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犹豫一下我还是直接问了。
“我又不是搞黑社会的,”他笑,“我们像正常谈恋爱就好了。”
“真的?可我们有距离。”所以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正常。
“可我喜欢你。”
我脸有点热热的。
“所以,我们正常谈恋爱就好了,情感上我们是对等的,不,也不是,也不对等,我喜欢你多点。”
我笑了,不看他。我想起来王乙说的“你们就是谈恋爱,又不结婚,想那么多干嘛”,确实,这还没有以后呢,我想那么多干嘛。
“所以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关系的,不用说对我有什么影响的,我谈恋爱还能有人说我吗?嗯?”
我又看他,说:“我们两个没有合照,我想发合照。”
他笑了:“等我回来,我们出去约个会吧。”
我也笑了,有点不好意思。
我以前没想过我会谈恋爱这件事的,我想我要是谈了,官宣就要发合照,甜甜的合照,2g网也是能知道小情侣之间应该做些什么事的。
我俩小声小声聊着,没多久我就听见了视频那边他缓慢的呼吸声。
我在想我是不是什么安眠香转世,怎么都那么容易睡着,怀里一个,手机里一个,都睡着了。
算了,我也睡吧。
清明陪了一一三天,第三天带她去公园转了转,记得这边有个湿地公园,很大,走了蛮久,给她买了个泡泡机,吹了一路泡泡,我还给她拍了许多照片,发给了秦屿,他说他回来也要散步。秦屿还在国外,不过去了法国,说在里昂谈事,想想他飞的地方还真多,也是真的忙,他也发过几张照片给我看,西方的建筑透着一股独有的浪漫与典雅。
清明之后,我还是照常上课,秦屿也回来了。他来校门口找我,给我带了小礼物,一小袋,有礼盒装着,希望不要是什么奢侈品,送我贵的还不如送我吃的,贵的消耗不掉,还会增加我的心理负担。吃的好,吃完就看不见了,我还能当做没有证据不让自己愧疚。
周二下午我没课,秦屿来找我,说是补个约会。
气温还没热到我觉得可以穿少点的地步,但还是穿了条裙子出去,套着我常穿的外套,背了个小包。哦,他给我带的礼物应该是奢侈品,但我看不出来价格,包装上都没有品牌名称,也搜不到,感觉是他故意的。有款香水很好闻,我很喜欢,对香水不是有了解,所以我也描述不出来,味道不是那种甜甜腻腻的香精味,很清爽的味道。
出校门时就看见他了,他今天穿了件灰色卫衣,套了件夹克,看见我就笑了一下,当在打招呼。
我走过去,没发现他的车,有点疑惑,他今天没开车来吗?
“好漂亮啊,小女朋友。”很不正经的口吻,他好像一直这样,私下里很难想他是个已毕业的在上班的工作仔。
“大少爷,你头发有点掉色了。”我回击他,他老在意形象了。
不过他有点蛮不在乎:“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再染个,嗯?”
“精神小伙炫彩头。”我笑道。
“你喜欢这种?”他审视我,又笑,“眼光不太好噢小朋友。”
“你眼光也不咋滴。”我说,不过这句是真的,看上我,他眼光真的不咋地。
他好像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似的,看我笑笑,不过不接我话,转而痞痞地说:“牵个手呗,你手凉吗?”
他说是这样说,但我手已经被他握着揣衣服口袋里了,有点暖和,他的手比我的大,感觉好像刚刚好握住。不过我的手本来就小,我骨架小,高中时吃胖过一次,不过他们都说我还是好瘦,就是因为骨架小,所以没看出来。当时病了一年,清汤寡水过了一年,终于没有禁口后开始狂吃,半年长了20斤,后面没有那种对食物狂烈的欲望后又瘦回去了。
“你今天没有开车来?”我问他。
“想和你散散步。”他说。
“好啊,有什么安排不?”我问他。
“e,没有,”他想了一下,似乎真的是来找我散步的,他又说,“那你带我在这附近逛逛,晚上看个电影,吃个饭?”
我点头,都是很平常的事,我也乐意。
我带他上了长栈道,是大学城这边奥体中心连到这边人民公园的一条长长的木质的栈道,之前大一有次出门散心时发现的。路上我一直在给他说这旁边有什么什么的,他家和大学城不在一个区,他没怎么来过这边,每次来都直冲我校门口,我听他说的,我想笑。
“我又不会跑掉。”
这个栈道修的应该有挺久了,踩在木板上木板会发出轻微的响声,咯吱咯吱的像在跳动。
“可我想见你。”他说的好轻松,我感觉有点脸皮薄,感觉涨涨的。他又说:“之前去找你还不理我,不想见我。”
感觉他摸了摸我手上的戒指。
“你之前像个流氓一样,谁敢见你。”他还委屈上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他之前不就是流氓行为吗,校门口蹲守我。
“不流氓追不上。”他嘟囔说。
我生气地抽手,不想他握着了,但被他牢牢抓住了,看着我无赖道:“不让牵啦,那我抱着亲?”
“地痞流氓。”说完不理他,也不说话了。
“不理我啦啊?”他低头看我。
“你一点也不乖。”我说着又看他,他歪歪头,我又继续说:“长得也不乖。”
他笑了。
不过说的是实话,他长得真不是那种乖乖的长相,痞里痞气的,感觉上学时就不是什么好学生,像那种冷冷的,对别人爱搭不理高高在上的金字塔顶尖生。
顶尖生也会无缘无故坠下神台的。
“不乖也追上你了。”他怎么还挺得意的感觉,有点好欠揍。
“在想什么?”他问。
我刚刚是出神了片刻,他好像看出来了,他捏了捏我的手,我踩了踩木板,听它的响声。
“你上学时会是什么样的。”
“忘了。”他直接说,“来你想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在笑,我说:“a班里那个神秘的学霸。”
“a班?”
“嗯,”我答,向他靠近了点,“我高中学校分abc班。”
秦屿:“还搞等级。”
“就是实验班,普通实验班,普通班。”我解释,想想又继续道,“高三时还出了个d班,提高班。”
划分等级,好像一直都存在,贫富,成绩的好坏,身份,阶级的概念为何根深蒂固。
“那你是什么班?”他说。
“b班,好摸鱼喔,a班里只有尖端生笑得出来。”高考结束之后,不知道他们何种感觉。
他笑笑:“也不一定。”
“嗯?”
“摸鱼小能手,看路。”他说着把我拉到了身前,原来是木板翘起来了。
“npc的一次小意外。”我看着那块木板十分中二的说。
“你怎么那么可爱。”
“啊?”我不理解,可爱这个词怎么能形容我的,太奇怪了。
然后他更奇怪了。
带他走到了人民公园那边,又买了包鱼食在喂鱼,人民公园的湖里的鱼超级肥,像一只只胖胖的小潜艇。秦屿买了块面包,喂的时候几只天鹅也来凑热闹。
下午还是有点阳光的,我觉得蛮舒服。
“秦屿。”
我喊他,他转头,我快门刚好按下,阳光分割了他半张脸,刚好的阴影线,模糊得刚刚好。
“好看吗?”他撑着栏杆笑着问我。
“好看,再拍几张。”我坐着看他,继续举着手机。
他就站在那里让我拍。
我看着拍的几张,不得不说,还挺上镜的,红毛还挺配,阳光下好挺好看,不过回去我肯定还要p一下,就喜欢给这种好看的修图,还原美貌,不,还原他漂亮的脸。
“念念。”
第一次听他这么叫我,我抬头看他,他也拿着手机,有点懵,我第一个想法是我不好看,他后置拍我会不会更丑了。
“你名字好黏人,念念。”他说。
我摆了个脸,怎么他也感觉出来了。
“笑一下嘛,很漂亮,不要质疑我的眼光。”他这么一说,我还更质疑了,他的眼光真的不行。
“我要拿回去跟一一炫耀一下,你不知道,你带她去公园还给她拍照她在我面前炫耀了好久。”他说,想起一一的表情我就笑了,然后配合他拍照,等他回去一一和他闹。
其实我以前一直不爱拍照,准确说是被别人拍照,初一因为成绩好,经常被人传怎么怎么样的,后来初二一次领完奖后的合照被学校发了出来,贴在了公告栏上,当时还是个学生头,后来有些人老喊我蘑菇妹。后来就很少会拍照,大多时候自拍会有,不过很少会给别人看,这么一看我还挺闷一个人。
后来高中遇到王乙,他很爱拍照,还有个相机,天天拍啊拍的,什么我吃东西,下课睡觉,发呆,写作业,和他互怼……各种,当然,不止我一个人,班里好多人在他相机里就没有幸免过 大家都只笑笑,没怎么说,感觉挺好玩的。高中毕业后他发给我看我觉得还好,蛮有回忆的不说。
突然发现,不管好与不好都是一种回忆,在不能被记录的高中有人帮我记下来了。
后来就不再排斥照相了,美了丑了都是我,但要看真的我还是要见到我才算。
逛完我们就去看电影了,随便看了一部电影,吃饭时他拿手机给我看照片,嗯,还可以,今天的裙子很出片,然后发给了我自己,我说我要修一下,他照片我也修一下下再给他。
“嫌弃我不好看啦?”他说。
“我给你还原你漂亮的脸,”我笑,“还有那不正经的气质。”
看他手机时看见了他给我的备注——小羊。不太懂,他应该是看我看着他就直接输了起来,“现在叫摸鱼小能手。”
他捏了捏手机上的挂件,是那只小羊,道:“小羊。”
看着被他摧残的小羊我开口:“小羊要被你捏死了。”
他笑着给我夹了一块菜叶子。
吃完饭后,本来想是让他自己打车回去,然后我就坐公交回去,他说要送我回来,挡不住,就跟我一起上了公交,今天晚上回大学城的人有点多,307上都是人,他抓着扶手,我准备够吊环,他拉过我拦在他面前。
“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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