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真真让林淮左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她,林淮左一直推三阻四的说待会儿再发,真真无语了,在车上也是闲着没事啊,发个照片能多费事,手指点一点就行了。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有点烦人!
真真说:“哥,你手机上我的照片你只能自己保存,绝不允许以任何方式发到任何社交平台上哈!”
林淮左说:“哟,没看出来你这人隐私保护意识蛮强啊!”
真真瞪了他一眼:“那当然,我可不想以后万一我成了大明星,网上有我素人时候的黑历史!”
老王又被逗乐了:“真真,没想到你还有这志向呢?真有想过当明星吗?”
真真说:“真有,明星能挣钱啊,日入208万,我等打工人从秦朝开始打工攒钱都攒不到明星的一部片酬收入!啊,一想到这,我的心就好痛!”真真顺势捂住了胸口,想演得更真实一点。
老王切了一声表示懒得继续听真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林淮左却接着问:“那怎么能缓解你现在的心痛呢?”
真真漫不经心的说:“那必须是给我转一笔巨款了!”
林淮左立刻掏出手机给真真发红包,发了半天才幽幽的说:“哎老王,为什么微信红包只能塞200块?”
真真笑疯了:“那当然是因为避免我看到别人壕无人性的大包之后崩溃失态啊!”
林淮左不死心,一个红包又一个红包给真真发过去。
真真无语了:“林淮左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别发了行不行,我不接收24小时自动给你退回去。咱们是在聊天,聊天懂不懂?就是随心所欲的胡扯!你这样子搞得我像是在跟你乞讨!我又不是乞丐,你也不是施主,你有时候真的很烦人你知道不知道?”
林淮左别扭的说:“我不知道!”
老王回头看了真真和林淮左一眼:“你俩都很烦人你们知道不知道?”
这次两人终于难得默契的异口同声的回答了句“不知道!”真真看了林淮左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理会他。
这个无比严肃的男人,现在好像返老还童变成了一个小男孩,这可真是够稀奇的。真真跟男人亲密相处的经验极其稀少,除了陈致远之外,那种称得上是男女关系的亲密可以说为零。
但这并不意味着真真不懂,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就凭她这张脸,不知道吸引过多少男人的注意力,虽然身边一直站着陈致远,但也不乏头铁的硬上来表白的,再加上真真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她是绝对分得清别人对她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
真真知道,林淮左是真喜欢她。
真真觉得,可以跟林淮左试着相处看看。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好,司机去酒店住,真真、林淮左和老王三个人上楼各回各家。
电梯门开了之后,老王自己一个人出去了,林淮左则站着没动,他说:“我送你上去!”
真真按住电梯说:“不用,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淮左还是站着没动,说:“照片不是还没发,我给你发照片去!”
真真说:“有网络的啊大哥,你回去一样给我能发!”
林淮左依旧站着没动,但也没什么词儿了。真真这下才明白为什么林淮左在车上死活不肯给自己发照片,当时就想着拿发照片当借口吧。
真真看着林淮左抓耳挠腮般想办法又想不出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她想等着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林淮左居然又冒出了那句:“那,我上去哄你睡觉?”
真真无语了:“哥,你这样说我很害怕别人听到以为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林淮左轻轻拨开真真按住电梯的手让电梯上行,然后又轻轻的说:“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如此温柔的表达,真真的心也像是被温柔的拂过,她其实也想跟林淮左多呆一会儿,虽然今天两个人已经待在一起一整天了。
但真真没有把心里话说出口,而是故作矜持的说:“哦,那你要是这样说,那就可以上去。”
说完又不忘调侃的补一句:“以后要诚实一点才行哦!”
两人上楼,林淮左给真真发了在不夜城一起拍的照片,真真发现他完全就是一通乱拍,主打一个数量众多但质量奇差,几十张照片里面勉强能选出几张能看的。
真真让林淮左把拍丑的照片删掉,但他却说每一张都很好看,他一张都不删,要全部保留着。
真真懒得跟他争了,她已经很困了,她说:“哥,我有点困了,我一会儿要是睡着了你就自己下去哈。”说完就舒舒服服的蜷缩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等真真再次醒来,又是清晨了,林淮左还在。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笼罩在林淮左的身上,真真离他很近,看得见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还有他刚冒出来的短短的胡须,她突然想伸手去摸一摸,想看看是不是很扎。她很想跟他玩一会儿。
真真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立刻警告自己不许造次。可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间还早,两个人都窝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没人说话,气氛难免再次暧昧起来。
林淮左声音慵懒,温柔的问:“醒了吗?”
真真感觉到林淮左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来回滑动,她的手背很痒也很舒服,她决定装作不知道,轻声回答:“嗯。”
然后两人又无话。真真感觉到林淮左的手掌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手掌心的温度。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把手抽走,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身上,安安静静的感受他带给她的温度。
可是安安静静的状态很快就维持不下去了,就像一锅逐渐被烧开的水,真真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热,快要沸腾。林淮左把她的手掌翻过来,他的手开始在她的手心上摩挲。
真真心跳开始加速,她甚至感觉自己几乎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她喜欢这种感觉,她喜欢林淮左,她现在很确定。
林淮左的脸几乎贴着真真,他呼出热气扑在真真的脸上,他的鼻尖已经碰触到她的耳垂,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轻轻喊她的名字“真真”
这感觉,让人沉沦,像漂浮在被太阳晒得暖暖的海水里,随着海浪一波一波的荡漾着,真真快要抵抗不住,她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欲望,她甚至想要主动伸手揽住他,更贴近他。她还想要他,再多做点什么。
可下一个一瞬间,真真对自己的欲望无比烦躁无比嫌恶,她又开始恨自己,恨自己拥有这种感觉,她不要自己这样,她不要有这种渴望男人的欲望!
真真一下子睁开眼睛,硬生生的拉回马上就要失去的理智,她轻轻推开了林淮左,极力保持镇定:“哥,不要,不要这样。”
真真随即站了起来,她不看林淮左,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她打开水龙头,手捧着凉水冲洗自己的脸,她需要借助外力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她不断地深呼吸,尽量让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尽量让发烫的脸庞冷却下来。
接下来,真真对自己很生气,她刚才在干什么,她在纵容一个男人跟她亲热,她默许他那么做,可在他起了头之后,她又反悔,然后生硬的中断,把他一个人晾在外面。这实在是太坏了。
真真有点想哭,她对自己既生气又失望,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极其无耻的事情。对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自己刚才的举动难道不是一种羞辱吗?
当看到自己的欲望的时候,那种恨自己的感觉怎么就挥之不去呢?要怎么去克服?要怎么去告诉他,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如果不告诉他,又要他怎么去理解。
不要不要不要,什么都不要!那个毛线团找不到线头,那就全部扔掉。
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刚刚才以为自己有能力和别的男人尝试尝试建立亲密关系,现实马上给自己颜色,不行,根本就不行。
不要让自己喜欢的人难堪,不要让林淮左难堪,应该拒绝他,应该告诉他自己没有准备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准备好,不如,就算了吧。这才是正确的事,要做正确的事。
真真走出去,她知道自己不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她要求自己必须那样,她说:“哥,要吃早餐吗?我只会做三明治,可以吗?”
可林淮左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他说:“真真,过来。”
真真压根不敢看林淮左的表情,但她从小到大听了成千上万遍“真真过来”,这句是她的魔咒,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坐在林淮左身边。
真真自知做错了事,又试图掩盖过去,但是对方不允许,她也只好乖乖坐在一边听候发落。
林淮左又拉住真真的手,真真这次坚决不允许,她清晰而肯定的对他说:“不要,不可以。”
林淮左也没有勉强,他又轻轻扳过真真的头,要求她看着他。
这次真真没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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