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面色骤变,他转过头,目光直指正在走近的赵铁柱,疑惑地问:“赵叔,你不打算除掉他吗?”赵铁柱轻轻摇头,宽厚的脸上流露出深思,“放过他吧,王家不容小觑,若真的与你为敌,恐怕会惹来不少麻烦。再说,我舍不得这安宁的日子被打破,就当这次又欠你一个人情。”他的语气坚定,让秦天无法反驳。
“赵叔,您太客气了,我们先回去吧,思露可能已经在等我们了。”秦天恭敬地说。赵铁柱微笑应允:“你先回去,我来处理这个废物。”秦天转身离去,留下赵铁柱。
赵铁柱随即一掌拍在王平颈后,王平瞬间昏迷。“出来吧,别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你也是个半百之人了,还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像你的主子,披着红袍,却不像个正派人物,上不了台面。”他的话语中带着嘲讽。
这时,上次与王平一同出现的那个中年人,满脸怒气地从阴影中走出。“放肆!赵铁柱,你竟敢对家主无礼,立即下跪道歉!”他大声呵斥。赵铁柱看着他,似笑非笑,然后嘲讽道:“铁军啊,你说你,怎么就天生一副奴颜媚骨,跟着我不好吗?偏要给赵铁辉当走狗,我真是猜不透你的心思。”
原来这个中年人名叫赵铁军,而且他已经背叛了赵铁柱,成了赵铁辉的忠实手下。赵铁柱对赵铁军的冷嘲热讽,显然源于此。
赵铁军咬紧牙关,愤恨地说:“赵铁柱,你有什么资格与家主相提并论?跟着你,还不如做家主的狗,至少做狗可以随心所欲,而做人,却要低三下四,人不如狗!”赵铁柱大笑,回应道:“好一个‘人不如狗’,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但我要警告你,回去告诉赵铁辉,如果再敢骚扰我,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清楚得很。疯狂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带着你的废物,滚!”
赵铁军还想说什么,但在赵铁柱凶狠的目光下,他吓得闭上了嘴,慌忙带着王平逃离了现场。
……
回到医院,秦天收到了赵思露的消息,告诉他病房已经换好了。走进病房,秦天发现窦天明也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炽热,仿佛一个长期单身的老实人突然看到了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赤裸躺在床上。秦天不禁抽动了一下嘴角,警觉地看着窦天明,问:“你怎么在这里?”没想到,窦天明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秦天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秦天一脸困惑地看着窦天明,催促道:“你在做什么,快起来!”窦天明热切地看着秦天,恳求道:“请您收我为徒!”此时,恰好经过的值班医生手中的保温瓶滑落在地,他赶忙捡起,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匆忙离开了病房。
秦天看着面前的窦天明,眉心微蹙,他知道窦天明为何如此,是想向他学习医术。他对窦天明这份对医术执着的追求,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佩。
在岁月的磨砺下,窦天明的脊背虽已微驼,但他的眼神依旧明亮,充满着坚韧与执着,这种老当益壮的精神实在难得一见。然而,尽管心生敬佩,秦天并不因此动摇,他清楚地向窦天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你不必再行此大礼,我秦天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你的。”
窦天明却并未起身,他依然跪在地上,语气坚定:“您的那一手针灸之技,我愿用一生去学习,恳请您收我为徒。”秦天轻轻摇头,语气坚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会收你为徒,你想跪多久就跪多久吧。”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窦天明独自在病房中。
赵思露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无奈与同情,却也无法插手。秦天、赵铁柱和陈数三人康复后,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病房时,窦天明依然保持着跪姿,年迈的身体因长时间跪地而显得虚弱,几度摇晃,但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坚持着。
赵思露担忧地轻声提议:“亲爱的,你再去劝劝他吧,这样下去,他的身体恐怕会受不了。”秦天回头瞥了一眼,沉声回应:“他愿意跪,那就让他跪吧,这不是我能干涉的事。我们走。”说完,他牵着赵思露离开了。
病房的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上。窦天明并未起身,反而更加坚定。不久,病房的门再次打开,但进来的是医院的医生们。“院长,您快起来吧,这样对身体不好!”“是啊,院长,您何必呢!”“院长,您的医术高超,他怎能成为您的老师?我认为他只是知难而退,认清了自己……”“够了!”窦天明脸色苍白,却厉声制止。
他因用力过猛而身形摇晃,差点倒地,幸亏医生们及时扶住了他。医生们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但窦天明这位固执的老者毫不理会,颤抖着跪在那里,甚至对医生们下了逐客令。病房内只剩下窦天明,他自言自语:“我一生追求医术,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我却抓不住,难道我注定无法触及那个境界……”
突然,“噗通”一声,窦天明倒下,但在即将撞击地面的瞬间,一双温暖的手稳稳接住了他。窦天明迷糊中睁开眼睛,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满脸激动地问道:“您,您怎么又回来了?”来者正是折返的秦天。“何必呢,这么大年纪,我真的无法理解你。”窦天明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他坚定地说:“医术,对我来说,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业,我想要救更多的人!”
秦天叹了口气,说道:“哎,你的这份执着,真是让我感到敬佩。”窦天明紧紧握住秦天的手臂,恳求道:“那么,您可以收我为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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