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樊笼里的雀鸟竟然相爱了!?】
想过会重逢,只是没想过过会在医院遇到他,也没想过自己也有那么冲动的时候。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说真的,我自己是不信的,但我的确一眼定生死,有的人见了几百次也是无果,有的人只需要见一两次便是确定了。
故事的开始缘于一次家教,我接触到了一个非对等的人,一个很奇怪的人。
这是这个月他出现在我学校的第四次,隔着门禁门,我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我看着他,虽然12月了,但z市的天还不算很冷,白色卫衣,黑色外套,配上他的红毛,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因为没有卡,也不太像我们学校的,他被门卫拦在了外面。
我在犹豫要不要出去,我不是很想坐他的车去他家,太招摇了,感觉会被别人说成某某包养的。
“一一这周不在家,这周不用去补课了。”他说。
“哦,好。”我点点头,“那我就不出去了。”
我想,我还是直接回去吧,站着有点尴尬。
他说:“你把我拉黑?”
我否认了,给一一补课我还要收费用,不可能拉黑我的雇主。
他又说:“那你不回我消息。”
“应该是忘回了,我本来准备坐公交车上了再看手机。”我打哈哈,少爷,你不说正事我不知道怎么回你。
“嗯,那现在回我。”
我揣了揣手,从我的衣服兜里摸出手机,解锁,打开微信,点开那个蓝色背景带着简表情的头像,在“醒了吗”和“出门了没有”之间选择了后者。
【:现在不出了】
抬头看他。还好还早,周末学校人少,不然真的会尴尬。
【秦屿:好】
看了一下界面,也没有什么了。
我看了看他,说:“那你回去吧,我也回寝室了。”
他说:“好,那下周见。”
“好。”我点头,出于礼貌跟人说拜拜。
我往回走,手机震了一下,他发了张截图,瑞幸的取餐码。这是第……我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反正就是发了号,然后给他发了个谢谢,发钱他不收,要是不取他就会换成外卖。
我就这样接受了他的投喂。
瑞幸开在校内,刚好在我宿舍楼下,回去顺带拿了,嗯,还是四杯,可是我不爱喝咖啡喝奶茶,还好我室友们喜欢。
到寝室时她们还没醒的,先放她们桌上了,我爬上去继续躺。
躺了一会儿,想了想,又拿起了手机,点进了那个小群。
【:虽然但是,说了你们可能不信,有个富二代追我】
【毛毛:??!!】
【白朽铭:vocal!富二代?!】
【毛毛:富二代?】
【王乙:表情包】
【:你们怎么醒着??】
【王乙:嘿嘿(色)】
【王乙:展开说说】
【江江:我靠!女人,你开春啦?】
【:gun】
【毛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说了,睡】
【王乙:别嘛别啊】
【白朽铭:(暗中观察)】
【毛毛:说嘛,都开始了,开头没下文,不厚道】
【江江:女人(可怜巴巴)】
群里有7个人,高中时候玩得好的,当时为了个群名几个人抢来抢去改来改去争了一天,因为在不同地方读大学,大学后几个北方的都没来聚过,所以群名每次都是改什么“全都给我来xxx”,抢来抢去最后王乙改了个“全都给我回平城”,那是我们读的高中,于是改名风波算是完美落幕了。
【:是这样的……】
上个月,11月中左右,之前一起做兼职的学姐突然让我给她顶一次课,去给一个小孩做家教,她周末要去约会,我说她接的时候不看时间,到处乱接。然后我就去了,不得不说离大学城真远,我摇公交摇了3个小时,跨了区,都没想去了。到地方,跟着给的地址我就去了,是一个高档小区,其实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楼房差不多,只是进去之后发现是个跃层的楼,只能说,有钱。
好不容易找到电梯了,在902敲了门。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又敲了三下。
“你是谁?要干什么?”
声音从门旁的小传音器发出来,显然,是机器复读出来了。
我说我是来给小朋友补课的。
又沉默了一会儿,我问想起什么,问是不是家里没有大人在家,那机器声又响了起来,说没有大人在家。
我想想这样不太好,我就说要不这周不补了,下周再来怎么样,那个门突然就开了,是个小女孩,头发有点乱乱的,穿着套绿色的薄绒睡衣,隔着门缝看我。
“你进来吧。”小女孩说,声音小小的,很腼腆。
我在犹豫,对她说:“你家里大人知道我要进去吗?”
小女孩拉着门,说:“我刚刚打电话跟哥哥说过了,哥哥说可以让你进来。”
我说那行,便进了门,又关好。看了一下玄关处,我从包里拿出我的鞋套戴上。
她好奇看我,问:“姐姐你在干嘛?”
“我从外面来,你家地板很干净,套上这个,鞋套,才不会弄脏地板。”我指了指鞋上的鞋套给她解释。
“那为什么不穿柜子里的鞋?”她又问。
“嗯你家鞋柜里的鞋子是有主人的,我穿了不好喔。”她应该有五六岁的样子,这样说应该好一点,我总不能说我有洁癖,别人穿过的鞋自己心理和生理上都受不了套到自己脚上。
她带我去她房间,穿过客厅时发现落地窗的门没关,风吹了些进来,整个房子又大又空旷。
她让我把包包放她的床上,然后打开了房间里的小门,说这是她的卫生间,如果我想上厕所,洗手的话可以去那里。说完她又坐到她的小书桌上,她又让我坐她床上。她房间里没有椅子,大大的床,还有个嵌入式的大衣柜,窗台那边是书桌和玩具区,各种娃娃堆在那里的角落,像一堆陪着她的小朋友。
我问她家里有没有其他椅子可以坐了。我不是不想坐她的床,只是感觉这样不太好。
“楼上哥哥的房间里面有。”她说。
我想想还是算了,不好就不好吧,我还是坐她床上吧。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她继续问我。
“黎念念。”我说。我觉得我的名字有点黏人,念念有时会被别人读成恋恋。大多时候我都说我叫黎念。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圆圆的大眼睛,说:“我不会写。”
我过去在她的纸上写了我的名字,然后又看着她在下面写上了“秦一一”三个大字,秦字写了好久,笔画也很“有特点”,很有他们小孩子写字时的那种滑稽的感觉,还好,我的素养好不然就要笑出来了。
“我叫秦一一,姐姐叫黎念念,我们都是一样的。”她说着,感觉是有点兴奋的样子,名字结构确实都是abb,我莫名有种感觉,她名字取得比我的还随便。
我嗯了一声,摸摸她的头,这养成的摸头“好习惯”真让我社死,我正想想怎么缓解缓解,于是说出了一句让我更社死的话。
“一一的头发有点乱,要我给你梳梳吗?”
很社死,不过她头发确实乱,乱得我心痒难耐。
她说了句好,看起来没有不开心,还有点小激动的感觉,跳起来去自己的床头柜上拿出了她的小梳子,又回来乖乖坐好,等我给她梳头。
她头发很软,好像小孩子的头发都是软软的细细的。我问她要不要绑小揪揪,她点点头,然后就看见她手里拿出来两个毛绒发圈,我就给她绑了两个揪揪。她摸了摸又晃了晃,应该是挺喜欢的,摸着脸跟我说:“谢谢姐姐。”
她拿出来一本字帖,应该是要写字。小孩子写字很慢,而且笔画还写不对,我弯腰握着她的手,说:“我教你一笔一笔地写字的顺序喔。”
先手把手地写一遍,第二遍放手她自己来,卡壳了我再带,第三遍也是如此,第四遍差不多就会了。她的这个字帖的字还蛮简单的,不是很难。但是写字慢,一面字帖写了一小时,很认真,认真到我躺她床上有点困了。
下午四点半,她已经写了差不多四面了,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直在写。看了时间,再过一会儿我差不多就要走了,她就让我教写她的名字,写了几遍就写的好看了,又不变扭奇怪了,她就又在旁边写了一个“山”和“与”,说:“我哥哥叫秦屿。”
正在教她写“屿”字的时候,听到门口有动静,像是开门声。
“应该是哥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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