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动物最喜欢帮助人吗?”
“什么?”
“你猜一下啊!”
“狗?”
“不对。”
“牛?”
“不对。”
“那是什么?”
“机器猫啊!”
“啊?为什么啊?”
“因为它会伸出“圆”手啊!”
“啊?!哈哈哈哈!”
“那你知道什么吃的东西腿最长吗?”
“什么啊?”
“火腿肠~”
“哈哈哈哈!这个好烂!”
“还有还有,飞机飞那么高为什么撞不到星星?”
“我不知道啦,你告诉我!快,别逼我求你!”
“因为星星会闪啊!”
“哈哈哈哈!”
躺在床上的老王终于忍不住开始吐槽:“哇,有这么好笑吗?笑得那么开心的?!笑了快一上午了,她是哈哈怪吗?!”
坐在一旁的林淮左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不好笑你还一直听?我看你听得蛮开心的啊。”
老王瞪了林淮左一眼,说:“对对对,你没听,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行了吧!你不一样在偷听!”
林淮左依然正襟危坐,说:“我可没偷听,这么大声音我用不着偷听。”
昨晚林淮左跟老王他们在手机上打麻将打到很晚,他只听见了阿平哥进了真真的房间,但一直没听见阿平哥出来。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虽然知道真真跟阿平哥从小一起长大,但毕竟不是亲兄妹,甚至也不是堂兄妹表兄妹什么的,两个成年男女就这么不避嫌的吗?这女人不要清誉的吗!
男人可怕的占有欲就是这样,美妙的东西,要么属于自己,要么不属于任何人,仅供欣赏。
这会子真真跟阿平哥两个人在二楼露台上哈哈哈个没完,阿平哥讲的那些个无聊幼稚的笑话,怎么就那么好笑了?林淮左一点都不明白。
老王故意问:“昨天等到半夜等人家来道歉,结果人家非但没来,现在看起来心情好得很呐,看样子一点没把你当回事啊!”
林淮左沉默了很久,窗外“哈哈哈”的女声好像是这段大片沉默的背景音,然后他说:“该回了。”
老王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默默拿出手机安排订票的事情。一顿操作之后,扔下一句:“订好了,明天上午的!”,然后穿上鞋子出去了。
剩下林淮左一人,他心情有点闷闷的。昨天拂袖离开,生气的很明显吧,他真以为真真会找他道歉的,哪怕不是立刻,至少今天一大早会来吧,再不济,也要找他谈谈吧。
没有,什么都没有。就这样晾着他,还故意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大声!
也许真的跟她们这些年轻人有代沟了吧,行吧,不玩了,回家了!
桌上的茶也冷了,林淮左端起来又放下,想喝,又不想喝凉的。正当他打算起身换一盏茶,真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哥,我进来了哈!”
不等林淮左回应,门就直接被推开了。没见过这样进别人让房间的,林淮左有点措手不及,想开个玩笑说“我没穿衣服”,但立刻觉得不妥又板起脸,这事这么容易就过去的话,她以后岂不是更放肆了!
真真进来也不说话,看到桌子上的茶杯,立刻有眼色的去换了杯热的。林淮左的嘴角不由得上扬,准确的说,真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时候,他沉闷的心情就一扫而光了。
林淮左耿耿于怀的是,他把真真说的话当真了,他当时真生气了,可真真却不在意。真正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是,真真对他不在意!
林淮左意识到这个逻辑后,再加上老王的那一番话,他吓了一跳,一个女人把他的心搅乱了,怎么会?!
但是林淮左并不想认真对待一份感情一个人,他的心早就空了,他自己什么都没有,怎么给予?
只当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吧,好聚好散。
林淮左喝了一口热茶,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他想说一些道别的话,开口说的却是:“妹妹,昨天我发脾气吓到你了吧。”他从来没问过别人这个问题,但他看过太多次自己训斥别人的时候别人那副紧张害怕的样子。
真真没说话,林淮左也并不等着真真回应,他继续说,像是自言自语:“妹妹,你上次问我的那些个东西,我已经问过了,给你。”说着,便把桌子上的一张纸推到真真那边。
真真不接,还不说话,就陪他坐着。房间的门开着,一阵穿堂风吹进来,真真起身去把门关上。
关上门的房间立刻变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真真又把椅子搬到林淮左对面,她跟他面对面坐下。
林淮左吃不准真真又要干什么,她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但他真的想等会儿提醒一下她,跟男人独处一室的时候,不要关门。
人心是最没办法控制的,哪怕是林淮左这样常年流连在不同女人中间的风流浪子。此刻他看着面前的真真,那张脸,让他燃起了占有欲。
林淮左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占有欲,他想要这个女人跟在他身边,他想要这女人乖巧温顺的跟在她身边,可是,这一瞬间的念头被另一个念头压下,他能给予她什么呢?除了钱,他还能给她什么?可这样有意思吗?
林淮左的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可以的,给她钱,试一试;另一个说,不行,绝对不行,你那样做你就会完完全全搞砸!
太混乱了,林淮左整个人开始混乱,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所以他的行为也因此变得混乱起来,他本该板着脸继续教训一番这个女人,开口说的却是没什么逻辑的话。
真真一开口,就搅乱了林淮左自编自演的内心戏,她说:“哥,你昨天说要去打坐敲木鱼?你那是在撒娇吗?对我?”
这话让林淮左一整个风中凌乱,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撒娇?疯了吧!
真真继续说:“你就是在撒娇,你像个小孩子要人去哄你,你是在等我来哄你吧?你看,现在我不就来了,让你久等了!”
林淮左被真真这一番奇葩言论整的都快不会了,他说:“不是,妹妹,你今天不是因为我生气了所以来跟我道歉的吗?嗯?”
真真说:“不是不是,你也不是等我来跟你道歉的呀,你明明就是等着我来哄你的,再说了,你也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对吧。”
她做错了事,她不想道歉,然后她pua别人没生气也不需要道歉,但她一番话说的既漂亮又窝心,好聪明的女人!
简单三两句话,林淮左就被真真逗得心花怒放。道什么歉?为什么道歉?完全被他抛之脑后。
真真看了一眼桌子上昨晚老王带进来的那碗饭菜,一点没动,她说:“哥,要好好吃饭好不好?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吃饭睡觉重要!”
这么朴素的道理,从真真嘴里讲出来,林淮左听着心里暖暖的,这个女人在关心他啊,给他倒热水,让他好好吃饭。
真真说:“老王说你们明天就要回家了?”
她问这话是想要挽留的意思吗?那我可以给她这个挽留的机会!于是林淮左说:“是啊,待在这里干什么?说话大声点还要被人呵斥发脾气。还是回家吧!”
真真用手捂住眼睛,一脸无语,一字一顿的说:“林~淮~左!不~许~撒~娇!”说完便轻轻捏了捏林淮左的脸颊,像对一个小孩子那样。
林淮左趁机捉住真真捏他脸颊的手,一脸宠溺。他想拉着她的手不放开,在这间关上门的房间里,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起来。
可当林淮左对上真真的眼神,他立刻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真真的眼神坦荡的没有一丝暧昧,她自然而然的把手从他的手里抽走,好像他们刚才那样亲密的动作没有包含任何男女之情,不是好像,就是!
林淮左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个女人主动来找他,哄他开心,关心她,甚至还主动关上了门,摸他的脸,最后,居然,又主动松开他的手!
明明真真这一番挑逗的意味这么明显,明明是她主动的,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林淮左又开始迷惑了,他又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真真倒像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又继续说:“哥,我感觉你好熟悉,好奇怪,我们之前见过吗?而且你某些地方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这些话隐含的意思难道不是“我对你有兴趣,我有点喜欢你”吗?搞什么?玩峰回路转吗?
林淮左不做声,他只想安静的看看真真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一边风情万种的挑逗你,一边眼神清澈的推开你!剧情一再翻转,暧昧?哪里还有什么暧昧!
真真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自己先笑了一会,才说:“哎呀,我对你做了什么?这要在职场那可是赤裸裸的性骚扰!不好意思,哎?你怎么不拦住我呢?真是的!”
好嘛,每次她都能找到理由,每次最后都变成男人的问题,她从来都没有问题,很好。被女人占了便宜,还被女人质问怎么不拦着她,林淮左只剩下无语。
真真仿佛看出了林淮左的心思,她又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哥~,你现在开心吗?”
林淮左生硬的说:“开心的很。”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还是不开心,被真真搅和的他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自己是不是对女人没有吸引力了,只能靠钱才能打动她们?!要不然真真这忽冷忽热是怎么一回事。
真真忽略掉林淮左生硬语气,自个儿很开心的说:“哥,我今天来是要哄你的,你忘了吗?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琉璃做的小柿子,不大不小,放在林淮左的手心里刚刚好。
真真说:“柿子是柿柿如意的意思,你收着,祝你以后都事事如意!”
林淮左笑了,他很喜欢掌心里这只晶莹剔透的小柿子,可爱极了,像,真真一样。
真真看到林淮左笑了,便站起来,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你昨天其实并没有吓到我,因为,你发脾气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炸毛的猫!”
话音刚落,真真胡乱揉了一把林淮左的头发,转身就跑。
林淮左一伸手,又一次落空了,他哑然失笑,什么时候能紧紧抓住这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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