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音法阵展开的一瞬间,另一处屋舍里的胧月悄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另一张床上抱着枕头睡得正香的拂雪。
又默默的闭上了。
既然没有叫上她,那就说明这件事情不适合她插手。
刨根问底反而会给大家都带来烦恼。
这么多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若陀的事就交给我吧,这么多年我也不是在等死,布置了许多东西,我至少有……有七成把握——!”
“七成吗……有点悬啊。那、加上这个呢?”
归终拍着坦荡的胸口,信誓旦旦的跟芮熙保证。
可是芮熙却拉下来满脸黑线,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说法,已经相处这么多年了,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手掌一翻,一朵白花的虚影呈现出来,虽然只是虚影,但那华丽的花瓣彰显着此物的不凡。
“!”
“【生之花】!没想到你真的能拿到这东西!十成!有了这个,我绝对有十成的把握带回一个完整的若陀龙王!”
归终惊讶的用袖子捂住嘴巴,过了好一会才说出话。
可芮熙却翻了个白眼:“拿着完整的【生之花】,我也有十成的把握,还要你干什么。”
这只不过是个虚影,芮熙借助那一丝【生命】权柄制造出的假货。
归终话中的隐喻她当然能听懂,无非是窜梭自己去搞真正的【生之花】。
不过芮熙还是那句话:我要是能搞到【生之花】,还要你做什么?
【生之执政】会把权柄下放给芮熙,那是因为以芮熙自己的实力,就算再怎么努力,能够做到的事情有限。
而【生之花】就不一样了,芮熙拿到手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去驱逐世界树上的深渊侵蚀,以保住大慈树王。
这么做是可行的,但【生之花】也会报彻底废掉。
“说实话,几成把握?”
“咳咳……我自己的话有三成,加上这一部分【生命】的力量,乐观一点能有五成。”
看着芮熙严肃的目光,归终知道这次不能再装了,轻轻咳嗽两声,然后完全不嫌尴尬的继续说道。
“我就知道……”
这次是实话,但平时,归终说的七成、十成对半砍就行了,这有可能还是乐观的估计。
但如果她说这件事情有点难度……
那不用想,就是稳了。
交给归终自己处理,完全没有问题。
这两个老银币去到一起时,那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过五成还是太低了。”
芮熙思考了一会,又提出了一种可能:“那如果是只保留一部分力量呢,或者说是只保留善念,将恶意与磨损的那部分灵魂继续封印。”
“嗯……,成功率不高。首先如何将恶念与善念分割开来,还要将磨损与被深渊污染的那部分灵魂与力量剔除,然后继续封印。”
如何理性衡量事物,学会割舍也是老银币的必经之路。
两个人现在大摇大摆的讨论着如何切分若陀龙王。
“不仅实力会大打折扣,成功的几率还不如上一版计划。”
“那如果按照你的计划来,再加上这一缕生命之力,能够压制若陀身上的问题多久?”
“二十年以上,如果不经常动用力量的话,最多能撑到五十年。”
这一次,归终快速又肯定的说道。
20年对他们来说能干什么?
答案是打上天空岛,还能剩下15年。
打不过就得重开了,还考虑其他的干什么?
“那就交给你了。”
这一朵虚幻的花朵脱离芮熙的掌心,脱离的瞬间,芮熙脸色一白,急忙扶住了一旁的墙壁。
咳咳……
丝丝鲜血从芮熙嘴角溢出,可她却是一脸的淡然,只是付出了一些力量而已,这个计划真正的核心还是归终在准备。
“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你应该知道若陀的身份,其中的因果远比你想象中的重,我陪你一起走一趟吧。都小心些。”
“嗯,我知道了。不过……看来你真的有希望终结这一切呢……”
二代土之龙,若陀。
龙作为过去最为完美的形态,无数元素生物都在朝着那个方向进化,又怎会天生目盲呢?
无非是被他人扣去。
但归终口中的计划可不是在两千年前才开始准备,这个计划她都不知道准备了多久。
提瓦特不过是在不停的重启,不停的寻找着那一条正确的道路。
大家就像是游戏中的npc,被一次又一次的刷新、重启,记忆被重置回到最初的位置,一切都充满了即视感。
但凡事总有些例外,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启中,总会有些bug出现。
例如归终,初代冰神、雷神。
就像是程序中的bug,她们的记忆并不会被重置,而是被分成了两个节点,记忆无法重置,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叠加。
就拿归终举个例子,她的【节点】分别是遇见摩拉克斯,与归离集的战死。
而在死亡之后,世界就会陷入一片空白,在星空中慢慢等待。
然后在不知道多久的等待后,再次被投入上一个节点,也就是初次遇到摩拉克斯的时候。
每一次相遇都代表着注定的离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归终现在还没有疯掉,甚至还挺乐观的,真的是意志非常的坚挺了。
将那朵虚幻的白花收入星空袖口中,星空袖口像是一个四次元口袋,可以容纳很多东西。
归终不由自主的低声说的,芮熙却是不在乎的笑了笑:“谁知道呢,拯救世界什么的,可不适合我这种没什么理想,只想要安稳度过一生的小市民。”
“想安稳度过一生,这不也是个很好的理想吗?……,如果有的选的话,我其实也想这样呢……”
“谁不想呢……”
枫丹庭,沫芒宫。
夜深人静,结束了一天扮演水神的芙宁娜也回到她的房间,少女的房间很精致,奢华。
哪怕她已经500岁了,但还是个少女。
但是实际上芙宁娜的本质却是一个人类,一个被神明诅咒,拥有与其相同寿命的人类。
哼、哼……
回到房间后,芙宁娜惬意的哼着小调,也没有其他【世界线】中那么紧绷。
咔嚓——
房门反锁,四下观察一番,然后走到落地镜前,落地镜看起来很普通,还倒映着房间的模样。
可芙宁娜伸出去的一只手,却穿过了落地镜,层层波纹荡漾,紧接着是整个身体
“芙卡洛斯——我回来了——”
落地镜的内部却是别有洞天,看起来与外面的房间是一样的布置,但却坐着一位与芙宁娜极为相似的女子。
芙宁娜脸上戴上了开心的笑容,不同于白天扮演时的假装,这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完全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像是乳燕投怀一般,扑进了另一人的怀抱。
芙卡洛斯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异色瞳孔中满满的温柔,轻轻拍着芙宁娜的后背:“看来你又遇到了一些新奇的故事呀,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那是当然,我跟你说……”
芙宁娜一脸兴奋,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今天审判庭上的故事。
“……唔、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休息了,要不然明天扮演你时要是出了差错就麻烦了!”
就算每天晚上只有一点相处的时间,那也是给芙宁娜带来了很多安全感。
因为芙卡洛斯对她说过。
“没关系的,我就在你身后,如果出现了问题,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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