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居然靠在林淮左身上睡了一觉,一长觉!这算是刚认识而已吧,这个女人是什么脑回路?!关键是林淮左自己也心怀鬼胎般的就让她靠在他的肩上,整整一下午!
真真醒来之后不知道是头脑还处于不清醒状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又是一番迷惑性发言,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对一个男人说竭诚为他提供服务?!
这真的很难不令人往歪处想啊!提供哪种服务?怎么个竭诚法?这家客栈到底正规不正规?可眼前真真那头乱蓬蓬的鸡窝般的头发似乎又在嘲讽林淮左他想多了!
也是,能竭诚提供服务的女人,至少得去打扮打扮自己吧!
楼下传来阿平哥哈哈哈的笑声,也不知道跟老王聊起了什么。真真听到阿平哥的声音一跃而起,鞋子都没穿往楼下冲去,留下林淮左一个人坐在藤椅上错愕,这女人又怎么了?
真真又在楼下吼起来:“你昨晚跑什么?你说话不算数!你太过分了!”
阿平哥平稳的声音传过来:“我没跑,我就是正常走了而已,你少冤枉我!”
真真的音量更高了:“你还耍赖皮,你好意思,不要脸!我没时间了!!!”
阿平哥还是稳稳的说:“我早就给你说了别拉我,我做不来,你没时间又不是我造成的,给你说了要不然你去找另外那个姓陈的,他肯定有办法。”
一阵猛锤人的声音过后,是“砰!”的一声摔门的声音。
林淮左手里拎着真真的鞋子走下楼,阿平哥已经钻到厨房里去了,老王也是一脸震惊,凑上来悄声说:“俩人快打起来了,那女人好像快哭了。”
林淮左把手上的鞋子挨着墙放下,朝真真的房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也回自己房间了,他有点累了,胳膊被枕的有点麻,现在还没缓过来。
老王尾随林淮左一起进了他的房间,林淮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老王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林淮左想,她刚说自己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她要做什么呢?阿平哥说的另外一个姓陈的又是谁呢?
林淮左心里突然冒出来好多问题,这个奇怪的女人,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老王开始阴阳怪气:“我劝你好奇心不要那么强,出来玩讲究的就是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你可以融入当地,但不能介入别人的生活,毕竟你总归要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
林淮左心里有点烦:“我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人渣。”
老王说:“你别在我眼前装,装也没用,我一眼看透你,你对那个真真有兴趣。她睡着那会,我跟阿平哥在楼下聊天,期间有人跟阿平哥打电话,听起来对方很关心真真,阿平哥最后特别不耐烦说了句你们俩要不然一起去死算了。这样故事就复杂起来了不是?太激烈了,实在没必要。”
林淮左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从来不缺女人,要说他对真真有兴趣,他自认为倒也谈不上,他们明显不是一种人,顶多是对另一种人的好奇罢了。
老王继续说:“你少给自己找借口,我就举一个例子,就刚刚,你拿着她的鞋子干什么?你给谁拿过鞋子?除了你儿?”
林淮左说:“如果我真对她有兴趣,推波助澜的一定是你,你絮絮叨叨她没完了是吧!”
老王站起来:“怎么着,甩锅怎么甩都想好了是吧!好,我在不提,明天走!”
林淮左说:“好。”
老王正要开门出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还有真真的声音:“两位客人,出来吃饭了!”
林淮左立马起身,老王打开门,真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仿佛刚才吵架快哭的不是她,她此刻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今天咱们去楼上吃,你俩收拾收拾就上来吧!”
阿平哥端了一锅菌汤锅上来,也跟没事人一样!
果然是美味佳肴,确实比外面餐馆的饭菜要好吃的多。主要是食材新鲜,再加上人多热闹。
林淮左、老王、真真跟阿平哥四个人围着热气腾腾的锅子,气氛随着锅子开始沸腾。阿平哥给每个人先盛了一碗汤,说:“先喝汤哦,鲜掉眉毛。”
真真说:“我不喝汤,别给我盛。”
阿平哥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然给真真盛了一碗。真真也没说什么,顺势把自己的那一碗推到林淮左面前,说:“你喝了吧,助你一臂之力成为长寿老人,哈哈哈。”
林淮左没说什么,默默的喝了两碗汤。
真真看起来是真饿了,只忙着低头吃饭。林淮左从来没见过这样只顾低头大口吃饭的女人,他身边的女人,个个似乎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面对食物从来都是浅尝辄止,好像从来不饿一样。反正他从来没见过在他面前认真吃饭的女人。
真真吃饱后开始给三个男人下菜、捞菜。阿平哥给她倒了一杯白酒,说:“来点?”
真真边下菜边说:“我不喝。”
阿平哥继续游说:“可以喝点。”
真真把面前那杯酒推给老王,说:“来,老王,你替我喝了。”
老王说:“我凭什么替你喝?除非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真真说:“那算了,这是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的节奏啊。我疯了我可不玩!”然后又把那杯酒推给林淮左:“那你替我喝了?”
林淮左二话没说又一饮而尽。
阿平哥说:“好家伙。”说完撇了林淮左一眼,好像是他不该喝真真那杯酒一样。
真真扭头看了阿平哥一眼,再次认真的说到:“我不喝酒,别逼我。”
在林淮左他们那个圈子,酒场上就没见过不喝酒的女人,当然他也从来没见过就这样硬邦邦的说自己不喝酒然后把酒杯随便推给男人的女人,更何况是推给老王跟他自己,这样的行为在他那个圈子简直是匪夷所思,什么女人敢在他面前造次。真真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虽然这也显而易见。
老王故意要跳过这一幕,他问真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今天我跟阿平哥聊了会,他说这家店是他自己开的,那你是做什么的?”
真真说:“我?我的职业你可能没听过,我是 citywalk 定制师,就是专门帮人策划出行路线的。我主要是服务团队,你们两个嘛,是我接的最小的团队!”
老王又问:“那你的生意怎么样啊?”
真真说:“不怎么样,要不然我怎么会接你们这么小的团队!我赚钱能力急需提升,苦于不知道怎么提升!”
老王说:“那你不如找个会赚钱的男人来的省事。”
林淮左觉得老王这句话有些冒犯,他用眼神示意老王不要造次,没想到真真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边吃边说:“找个会赚钱的男人?给你说啊,我们村东边有片坟地,我还不如每逢初一十五去那里捡点贡品来的靠谱!”
老王看了看林淮左,递给他一个眼神,表示他只是想试探试探这个女人而已。
林淮左再次用眼神警告老王不要再造次,他问真真:“那你对你这个生意,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吗?”
真真漫不经心的说:“我想成立一家公司,专门做研学旅行,你看我们这里生态挺好的,也有不少别的地方看不到的景致,我想把生态保护理念融入到研学旅行中去,让孩子们亲近大自然保护大自然。但我不是要做公益,我最终的目的是赚钱,我想赚很多钱,但没啥头绪。你有认识开公司的人吗?有的话给我介绍一下,我可以支付咨询费,我在网上找了一些感觉都不怎么靠谱,好多事情我不懂需要问问!”
老王说:“巧了,我就是!”
真真的眼睛顿时一亮,放下筷子,认真的问:“真的吗?没骗我吧?”然后又看了看林淮左。
老王故意买了个关子:“信不信由你,我甚至可以手把手教你怎么赚钱!但是嘛,你得说服我,毕竟我的经验很宝贵,轻易不传授给别人的!”
真真切了一声,说:“那我先考考你,你也得向我证明你不是只会说说而已,你告诉我公司节税有哪些途径?”
老王回答:“依法享受税收优惠,合理筹划增值税纳税,做好合同税务条款筹划,增值税应抵尽抵。”
真真听了老王的回答,立刻拿回刚才推给林淮左的自己的酒杯,伸手取过阿平哥面前的酒瓶,给自己和林淮左的杯子都满上,然后举起杯子对林淮左说:“哥,我有问题要请教你,刚才不好意思,这杯我先干为敬。”
老王不乐意了:“哎,我说真真妹妹,是我是我是我,请你看到我,是我回答了你的问题,老林他就是我的小跟班,你这哥喊错了你会后悔的我告诉你!”
真真压根不理老王,一旁的阿平哥无奈的说:“呵,女人,刚不是义正言辞的说不喝吗?”
林淮左淡淡的问:“原来能喝啊!”
真真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可以可以,如果您需要,随时都可以陪您喝到高兴!”
林淮左眉毛一挑,这女人又开始张口就来,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阿平哥又拿来两瓶白酒,都打开放在桌子上。
真真又自觉的给自己倒上。
这个女人,绝了,这是要求人的节奏啊!她是学过川剧吗?变脸变得那么自如的!看来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少,为了 10000 块她也就意兴阑珊的随便演演戏,这次是要林淮左帮多大的忙,才这样做小伏低的!
林淮左问:“能喝多少?”
真真答:“能喝到你不想喝为止。”
老王在一旁起哄,阿平哥倒是一脸淡定,林淮左有种直觉,阿平哥希望真真喝醉。可为什么呢?
于是,真真陪林淮左喝了一杯又一杯,但只字不提自己需要他提供什么具体的帮助。很多人都求林淮左办过事,其中也包括很多女人。但没有真真这样的,她这个喝法像是在递投名状。这个女人确实有点意思。
两瓶白酒几乎都被林淮左和真真喝了,真真居然还没有丝毫醉意,阿平哥又去拿了两瓶,真真只让再开了一瓶:“今天这么多就差不多,再多就过量了,我哥想喝明天我继续陪,喝醉了也没什么意思,放大不良情绪而已。”
求人果然有求人的样子了,之前叫大叔,动不动嘲讽林淮左跟老王的年纪,现在哥叫的真是顺口。真真不说具体的要求,林淮左也不再问,他倒挺享受这个女人做小伏低的样子。
林淮左的酒量算是好的,毕竟早些年谈生意长期混迹酒场,本来他想说两瓶就差不多了,在喝酒方面实在不想占女人便宜。谁曾想真真居然又主动开了一瓶。他只好又硬着头皮喝下去。
喝到最后,林淮左有种错觉,不是真真陪他喝,而是他陪真真喝!
散场后,林淮左晕乎乎的躺在床上,他隐隐约约似乎又听见真真在外面跟阿平哥吼起来:“你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说!”
阿平哥若有若无的声音飘进来:“你不说,你永远都好不了。”
“我早就好了,我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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