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应该考个驾照?】
我听着着淡淡嗯了一声,虽然当年我也恨他为什么不回来阻止那场闹剧,不过我也感谢他能把我户口独户出来给我,让我彻底远离。
白朽铭轻轻拍了一下我肩膀,没有冒犯的举动,他宽慰别人的方式依然很笨拙,难怪他姐姐那么担心他的人生大事。
虽然过了三年,但我依旧感谢当年带我出来的王乙和白朽铭,所以这次白某让我来一起谈项目我就来了,虽然知道都在拿我当挡箭牌,但无所谓的,我能帮的我都帮。
晚上吃了点东西,本来想着叫毛玥一起,不过她有事脱不开身就没来了。睡了一觉第二天我起来在市里乱逛,很久没回来过了,我去老街找美食,大学经常来g市,离得近,还对它感到新鲜。
老街有家卖切糕的,松松糯糯的,微甜不腻,以前很喜欢。
拐拐绕绕的,还真被我找到了——正记香米糕。买了点盒装的,吃了一块,糯糯的,还是很喜欢。
路过公园时看到有卖米筒筒和炒米的,“嘭”的一声,一群小孩围着上去了,原来还有爆米花,老式的那种火筒爆出来的,味道散满了整条街,一些人也围上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买了点炒米,糖水泡炒米,以前当粥喝,有点怀念。
带回去和王乙一起吃时他都惊了,一个劲的说我真好,出去还能记得他。
切糕买的有点多了,上班时就带了过去,午休时帅月再次偷摸了过来,我们就在花园外坐着吃了。主城区离我住的地方远,要不然中午我也回家休息了,平时都是在工位上小咪会儿就差不多了,或者处理一下数据资料,本来我这个职位就挺闲的,有人来了就打单搞检查,没人来就摸鱼,处理数据,当初运气好刚好被当替补被收进来的。他们门诊部的倒是天天忙,最近年尾了,搞各种活动的多了来医院的人就多了,有时会来叫我们科室的护士们一起去候诊处帮忙,看一下伤患什么的。
主检让我去检验科把我们的报告抱回来,主任批的年假把我的伙伴批走了,主检就只能使唤我了。
走动的多了,在不同科室都有认识的人,平时打声招呼就好了,只是今天医院走廊人有点格外多,进去看他们忙得一头大,说是什么比赛被查出了药,就都来搞检查了,看着都是挺年轻的小伙子,我抱了堆报告从他们科室小门溜了。
老了后就发现一个正常的视力有多好了,我这种近视的还老喜欢提眼镜,这不是正靠着墙边清除了一下镜片上的睫毛,就被一个小护士撞了,我人倒是没事,就是她拉的患者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人家小护士还没开口那个患者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妈批滴让老子……”
一顿地道的方言输出让小姑娘整个畏畏缩缩的,这个病人也是,嘴巴很臭。
这小姑娘一看要不就是来实习的,要不就是刚进来的,太拘谨了,这性格会让人欺负啊。
我刚想着宽慰人两句,那个病人突然叫我。
“你给老子扶进去。”
口气不小,眼神不正,看着都不正常。
“我给你叫个男医生来吧,抱歉,手里还有东西。”我礼貌说道,看了看墙角上的监控,刚准备让小护士去叫人,这个暴躁的病人开始发癫,语言上的发癫。
“你不就是医生吗?还服务人民呢,一点服务人滴态度都没有。”边说边往我这边挪,原来是脚伤到。
我还真不是医生,我只是医院里的众多职工之一。
他们骨科治不了脑残呢。
“这个再说,”我平静道,“请问一下你的陪同家属在吗?在的话可以让家属来扶一下。”
“妈批滴……”
污言秽语太难听了,那个小护士应该是看不下去了,跟我说了一声抱歉又准备去扶那个人了,不过这人还真的癫了,他把那个小护士推地上去了,就这个力气居然还要人扶?!
我还准备去扶那个小护士呢,这个癫公一手抓我手臂上了,压下的烦闷又上来了,还没等我开口,一道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
“放开。”
阴冷中带着怒意,只是让我心里一颤。
太,太像了。
换了手机、账号、银行卡,我几乎所有东西都换了,我说过的,一点都不留,我删了有关那个人所有的东西,删视频时最难受了,声音和模样以后都听不到看不见了。
我愣了愣,又感受到手臂一轻,感觉不真实,我想我听错了,应该不是,但我却不敢回头看,身后仿佛压了座大山,沉重的让我挪不开步子。
“没事吧。”
呼吸一下变得困难,第二句,我确定身后的人是他。
——秦屿。
果然声音最难忘记。
还是没有回头,我让小护士去叫人来,把患者扶回病房去。
“你谁啊?放开我!”那个病人的声音,“长成这样你三儿……啊!!”
惨叫,那个病人喊人放开他,应该是被抓到手骨了。
不太想管,有些燥,不是因为这个病人,而是后面的人。
不过怎么说我和他还算和平分手吧,只是没见到面,也没有好好说,我以前一直说,好好开始就好好结束,再见好说话嘛,只是可能是我想多了了,再见也不可能好好说话的。
全程我都没说什么,看着小护士带人来,再把人带走,人群散开,我开始挪步,一直没看旁边人,我只看见了一双铮亮的鞋和笔直的裤管,看样子这几年过的还不错。
身后跟着脚步声,等电梯时停在了旁边。
“看诊去挂号。”我还是开了口。
“挂了,急诊人太多,感染科怎么走?”他说,“被你们医院猫抓了。”
“感染科在这栋楼二单元3层。”我回答,“还有,我们医院没有猫。”
“不能去你那吗?”
“不能,不接。”
电梯来了,打开时正巧有人。
“小黎。”口腔的张医生,同批进来的,刚来时主检喜欢使唤人,我经常跑科室给主检拿迟迟不送来的报告,然后就认识了,也一起去给高考生体检过,就熟了。
“张医生。”我进电梯,打招呼,转身,我真正地看清了对面的人。
秦屿穿的挺少,修身的西服,笔直的长腿,不像来看病的。好像高了点,还壮了点,不知是西服有点太修身了还是健身了,他整个人都很挺拔,那张脸依旧挑不出毛病,只是脸很臭,狭长的双眸冷着看我旁边的张医生,人家张医生还在问他要不要一起。
我按了关门键,直至门关上,那双黑眸消失在我眼前,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人是哪家老板吗?来投资?怪高冷的。”张医生在打哈哈。
“可能吧,不知道。”我说。
回科室放了文件,主检问我怎么了,这么久,简单讲了一下,他让我先歇会儿吧,报告他自己看了。
下午下班时经过大厅前,帅月叫住了我,说有个人找我,眼冒星星的让我往外面走,还说什么大帅哥。
出门还真看见人了。
今天王乙晚班,他准备请几天假,要和我的年假一起,准备一起出趟门,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补班。
王乙没来接我。
我看见了秦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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