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的生活很悠闲,茶园没什么大事,我最近在补农林业的书,干一行行一行,王乙还跟我说些中药产业,挺感兴趣,所以最近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市区的图书馆里,去图书馆就图个氛围看书,待家里主要还是养花,院子里都是我种的各种品种的花,爬墙的蔷薇真的开的很好,上个周谈项席还带他老婆一起来过。
谈项席的夫人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短发,高挑端正,上次仅在我婚礼上有一面之缘,这次才好好跟人相识的,聊天时她说她是拍卖师,她跟我分享拍卖会上的一些东西我觉得很稀奇,她说我很聊得来,我觉得可能是她健谈的原因。
走之前她说见到名贵的花一定会告诉我的,我笑着说我可能买不起,她说她会跟秦屿说的。
“秦总肯定非常乐意为他的小娇妻花钱的。”
秦屿应该是会的,我在微博上分享日常,评论区留言有讲到花的,如果我们院子里没有,那么不久就会出现在家里了。
嗯……我微博其实还在,不过因为有了茶园之后很少拍什么了,日常大多都是家里种花,成功转行为养花达人。有时候心血来潮买套古装到茶园里拍个写真什么的,不过自己拍的效果不是很好,反正他们也还爱看,我都无所谓。之前旅行的一些片段也发在微博上了,有人问我攻略,我还真花几天的时间给他们整理出来了,路线、景点、风景区什么的,还真有人说他们出发了,那就祝他们寻到自我,享受当下。
现在的我已经开始正常出镜了,第一次分享养花日常时他们就发现我结婚了,评论区一个劲地在质问我,我就说我结婚了,他们就又说要看我老公,我撒谎说他不和我住,评论区一片唏嘘。
然后因为这个事晚上秦屿回来就开始各种不对劲,很烦人,一直烦到半夜,他问我知道他不高兴了没有,我没力气回答他,他就不放过我,实在不行了他才抱我去浴室。
后来我拍视频时他总要经过一下,或者我种花时他就来给我拍,时不时地说话,我剪视频时他还不让我关掉声音,也不让我剪掉关于他的镜头,他说只要不露他脸的都不能剪掉,他要求好多。
反正谎言就直接这样不戳就破了。
还是少分享点,不然感觉要从护花使者成情侣博主了,不得行不得行
最近早上起来后就去图书馆了,周叔送我到图书馆门口就会离开,周叔是家里的司机。
中午时秦屿问我在市区里还是在家里,我说在图书馆,他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我说不去,他听着有点失望,于是下午我就去他公司了。
周叔问我要不要他上去跟人说一下,我想着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刚到门口,前台小美女问我有没有预约,我说没有,小美女说要等会儿,我还以为不能上去了,没想到小美女打了个电话就亲自带我上去了,刚出电梯门面前出现了一个男的,我认识,是秦屿的助理。
“夫人,秦总还在开会,我带您去秦总办公室坐会儿。”助理说,很有礼貌很绅士,与微信里跟我联系时的语气感觉都不像,这个助理才20多岁,一个年轻小伙子,业务能力很强,连他们秦总在公司发火都要告诉我然后让我跟他们秦总打个电话什么的。
敬业的小助理带我去了秦屿办公室,又上了茶水,然后出去了。
我其实都没来过秦屿公司,我有点拒绝这种环境,不喜欢来。
我正在秦屿办公桌上看他放的东西,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喜欢在办公桌上放相框。一张我们一起的合照,秦屿托举着我,我则抱着他脖子贴着他脸笑,看着笑得很开心,是结婚纪念日时候我们在荷兰拍的,我们去旅游,我还挺喜欢那里;另一张是我的照片,不知道秦屿什么时候拍的,我给他做小蛋糕,正看着他笑,我记得因为当时秦屿帮我挤果酱的时候太用力果酱爆了他一脸,莫名好笑。
正拿着看呢,敲门声响了起来。
“秦总。”一个女生的声音。
不过没等我开口,门就开了,一个穿着职工服的女生瞪着大眼站在门口正在审视我。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走错了,秦总办公室一般不让人进。”她说着看我,脸色逐渐冷下来,可能是看到我不仅坐在了他们秦总办公椅上,还拿了办公桌上的东西,她又补充,“……特别是女生。”
其实按她这样说的话她自己也应该不能进来的,除非她不是一般人。
“你们秦总让我在这里等他。”我说,放下相框,“他在开会。”
她看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地命令:“你还是出来等吧,还有,不要乱动秦总的东西。”
我有个想法,仅仅只是感觉。
“你喜欢秦屿?”我突然问。
应该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她瞪着眼看我,脸上带点绯红,实属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我的感觉还蛮准的。
我笑了笑,这个姑娘有点年轻,其实长得也不错,说实话身材也好,不过这么年轻,应该多赚钱然后多去花,欣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秦总不是结婚了吗?”我说到这里这个姑娘有点黯然神伤,又有点不甘心的感觉。
我听见她说没见他们秦总出席活动带过女伴的,即使有应该也是感情不和,不和那就……
她有些扭捏地说:“可以离啊……”
这意思是她还挺有自信他们秦总会离婚的呢。
“秦屿,你要和我离婚吗?这个姑娘喜欢你喔。”这话是对这姑娘后面的人说的,她可能在想什么呢,都没注意到后面站了人,我一说话给她吓一激灵。
“明天你不用来了,跟你父亲说他那边的合同暂时不考虑了。”秦屿冷声说。
小助理对我礼貌笑笑就着急把那个姑娘拉走了,又是一个伤心的女孩子呢。
“宝宝。”
“我要走了呢。”我过去拿起我的包,“你员工说你办公室不让女的进呢。”
秦屿拉过我手,把我拉向他,然后从后面抱着我,把我挪到落地窗旁边,他靠着我的颈窝,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又在耳朵上亲了一下。
“你是另外。”
“她是一个客户的女儿,客户说想让她来学习学习,”秦屿解释,“我本来就没有计划跟那个客户合作,现在不用找说辞了。”
“嗯。”我道,“秦屿,你将来会喜欢上别人吗?”
秦屿掰着我下巴扭头跟他对视,然后吻我,我转身和他拥抱,攀上他的肩,回应他的吻。
其实王乙他们说的不对,他们总说我看起来像是个性冷淡的人,看着随时要出家的人,他们不知道,我超级喜欢拥抱,秦屿能满足我需要的拥抱,我靠近他他就会抱我,有时感觉自己像是有拥抱饥渴症,被拥抱的感觉真的很好。
性冷淡绝对不正确,我还挺喜欢跟秦屿接吻的(脸红),可能有病,被强吻我感觉还挺喜欢(怎么感觉自己是个强制控,太有病了)。
说了我可能也不信,秦屿喜欢用行动告诉我。
晚饭还是秦屿做的,我吃他做的饭太久了,我感觉现在有点离不开秦屿了,别说,那句“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个人的胃”还挺对,太对了,秦屿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牌,外加美貌,王炸,我懂了,他一开始就是在套路我。
秦屿让我跟他参加一个宴会,我去了,但感觉不好,以后再也不跟他去了,不过我遇到了个朋友,还是有点意外的。
那是某天秦屿下班回来,他比我早到家,我去茶园勘地去了,我回来他就要抱抱,脱了鞋两个人又滚到沙发上去了,腻歪了一会儿秦屿问我这几天有没有事之类的,我肯定是没有事的,秦屿就让我跟他出席一个晚宴。
“我不太喜欢那种地方。”我说。
秦屿摸摸我的背:“老婆你还没跟我一起出席过活动的。”
我想想倒也是,真的一次也没有,我本身不喜欢那种场合,秦屿一边对外说是隐婚,一边巴不得告诉所有人他结婚了。
我趴他身上想了想。
“去吗?”他问。
“秦老板包礼服和妆造吗?”我笑着反问他。
“包,要什么给什么,一条龙服务呢。”秦屿学我语气跟我说话。
给我乐笑了。
“ok,那我去吧。”我说,“你做饭吧,我要先洗个澡,今天出汗了。”
秦屿起身,但没放下我:“一条龙服务,现在先帮你洗澡是不是?”
“你简直是歪理。”抱着他脖子我对着他耳朵说。
“感觉你在勾引我宝宝。”
他有点不要脸。
说不过他,就任由他抱着进浴室了。
第二天就试了衣服,秦屿给我戴了条宝石项链,挺配的,那个造型师给我卷了个头发,又搞了个非常知性的侧丸子披发,配上这个半鱼尾裙,整个人看起来好温柔,秦屿非常满意的拉着我出门了。
“可以亲亲吗?”车上他问。
我拒绝:“一会儿口红掉了。”他这个亲亲肯定不是正常的亲,我拒绝接受某人的秦式亲吻。
秦屿舔了舔嘴,作罢。
他小助理一本正经地开车,一到地方迫不及待地说到了,应该挺想我们下车。
我为什么要说这个宴会“感觉不好”呢,因为这个宴会真的有点不好。
秦屿要应酬,要跟那些人交谈,那些人没事也要跟我说上话,会场的人群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我旁边是个小漩涡,我不想卷进去,可我好像已经深陷其中。
人走了一波我跟秦屿说想去卫生间,秦屿给我披了件外套,叫了个女服务生带我去。我就是想出来待一会儿,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见自己今天确很漂亮,有种奇怪的感觉,秦屿的外套有点大,看起来像是套在了一个衣架子上,上面有有股淡淡的香味,出门前他让我给他挑的香水,很干净的味道,我喜欢这种,不过可能不太适合这个场合。
走出门时正面撞过来了一个女生,表情很冷,看着心情不大好。
“不好意思。”她说着退了一步,看了我一眼,目光停留在我脖子上,好像在看什么,我脖子上除了一条项链就只有头发了。
你要是见过狐狸眼应该能懂我看她的心情,只是她表情有点臭,给人感觉凶凶的。
“没事。”我给她让路,我看见她的上衣湿了,像是什么污渍。
“要帮忙吗?”出于本心我问她。
“不了,谢谢。”很冷漠的声音。
我也不纠结便走了。
门口的服务生倒还在等我,见我出来像是放心了,我问她有没有矿泉水之类的,她说她送我回去了再给我送来,想着麻烦,我让她直接带我去拿,也没有很偏,拿了就往回走了。
“你是秦总夫人吧?”一个女生的声音,听着很甜。
我停下向声音的来源地望过去。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蛮小的,其实她这话说的不大声,只是我听到了。
她旁边的人戳了戳她,看起来有点尴尬。
“你好。”我微笑打招呼,只是见了我她旁边的人更不敢抬头了,可惜我对这个人没有印象,也不明白为什么。
“秦太太,会场酒水免费。”她在说我的矿泉水。
按秦屿在圈里的知名度,这些人想知道我什么身份真的不难。
说罢她端了杯香槟,笑道:“秦太太来一杯吗?”
我礼貌拒绝:“胃不舒服,喝不了,失陪。”
她端着高脚杯,摇了一下,晃着步子就到了我面前,我本来说完打算走了,现在看来这个姑娘没尽兴。
“哦。”她满不在乎。
她道:“秦太太是看不上吧?”声音不大,我和服务生都听的很清楚。
“尤小姐,秦先生还在等秦夫人回去。”这个服务生低眉顺眼地开口说。
尤?这个姓还有点熟悉。
这位尤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拉了一下服务生,香槟溅了服务生一身,顺带把秦屿的西装外套也搞湿了点,她身上也沾了几滴吧,看不出来,不过张口嚣张至极。
“裙子湿了,你赔吧。”她对服务生说。
人家服务生小姑娘和她差不多大,可能比她大,这个尤公主的矛头显然不是她。
“多少钱?尤小姐报个数吧。”我道。
“秦太太有钱吗?”她说,又道,“也是,秦屿哥有钱啊。”
“嗯。”我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看着她,有时候多说都是浪费我的口水。
“尤涵,你又发什么疯?”一个人从我旁边冒出来,没心没肺的语调,一看就是赖逸衡,他看我又讪讪喊了声“嫂子”。
“逸衡哥”我想吐,不知道赖逸衡想不想,这声音,我受不了。
“你姐呐?”赖逸衡有些心不在焉地问。
赖逸衡的话像颗炸弹,这位尤公主又炸开了。
“一个养女,谁是我姐?”
赖逸衡:“你又发什么疯。”
他们在说着,我后面有个人叫了我一声。
“黎念。”这个会场估计没有人会叫我名字了,我好奇的回头。
“黎小姐,好久不见。”是一个很漂亮的男的,为什么说漂亮,因为我第一次见他时感觉他像只漂亮的金丝雀。
“语鸽?”我说。
“沈林语,”他道,“派派,好久不见。”
现在金丝雀羽翼丰满了,不在牢笼里,在天空飞翔,我想他应该成功了。
我对他笑了笑,他旁边的男人拍了拍他肩,他给我比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我还在疑惑,原来是秦屿来了,视野被秦屿挤满,秦屿揽着我,问我怎么有酒味。
“不小心撒到了。”我说,又问,“你这西装贵吗?”
秦屿道:“山寨货。”
我笑了一下又叹息:“噢,那位尤小姐说她衣服很贵的,我还以为你这件贵点呢。”
秦屿又认真道:“那蛮贵的,上个月定制的,这是第二次穿。”
我点点,表示知道了,那我是不是应该让这位尤小姐赔一下秦屿的衣服?当然,我没这么无聊,也不会这么干,这位尤公主估计刚满18岁吧,气火太旺了。
“秦屿啊,不好意思,招待不周。”一个有点年纪的人走过来跟秦屿熟络的说话,略带些歉意。
“尤伯。”秦屿回应,又看了看我,道,“我爱人衣服脏了,我先带她回去了,失陪了。”
秦屿这样说了,对面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秦屿就揽着我走了。
出了门没多远赖逸衡就跟上来了,只是说了几句什么那女的有病就走了,有点着急的样子。
秦屿说他找他未婚妻去了,我问是谁。
秦屿:“刚刚那个尤小姐的姐姐。”
感觉自己见到了一个豪门秘闻,有点糟心。
“受委屈了没?”车上秦屿问我。
“没有。”我摇头。
秦屿手绕着我后背,从颈肩穿出捧着我的下巴,拇指跟食指轻轻捏了捏,又问了一遍:“真的?”
“嗯呐。”我说,感觉他在掐包子。
秦屿又问:“那今天心情怎么样?”
“不开心。”我实话实说。
秦屿:“好,我知道了。”
“你再玩我的脸我就要生气了。”我瞪他。
他说他想吃包子。
这是我第一次跟秦屿一起出席宴会,也是最后一次。
回来后我就跟语鸽联系上了,应该说是沈林语,我微博还在,他从微博上找了我,他过的挺好的,开了家漫娱文化公司,那天他旁边的是他爱人,他说他成功了,他逃出来了。
我真心祝愿他幸福。
只不过联系多了秦屿多少有点不舒服,秦屿说我身边是不是太多gay了。他污蔑我,明明就只有两个。
“你不能喜欢除了我以外的男的,更不能喜欢女的,你得喜欢你老公我。”
他最常说的话,我有时候很想不通秦屿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女生,太奇怪了,我的性取向是他,他在担心什么。
(不理解)(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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