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懂了懂了!
白知薇几乎哼咛了一夜,赵瑞诚个狗男人也早已说话不算数!
地板上的小雨伞,扔的比新婚之夜还多!
两个人睁开眼睛时,日头还真是从头晒到屁股的方向了!
白知薇休息日准静音的手机快被陈琼打爆了。
白知薇调整了一下呼吸,红着脸回拨过去。
“我的姐!你再不接电话我就去你们家踹门掀被子了!”
陈琼一顿疯狂的语言输出。
“天,我的妹,中了五百万要分我四百万吗?”
“那是明天再分的事!你快点告诉我,昨晚回去赵瑞诚给你脸色看没有?
敢给你脸色看我现在就去踢裆!”
“琼,我按的免提键……”
白知薇已经欲哭无泪了。
赵瑞诚:“……”
我的裆招谁惹谁了?呜呜~
挂了陈琼的电话,白知薇又被赵瑞诚压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会儿,才红着脸从床上挣扎出来,去洗漱做饭。
赵瑞诚稍微有那么一丢丢腰酸,可看见地板上的一堆小雨伞时,瞬间又满血复活,迅速穿衣下床去追妻了。
午饭后,白知薇坐卧室的小书柜前翻书看,赵瑞诚洗衣拖地做家务。
人间无恙,岁月可亲。
日子虽然平凡,却也幸福温暖。
到了下午四五点的光景,赵瑞诚的手机响了。
他接听后唔唔了两句,把电话递给白知薇道:“哥的电话,让你接一下。”
白知薇接过来,礼貌地打招呼道:“奠臣哥好,有事?”
“周末能有什么事?妈不是来了吗?晚上一起吃个饭,特意给你打个电话。”
孙奠臣是乡党委书记,上学出来的,貌似对白知薇这个内弟媳还算客气。
白知薇一听这口气,就知道他们的家事被婆婆这个传声筒送给了女儿女婿听。
但她肯定不敢说实话!肯定不敢!
不过是随意找个借口,让孙奠臣借助一顿饭的功夫,把这个捅的窟窿补上。
毕竟有儿子,在女儿家住不是常事!孙奠臣的娘还在这里住着呢!
“知道了,哥。”
不看僧面看佛面,孙奠臣没惹她,现在貌似还犯不着株连九族。
“老婆,你愿意去就去,你不愿意去咱就不去!大不了以后和他们断绝关系!不和他们来往!”
赵瑞诚宠老婆是真的,不是熟男也是真的。
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白知薇觉得,赵瑞诚和他们断绝关系,不和他们来往似乎不大现实。
毕竟是原生态的家庭,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生活龃龉。
吵过闹过肯定还是血亲血亲。
不像她的家庭,呵。
她死在外头估计秦花枝也不会主动打电话问一声。
她有她的亲闺女白雪要疼不够呢!
至于白勇刚,一个天天泡麻将堆里泡出个相好,把自己老婆活活气死的陈世美,更别指望他身上有点父爱的光辉!
不阴她不问她伸手要钱,她白知薇就烧高香了!
“老婆……”
赵瑞诚见白知薇的眼神有点起雾,走过去把她捞怀里,暖暖地抱着她,宠溺道:“有一天,即便你没有了所有人,你还有我。”
又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待你那样冷吗?”
“为什么?”
“因为我抽走了他们所有爱你的温度,不信,你贴贴看。”
赵瑞诚把白知薇的小脸压他滚烫的胸膛上,听他热烈的心跳。
赵瑞诚的爱是涓涓细流,没有排山倒海的气势,却温润如玉,让人平静安心。
两个人携手到饭店时,其他人都到齐了。
杜美珍表情讪讪的,和亲家母并排坐在上位。
大姑姐赵瑞英夫贵妻荣地坐在杜美珍一侧,孙奠臣坐在他娘亲的一侧。
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孙东东在猴来猴去。
给白知薇和赵瑞诚留的座位,是门口方向的两个下座。
赵瑞诚一把把白知薇拥到两个下座的上座,自己占住了最下座。
赵瑞英撇了一下嘴道:“赵瑞诚生怕自己打光棍,娶了个老婆就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姐,让我来吃饭的目的如果又是来让我受气的,这顿饭我没兴趣吃!”
白知薇站起来就要离开。
“老婆,你抢我的话干嘛?”
赵瑞诚也立刻站起来,又把头转向赵瑞英道:“姐,薇薇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你看瑞英你多不会说话!奠臣刚和你结婚那阵不也这样吗?
薇薇,坐下来;瑞诚,你也坐下来。”
赵瑞英的婆婆嗔劝道。
“薇薇,瑞诚,你姐没文化,当她说的话是刮大风,坐下来吃饭。
看,哥给薇薇点的还有她最爱吃的虾仁蛋羹。”
孙奠臣发话道。
“我不让舅妈走,我不让舅妈走!”
孙东东跑过来,摇撼着白知薇的手道。
白知薇和赵瑞诚重新坐了下来。
赵瑞诚拿起没用过的勺子和小碗,给白知薇舀了满碗的蛋羹虾仁。
谁让他们刚才惹他老婆伤心?他老婆又没做错事,凭啥一上来就给她打子!
他就是要把老婆捧手里含嘴里!
谁敢说天下最优秀的男人不是老婆奴?不是老婆奴的男人就不配当男人!
当然了,前提是他老婆值得!
赵瑞诚报复欲极强地给白知薇一筷子一筷子夹菜。
“儿子,你也吃。”
杜美珍夹起一块牛肉放在了赵瑞诚的盘子里,又夹起一筷放白知薇盘子里。
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
“舅妈舅妈,我爸爸说你读过好多好多书,会背好多好多古诗。
是真的吗?”
孙东东又跑到白知薇的身边,摇撼着她的胳膊问道。
“不算很多很多,舅妈只是会背一些些。”
“那你会背春晓吗?”
孙东东歪头问道。
白知薇知道这是孙东东那一级刚学过的内容,就微笑道:“舅妈……好像记不大清楚了?你能提醒一下舅妈吗?”
“春晓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孙东东奶声奶气地背了出来。
“东东真棒!谢谢东东教会了舅妈一首诗。”
白知薇朝他竖大拇指道。
“舅妈,那我以后可以经常给你背诗听吗?”
受了鼓励的孙东东歪头问道。
“当然可以!舅妈超级喜欢听东东背诗,东东读书给舅妈,舅妈也喜欢听。”
孙东东欧耶欧耶地蹦起来。
“邪门了!平时家里来人,叫他给大家表演个背古诗死活都不张嘴!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可是!你是咋教的,薇薇是咋教的?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孙奠臣瞪着赵瑞英道。
“薇薇,我昨天和你们局长喝酒,给你们局长打过招呼了,让他给你们校长交待一声,重点培养你一下。”
孙奠臣自作主张道。
“谢谢哥,不过不用了,我已经是我们学校的培养对象了。”
白知薇不卑不亢道。
教育界,一类人靠关系往上爬,一类人靠精湛的业务能力,心怀大爱的师德成为耀眼的星座。
她白知薇在学校早已独当一面了。
只不过她向来工作高调,态度低调,不标榜自己罢了。
孙奠臣虽碰了个软钉子,却不得不承认,赵瑞诚这老实小子还真捡了块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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