候,陡然间一颗石子激射而来,正中孙枝秀的腮帮子上!
“滚回去!”
李岩身后响起了一声怒喝!
“啊呀!”
孙枝秀惨叫一声,陡然间带住战马,捂住自己的腮帮子,一张嘴,吐出来,两颗槽牙,整个脑袋都被石子打得嗡嗡直响,这还怎么跟李岩交手?
孙枝秀不敢继续向前,调头向着后面撤了回来!
后面的傅凌霄只看到孙枝秀催马向前,直奔李岩,谁成想,还没有赶到孙枝秀跟前,就听到孙枝秀一声惨叫,已经掉马败了下来!
傅凌霄猛然吃了一惊,不敢怠慢,策马冲了上去,替下了孙枝秀,杀向李岩!
“逆贼,胆敢暗箭伤人,受死吧!”
傅凌霄舞动手中的丈八蛇矛,直奔李岩,在他看来,绝对是李岩下的黑手啊,太阴险了,有本事你在战场上将孙枝秀正面斩杀,那也算是你的本事,老子绝对不说什么,暗箭伤人实在是无耻至极!
傅凌霄还没有来到李岩的近前,后面又有一颗石子激射而出,这一次傅凌霄加了小心,若是有人放冷箭,傅凌霄自恃武艺高强,绝对可以闪避的开。
结果,竟然是一颗石子,这玩意儿不像羽箭,目标大,容易格挡,小小的石子,想要在移动中,将其击落,哪里那么容易?
傅凌霄正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石子正中傅凌霄的眼眶,打得傅凌霄鲜血迸射,差点将眉骨给砸折了。
傅凌霄感觉到一阵剧痛,两眼发黑,惨叫一声,再度调转马头,向着身后败了下来。
接连两员主将,还没有赶到人家李岩的身前呢,就被人家给打了回来,毫无疑问,这对于明军的士气打击太大了。
即便是眼前的明军精骑都是一等一的精锐,也架不住两员主将败北的打击啊,直接挫动军威,士气跌落!
李岩在对面眼睛一眯,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朗声笑道:“哈哈哈,朱辟邪枉自号称当代名将,超乎群筹,没想到手底下竟然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杀!”
李岩将手中的长枪一举,数千闯营精骑竟然向着明军发动了反冲锋!
双方距离太近了,相距不过四五十步远近,有的地方两军甚至都要连接在一起了,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想要开枪射击,都已经失去了空间,毕竟战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没有开枪射击的时间。
如今孙枝秀与傅凌霄受伤,骑兵无人指挥,虽然这些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战力不俗,身经百战,可是没有了上将指挥,毕竟要受到巨大的影响,面对着呼啸而来的闯营骑兵,现在的京营精骑便是在强悍,也只能退避三舍,现行退兵了。
“传令,传令,全军撤退,撤退!”
相比傅凌霄,孙枝秀还好点,毕竟只是掉了两颗牙齿,还能看得清战场的形势,现在的傅凌霄,因为被打中了眼眶,差点眼睛都要报销掉了,根本就看不清,哪里还能指挥的了作战?
孙枝秀保护着傅凌霄,向着后面撤退了下去。
好在,京营精骑几乎每个人都身背火枪,而且战力超群,便是现在进攻受挫了,李岩也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被京营精骑给杀一个回马枪,那可就惨了!
“夫君,潼关城已经丢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红娘子从后面赶了上来,向着李岩问道。
李岩心头沉重,叹道:“能怎么办?潼关城丢了,那我们就必须要守住渭河的防线,将明军挡在渭河以南,否则的话,陕西无险可守,朱辟邪可就直接杀到西安府了,陕西,绝对不容有失,否则,二十万主力顷刻间就得分崩离析!”
“可是,我们留在南岸也不是办法啊,”
红娘子忧心道:“朱辟邪兵强马壮,骑兵凶悍,火炮威力无穷,咱们仅仅五千骑兵,想要抗住朱辟邪大军的进攻,那是不可能的,稍有不慎,咱们两个可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李岩微微点头,答道:“死没有什么可怕的,闯王的基业绝对不能就这么毁了,传令,立即命人像北岸传信,让谷可成派船接应,我们返回渭河北岸,就地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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