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左在陈致远那里没占得上风,陈致远看到凌乱暧昧的房间,全程风平浪静,口中也说着最平静的话,但那对林淮左来说,却是惊涛骇浪般的拍打!
林淮左知道真真跟陈致远之间曾经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知道,和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完全是两码事,说林淮左昨晚被陈致远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击的溃不成军也毫不为过。
陈致远对林淮左说我妹妹绝对不会跟你走,林淮左回的那句拭目以待其实非常没有底气。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跟真真解释,因为所有的事情摊开来讲,其实都跟背叛不相关,关键在于,身份的确认。
真真能接受吗?那种模糊的身份,林淮左认为她应该接受,他甚至想好了用什么方法和手段去诱惑她接受。
陈致远走了之后,真真也没有回来,林淮左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甚至开始想,陈致远会去找真真吗?他们最后那通电话里,讲着林淮左听不懂的密语,虽然很短时间就挂了,可陈致远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真真对他说了些什么呢?
嫉妒使人发疯!
林淮左半夜睡不着,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陈致远的信息,越搜越心凉,这是个如此优秀的青年,抛开长相气质和性格不说,陈致远的事业也可以说在专业领域做到了极致,他是业界翘楚,行业专家,所有新闻对他都是交口称赞,他甚至没有一丁点儿花边新闻,干干净净的男人。
而跟陈致远名字经常一起出现的,是董真真这三个字。他们两个合写了很多篇论文,林淮左随便点开一个,完全看不懂的专业性文章,他们两个的名字就那样一前一后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那么刺眼。
但奇怪的是真真跟陈致远两个人在网络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秀恩爱的痕迹,除了一起写文章,两个人也一同出席了很多学术活动,但两个人的身份介绍都是职业相关,这让林淮左的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点。
第二天一大早,林淮左给真真打电话:“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的真真带着重重的鼻音:“下午吧,我下午回去找你,我还没起床,你也再休息一会儿。”
林淮左在电话里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很小,没听清说了句什么,但他确定是个男人。林淮左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是陈致远吗?他们林淮左不敢想下去。可是他也忍不了,他想了想,继续问:“阿平哥在你旁边吗?”
真真顿了一下才说:“嗯,他刚过来,我们一会儿有点事情要出去。”
林淮左说:“能让我跟他说两句话吗?”
真真又顿了一下,似乎还轻笑了一声,说:“可以。”然后又说了句:“他要跟你讲话。”
阿平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谁啊?是你的哪个他?说清楚,否则我不知道该用哪种语气!”
林淮左直接把电话挂了,他只是想确认,此刻待在真真身边的男人是谁!其实是阿平哥也没让他心里好受多少,但怎么着都比陈致远强!
可是,一会儿有事,有什么事?要去见陈致远吗?真真的时间就首先给了陈致远吗?林淮左一想到这里,觉得生气又难堪,难道在真真的心里,陈致远就要这样像个化石一样,永远都排在第一位了吗?
一上午,老王试图安慰林淮左,毕竟真真是个女人,女人都很脆弱,多给她一点点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时,她心里有没有你你自己不清楚吗?她喜不喜欢你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林淮左完全处于一种快要失控的状态下,他只想回答,不清楚,感觉不到!从昨晚见到陈致远之后,他就快要失控,他不想承认的是,就像是两个小孩子打架,他其实早就被陈致远掀翻在地。
林淮左,现在急需见到真真,急需在真真那里得到真正的安慰,他想要听到这个女人对他说,她只喜欢他一个人,她会按照原计划跟他回家!
可林淮左依旧没有预案,他丝毫没有考虑过,真真为什么要跟他回家,以什么身份跟他回家。林淮左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在他这里,不给女人身份是一件完全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下午,真真如约而至,她跟林淮左约在了酒店大堂的咖啡厅,她换了一身衣服,脸上的妆也洗掉了,昨天精心卷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又变回了平时那个看起来素净可爱的女人。
真真脸上没什么激烈的表情,她整个人看起来很平静,她坐下来,发现林淮左给她点好的咖啡,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说:“我不要纸杯子装的,味道很奇怪。”说完便招手让服务员换了一杯。
真真看起来一切如常,这让林淮左稍稍安心了一些,他其实不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毕竟,在他看来,没有什么需要他特别担心的事情了。
林淮左看了看真真略显浮肿的眼睛,问:“昨晚没睡好?”
真真看了他一眼,只回了个“嗯”,然后就不说话了。
林淮左希望她能主动问些什么,这样他也就好展开来跟她好好谈一谈,但是,真真就坐在那里一口又一口的喝着咖啡,像是无话可说,又像是故意什么都不说。
林淮左问:“昨晚怎么不回来呢?我一直在等你。”
真真听到这句话,才转过头好好看着林淮左,她说:“我在照顾阿平哥,我也想让你休息一下。”
林淮左的嫉妒心又开始作祟:“只有他需要照顾吗?你想过我吗?”
真真似乎是耐着性子说:“我一直在想着你。”
林淮左本来想要好好跟真真谈一谈,他从未跟任何一个女人这样子低声下气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但很明显,真真虽然平静的回答他问的每一个问题,但显然她并不领情。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林淮左又绕了回去:“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来!”不同于第一次,现在完全变成了质问。
真真的咖啡被她喝完了,她已经没有战术性喝水的机会了,于是她也开始硬刚:“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了,不要再问了,现在这个问题重要吗?你拗在这里做什么?”
林淮左被真真问得更加不高兴了:“这个问题不重要吗?怎么不重要?我难道不该了解我的女人昨晚在哪里睡的吗?”
真真捂住了脸,明显不想再说下去:“哥,要不今天先这样吧,我明天还有事情,今天咱们先说到这,你先回去休息,等我明天办完事情咱们再好好聊聊,行吗?”
林淮左说:“你所有的事情都优先于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从昨晚等你等到现在?你跟我说了不到三句话你就开始不耐烦是不是?你这是什么态度?”
真真站了起来,她转身想走,似乎是忍了再忍,又回身站在林淮左面前:“哥,我没有不耐烦,你先回去,我明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想现在跟你吵架,我不想跟你吵架。”
林淮左气急攻心,他霍的站起来,抓住真真的手腕,说:“重要的事情?关于你的前夫陈致远吗?你来这里,因为他?”
真真听到这话也没办法保持镇定了,她提高音量:“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这,所以我来这里不是因为他,你不应该这么想!”
林淮左说:“那行,证明给我看,我们今天就走!”
真真现在看林淮左的眼神像看一个怪物:“我为什么要证明我没有想过没有做过的事情?今天走?去哪?去你家吗?我不去!我明天要去找工作!”
林淮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你这么干脆的对我说你不去?你还要去找工作?你脑子现在清醒着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到底明白不明白跟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真真好像更加无语了,她开始失去耐心并且阴阳怪气:“我知道的,我明白的,林总~”
林淮左觉得简直莫名其妙:“既然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不是要紧紧抓住我?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更好一点?可你现在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呢?”
真真冷笑了一声:“林淮左!明明是你做错事,你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企图捏造成我的错误而去掩盖你自己的错误,从昨晚开始,你不断的试探我,自我坐下来,你反复责问我,我不跟你计较,因为我喜欢你,这倒让你看成了欲擒故纵?林淮左,我现在给你机会,好好说话,好好道歉!”
林淮左被眼前的真真震惊了,这个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多少女人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永远对他笑捧着他让他开心让他舒适,而眼前这个女人,冷着脸,要他道歉?!
林淮左说:“你简直放肆!看来我真是对你太放纵了!想要跟着我的女人不要太多,你以后不要哭着来求我。”
真真一把摔开林淮左的手:“你们这些个破男人是不是太自大了点,尤其是你,林总~我劝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我知道你现在是怎么回事,阿平哥揭了你的秘密,你又在陈致远那里吃了瘪,在我这里,你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所以你气急败坏的胡乱发脾气!因为这里没有人把你当回事没有人献媚于你!想要尊贵的感觉是不是?那你就回家去啊,那你就花点钱去买不就好了?反正你那么有钱!在这里刷什么存在感!幼稚可笑!”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林淮左,他尖酸刻薄的说:“你也许说的都对,但有一点,你说我在你这里没讨到什么便宜?董小姐你未免也太健忘了点吧!”
林淮左的攻击很有效,这句话似乎正中靶心,真真的眼神中透露出吃惊、尴尬,还有,伤心、失望,他瞬间很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他不该那样说的,他伤害了她,他怎么能伤害她!
可林淮左的对不起还没有说出口,真真迅速从包里把所有的钱掏出来,一把摔在咖啡桌上,一脸鄙夷的说:“林总,谢谢您之前提供的夜间服务!费用给您结清了,麻烦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我房间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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