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了五天大通铺的程墨和胡杰,灰头土脸的出了看守所,这种体验谁去谁知道,自由惯了的人,进去待不了几天就会觉得生不如死。胡杰还好,之前给人当马仔的时候,也不是没进去过,可这一晃好多年,他自己都当大哥了,进去蹲几天下来,也是觉得浑身不得劲。程墨就更不提,这一课给他上得,下定决心打死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在里面待了几天,他觉得什么都是浮云,自由最可贵。
看守所门口来接亲友的不少,两人的妻子都在翘首以盼。刘念看到程墨出来,哭着迎了上去,这是小两口结婚以来,第一次分别这么久,她这几天一个人在家,那种担心和孤独感加在一起,精神都有点压抑,到这会儿才释放出来,抱着程墨抽泣。程墨也是百感交集,离家才知家的好,在里面这几天,每时每刻都在想家,想着刘念。
胡杰的老婆叫上官云英,人如其名,看起来英姿飒爽,挺拔的身姿配上干练的气势,颇有点御姐范儿,她见到胡杰出来,上去一个鞭腿踢在了他屁股上,冷着脸教训道:“能耐了啊!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当自己是愣头青呢?怎么滴?进去回忆青春啊?”
“哎哎,我说,这么多人看着呢,留点儿面子!”胡杰不敢反抗,低声下气哀求。
陈墨倒是没见过胡杰如此模样,平时都是一副道上大哥,霸道总裁样子,头一回见他低声下气。他走上前笑着赔礼道歉:“嫂子,实在对不住,这事儿都怪我,是我请杰哥帮忙,连累他也搭了进去。”说话间他把刘念拉过来,和上官云英站在一起,接着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找个没人的地儿,我和杰哥给二位磕一个。”
刘念噗嗤笑出声,嗔怪的看着程墨,上官云英冷着的脸也好看了许多,但又是一个鞭腿给了胡杰,略带责备道:“钢铁直男,学着点,看看人家小墨,老娘当年是昏了头要跟着你这榆木疙瘩。”
一行四人先找了个洗浴中心,让胡杰和程墨洗了个澡,去去晦气,换了身干净衣服后,进了一家川菜馆子,这几天两人在里面吃的那些东西也没什么好味道,嘴里都要淡出鸟来。
席间程墨向二位家属详细讲述了事情的始末,上官云英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也是愤愤不已,直言胡杰这回做得对,应该冲进去扇李晓璐几耳光的!胡杰这下活了过来,趾高气昂的说道:“别扯淡,我当时要是上手了,那就不是五天能出来的事儿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无比和谐,四个人吃得很是舒心,关于后续李晓璐的赔偿问题,程墨决定过两天再去,反正和李晓璐都已经沟通好了,这次她不会再躲起来。
酒足饭饱,四人告别,程墨决定四处走走消食儿,牵着刘念的手,程墨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香甜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恋自由,进去这一遭反倒使得他对以后的行事方法有所帮助。
回到家中的感觉真好,程墨伸了个懒腰,搂过刘念,少不得温存了一番,他对刘念没有把拘留这事儿告诉父母表示赞同,又没有多大事儿,何必使得父母不安。
第二天程墨赶到了公司,毕竟这么多天没有到岗,他心里也有些担心,全军综合模拟训练平台的研发正处在关键时刻,作为领头人,他不想掉链子。刚刚到项目组没多久,前台小姑娘就匆匆赶来说门口有警察找他,程墨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昨天刚从看守所出来,也没犯其他事儿啊!
带着狐疑,他到会议室接待了上门的两位警官,年纪稍长的那位先开了口:“程先生,打扰你了,我是开发区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我姓鲁,旁边这位是我的同事小庞。今天来找你,是有一起命案涉及到你,来跟你核实一下情况,你不要紧张,只是问问情况,不是传唤。”
什么玩意儿?命案?程墨很震惊,自己连鸡都没杀过,这怎么就涉及到命案了?强行压住了心中的不安,程墨很配合的说道:“好的,鲁队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配合。”
“是这样的,昨天上午我辖区接到报案,在开发区小河镇的一处民房,发现一具女尸,头面部及全身损毁严重,后经过搜查,在其随身携带的提包内,找到身份证,显示其叫李晓璐,通过对其手机最近联系人的查找,联系到了市局治安大队的牛必达,他反映死者最近和你有过冲突,所以,你现在是有嫌疑的。”
程墨惊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李晓璐死了?”
鲁队长点点头,示意他坐下来,“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或者说,你这几天的行动轨迹,能跟我们说说吗?”
“鲁队长,这事儿真和我无关,我在看守所关了五天,昨天才出来!”程墨两手一摊。
这回倒是鲁队长吃惊了,他相信程墨不会说谎,毕竟这事儿回去一查就能知道,“你为什么事儿进去了?”他好奇的问道。
“这倒是和李晓璐有点关系。”程墨再次把他和李晓璐的矛盾说了一遍。
听完后,沉思片刻,鲁队长合上了笔记本,他心想,现在来看,程墨不可能是凶手了,最起码不是直接凶手,至于有没有买凶之类的,需要深入调查,他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据,此时不能被传唤作为嫌疑人。他站起身和程墨握了握手,“感谢你的配合,如果你有什么线索,请和我联系,这是我的电话!”说完他递出一张名片。
程墨双手接过,表示一定配合。送走他们后,他立马联系了胡杰,当胡杰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着实被惊到了,没想到这事儿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他分析说有可能是劫财劫色之类的,毕竟一个弱女子,很容易下手。程墨倒是不觉得,他认为李晓璐是一只金丝雀,一般不会出门,开发区小河镇那都快要出云城市了,她一个人跑那么远肯定是有事,或者是有人约了她,要么是情杀,要么是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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