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今天有太阳出来,我想回去晒会儿太阳再做饭,阳台上不应季的花都谢了,果然还是不像那个视频里的像春天一样的花店,等我想起来我一定要再去一趟,以后可以在茶园种一点花,应该可以吧?
正打开门就看见了一双鞋,比我的大多了。
秦屿回来了?这么早。
边想着边往屋子里走去,客厅沙发上没有人,厨房也没听到动静,我就去了卧室,开门就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正紧紧抱着被子,穿的衬衫也没有脱,甚至连领带都没摘。
听到开门声床上的人抬起头来,惊愕又委屈,我不知道秦屿这是怎么了,眼睛有点红,鼻子也有点红,还有点呆呆的,看着我又不说话,目光涣散,没有焦点,像是蒙了一层雾。
我走过去他就一直看着,我伸手摸他额头,有点担心的问:“怎么了?发烧了?”
他惊愕般眨了眨眼睛,像是如梦初醒,放开被子坐起身抱着我的腰,埋着头,闷着声问我:“你去哪了?”
“去医院啊。”
我怎么感觉秦屿哭了,声音不太对。
我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还以为你又走了,又不要我了。”说着越抱越紧,头抵着我的肚子闷声说。
我回抱着他,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像在安抚一只大型犬。
“我没走,我在呢。”
“是不是想起来了你就不要了?”他好像真的哭了,“你还要跟我分手吗?”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走的。”听不到我的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要是敢分手,我就……我就……”
“你就做什么?”我问他。
“想把你关起来……”他抖了抖,又说,“可是你会生气,生气就不理我,看都不看我……黎念,你要我怎么办……”
“黎念?”他又叫了我一声。
“嗯。”我答。
“宝宝?”
“嗯。”
秦屿抵着我肚子蹭了蹭,感觉有点痒,脱了外套,保暖衣加毛衣显得有点薄了,能感受到他鼻尖的触碰,心里痒痒的。
他情绪变化得快,有时候感觉他是一个很分裂的人,狂暴易怒的那一面被囚禁了起来,但有时也会偶尔将囚牢晃得响动。
我想转移话题是个不错的选择,缓了一会儿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这么早吗?”
“九点多到的,不早了。”他接话了,“本来应该昨晚上赶回来的,昨晚又临时有事就被耽搁了。”
“……我回来晚了。”他又绕回去了。
说着秦屿又埋起了头,我感觉他像是在嗅我身上的味道一样。
“已经很早了。”我还以为他要下午才能回来的,大早上的就到了我已经很意外了。
“我应该回来陪你的,”他说,“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在家。”
“我又不是不能一个人,你也要工作啊……”
“不能。”我还没说完他就开了口。
“什么?”我疑惑。
“不能,我不能。”秦屿说,“我不能一个人,求你陪着我,好吗?别再走了。”
说着他又深深埋进了我腰间。
我发现我对秦屿直白的爱意有点对付不过来,像喝了一口过甜的饮料被呛着了。
“你先休息吧。”说着我拍了拍他的背,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他的体温。虽然还没有想起来,可我真的想不明白,秦屿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太奇妙了。
“你陪我。”
动作却没有语气那样的恳求,我还没说话的就直接被拉着躺下了,环着腰的手也没松开,算了,踢掉鞋,拉起被子,我也安静躺下了。见我没拒绝秦屿直接换了个姿势,隔着被子枕到我身上来了。
他又拉过我手说:“你抱着我。”有点像小孩卖乖得糖吃后得寸进尺的意味,不过语气太乖了,我也没烦,由着他的意抱着他,应该说是搭在他身上。
他说:“这样你就不会不见了。”
我笑笑:“找不到我就给我打电话呗,你还不会用手机啦?”
“不敢打……”
“怕像几个月前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最后铃声在房间里响起。”秦屿说,“……我怕你又不要我了。”
“……”我望着天花板沉默,我想我的突然离开好像让他变得胆战心惊了,可是我们分开了五年,他提的分手他回的头,不过说到底,我好像并没有损失,也没有什么可损失的,反而是对方付出的更多。
权衡后还发现天平倒向他的那边。
我说:“你有点重。”
“就只能抱这一会儿吗?”有点失落的语气,我发现他黏着我时和他工作时真的像是两个人,像是人格分裂一样。
“睡会儿吧。”
我双手交叠放他背上,闭上了眼睛,今天明明晴空万里我却感觉有雷声。
我听见了一阵轰鸣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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