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对着林淮左的背影喊了几声:“哎”,林淮左头也不回的都走了!浩然心想,这老头气性还挺大,就是老了脑子不好使了,跟真姐明明差着辈分呢,就能被他看成是女朋友,也是服气!
瑛姐还在埋头痛哭,算了,还是哄女人更重要些,老爹嘛,先一边去吧!浩然赶紧过去安抚瑛姐,安抚了半天,瑛姐终于才平静下来,浩然又赶紧扶着进屋让她先躺下休息!
这一天天的,能把人累死,浩然没管真姐,毕竟真姐在他心目中那是雄鹰一般的女人,刚才吵架真姐也没吃亏,估计这会子开车出去逛街了,明天有重要的事情,真姐对于正事从来不耽误。
浩然走到客厅,看到地上老爹的钱包,俯身拾起来,他突然想起真姐从钱包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扔了,于是满地找起来,终于找到被捏成两个小团的纸,一张是蓝色的小便签,上面写着“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还有真姐的电话,另一个是一张点单纸,上面写着“丹书铁券”,都是真姐的字体。
浩然看了一阵子,若有所思。他把两张小纸片用手抚平,放进了自己的钱包。
跟真真吵完架的林淮左,让司机把他随便放在路边,他实在无处可去,车里待着也烦闷,索性就下车随意走走。司机不敢走远,在后面默默跟着。
不知道走了多远,漫无目的的游荡。一群年轻人从林淮左身边有说有笑的走过,开朗的笑声把他拉回到现实,他辨认了一下,发现自己走到了南亭大学附近。
年轻人真好,朝气蓬勃,没有烦恼,林淮左跟随着那群快乐的年轻人走进了大学校园,校园里处处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这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林淮左找了个长椅坐下,他回想整件事情,他还在想妥当的解决方案,会想出来的,他解决过无数次公司的危机,现在他要用毕生的智慧去解决自家的危机。
一阵哈哈哈的笑声让林淮左的心又揪了起来,那是熟悉的笑声,那是真真的笑声。他循着声音望过去,是她,她站在矮灌木丛那边,跟一群人在讲什么,说到高兴之处,又是一阵哈哈哈。
真真像是刚洗完澡,长头发还湿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发梢闪闪发亮,她穿着一件白t恤和一条牛仔短裤,脚上随意提拉着一双洞洞鞋,跟一群年轻人站在一起。
真真像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站在人群中笑得肆意飞扬。林淮左一阵揪心的痛,很好,她心理素质真好,调整的真快,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林淮左算什么?他林浩然又算什么?她刚吵完架就能又被一群年轻男人围着哈哈哈吗?真是个妖孽!
林淮左向真真走去,真真看到了她,她的眼神中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是时候让她见识一下被伤害的滋味了。
林淮左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他越走越近,真真就安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他,像以前一样。
林淮左的眼睛像是充了血,很奇怪他怎么还能在真真眼神中看到一丝心疼,她真是个害人精,这个时候她还在演什么!
林淮左压抑的声音在真真面前炸开:“你就这么开心吗?”
真真平静的说:“我没什么可开心的。相反,我其实很不开心。”
林淮左说:“我看你开心的很。”
真真说:“那是你看错了。”
就是这句话,仿佛一语双关,让林淮左听出了嘲讽,看错了什么,看错了你的为人吗?那确实!
林淮左冷笑一声:“确实是我看错了。董小姐今晚有空吗?我的私人游艇要出海,请你作陪。”
真真没理林淮左,转头对身边那几个年轻人说:“你们先回去,我这处理点事情,咱们回头再聊。”
很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林淮左继续说:“怎么?现在要自尊了吗?你现在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在我家怎么就不知廉耻了呢?”
真真依然平静:“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跑到我工作的地方撒泼!我怎么不知廉耻了?你多大了?我有像你这样不分场合的发疯吗?你家有外人吗?”
林淮左只听到了“你多大了”这几个字,好,原来真是嫌弃他年纪大,原来是真喜欢小鲜肉!
林淮左说:“在我家,当着我儿的面你是不好意思开价吗?现在他不在,你尽管开口,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只一点,我对你只一点要求,拿人钱忠人事,拿上我的钱,离我儿远远的!”
这句话刺激到了真真,她快哭了,她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显得那么委屈。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又在演!
林淮左丝毫不给她留余地:“你把我当什么?蠢货吗?你的演技很拙劣!”
真真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看样子她委屈极了,可是仍寸步不让:“对,你就是个蠢货!我不与蠢货论长短!”说完就走。
林淮左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去哪里呢?别急啊,今晚我要你陪着我,怎么就走了呢,之前不是很主动?你放心,我一并付钱。”
这下真真彻底绷不住了,她拼命挣扎,不管不顾的使劲反击,对着林淮左拳打脚踢。
林淮左一动不动,任由她打,他冷静的看着真真发疯,似乎让她发疯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真真终于挣脱了林淮左的钳制,可是自己一个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裸露着的胳膊和腿顿时擦破了皮,鲜血渗出来,在她雪白的皮肤上那么刺眼。
林淮左又一阵心痛,真真坐在地上,用胳膊挡住脸,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哭了吗?林淮左就要忍不住上前去扶她。
可远处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林淮左定睛一看,居然是陈致远,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致远迅速过来扶起真真,真真趴到他的肩头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真真哭得越来越凶。
她为什么那样哭?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因为是女人,所以就可以这样撒泼吗?该哭得应该是他!他此刻恨极了她!可看到她那样哭,他为何心还会痛。他看不下去了。
还有陈致远,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他知道真真现在在跟林浩然交往吗?知道的话他还会那样护着真真安慰真真吗?
这个把所有男人都玩弄于股掌的害人精!林淮左想要揭穿真真的恶行,让她颜面扫地,让她在她最爱的人面前颜面扫地!
可还没等林淮左开口,陈致远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然后说:“林浩然,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到南亭大学把你父亲弄走!”
这句话仿佛像是一声惊雷,陈致远认识自己儿子?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致远眼睛里的怒火都快喷出来了,林淮左知道,他站在那里没走过来,是因为一直在安抚大哭不已的真真,如果他能走过来,拳头已经挥到林淮左脸上了!
一向平静克制的陈致远这会也不平静不克制了,他开始喷林淮左:“你这种脑子是怎么管理你那个狗屁公司的?你在这里撒什么泼?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这时老王的电话打过来只说了一句“搞错了”,林淮左脑子突然转不动了,搞错什么了?他不由自主的向真真走去,还没走到跟前,陈致远一脸鄙视:“你,离我妹妹远一点!你不配!赶紧滚!”
说完,陈致远便拉着真真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一会儿,老王跟浩然一前一后赶来,老王一脸黑线:“你多大了,你跑到人家上班的地方闹事?你这也太过分了!”
浩然说:“我就闹不明白了,你非揪着我真姐干什么?她惹你了吗?”
林淮左垂头丧气心情极差,他冲着浩然骂:“不是你跟我说她是你女朋友吗?她多大?你多大?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
浩然一脸难以置信:“不是,谁跟你说她是我女朋友了?”
林淮左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浩然连连摆手:“我没说过,你别冤枉我,你冤枉我可以,但也别给我真姐身上泼脏水!”
林淮左听了这话,继续问:“你不要骗我,我看到你俩在一起很亲密。”
浩然一脸无语:“我的活爹啊,我真是服了,我们是很亲密,但是你看不出我俩差着辈分吗?”
林淮左听到这一脸颓然,两次,他因为自大自负,连续两次伤害了真真。上一次她还没哭,这次是大哭着走掉的。林淮左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昏天地暗来形容。
老王说:“行了,现在什么都别说了,都先回家冷静一下!”
浩然抬眼看了一眼林淮左,把自己收起来的那两张小纸片掏出来,问:“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这么回事?你跟我真姐?我警告你,你动谁的心思都行,但你别搞她!她对我来说很重要!天下女人那么多,你爱玩谁玩谁去,但就一点,她不行!你给我离她远一点!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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