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白知薇上不去楼。
深情前男友帮她挡刀,这刀不得戳赵瑞诚心里一辈子?
一时半会找不到解药,只能暂时出此下策——
让他觉得自己也大有用武之地。
好在,赵瑞诚总有使不完的牛劲!
赵瑞诚噔噔噔跑步下楼到白知薇跟前,拦腰抱起白知薇,又噔噔噔往楼上跑去。
“赵瑞诚,你慢点,你不是铁人!”
“待会儿就让我老婆感觉我是不是铁人!”
白知薇:“……”
赵瑞诚还真一鼓作气把白知薇抱到了四楼,塞进卫生间,扯掉她的衣裳,准备帮她洗澡。
“老婆,你的衣服?”
昨个赵瑞诚心不在焉,没注意到这个。
“帮时凌峰止血用了。”
白知薇大大方方道。
赵瑞诚愣了十分之一秒后,迅速把白知薇横抱浴缸里,帮着洗起来。
“老婆,仰脸。”
“老婆,把屁股掉过来。”
“老婆,胸那里。”
“老婆……”
这哪里是洗澡!分明是狗男人花式占她便宜!
白知薇捂着红火火的一张脸任他调兵遣将。
洗净擦干,又给直接塞到了床上。
“老公,我还没吃早饭~”
羞歪歪地撒娇道。
脑海里不争气地闪过杜凌霜飘香的砂锅画面。
时凌峰,你不吃让给白老师吃不香吗~
“来咯来咯~”
蛋羹是赵瑞诚在床上强行投喂的。
漱口水也是赵瑞诚在床上强行投漱的~
这狗男人,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白知薇看着明丽的太阳透过窗帘洒满整个卧室,想到接下来又要上演的狗血画面,肉肉的耳垂又成了滴血的红豆豆。
没脸见人了~
一头扑进被子里,趴床上,脸贴着褥子,又想把床垫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婆婆回老家住,家里只有她和赵瑞诚。
咔哒一声响,赵瑞诚反锁上卧室门。
白知薇的脸又往下埋去。
“老婆,先这样弄吗”
赵瑞诚直接压了上来。
白知薇:“……”
“赵瑞诚!你个狗男人!你忘了小雨伞!”
白知薇嘴巴被褥子摩擦着,嗡声嗡气羞吼道。
“老婆,这两天你安全期~”
赵瑞城喘息道。
白知薇:“……”
羞不活了。
白知薇在赵瑞诚怀里睡去时,已经是午后。
地板上没有小雨伞,赵瑞诚大致回想了一下,对着怀里沉睡的白知薇委屈巴巴道:“老婆,你要是再坚持一下不喊疼,就凑成四季发财了~”
翌日,新的周一。
“老婆,我骑自行车送你去上班。”
赵瑞诚帮白知薇擦着唇上的蛋羹渍,温柔无限道。
白知薇摇头婉拒。
她上班去是一路慢上坡,赵瑞诚昨天一整天——
脸又火辣辣地烧起来。
赵瑞诚把白知薇圈怀里心醉道:“老婆,你一脸红我又想……
要是不用上班多好,我天天弄……”
白知薇:“……”
狗男人!上班你不也天天……
白知薇走到银行拐角处,见鬼!时凌峰的宝马车又跟了上来。
他摇下车窗,声音惯常的暗哑温柔:“薇薇,我去办事,捎你一程。”
一成不变的当她是三岁小孩的瞎话篓子。
“你手臂好了?出院了?”
白知薇今天不好意思拔腿就跑,毕竟那伤是因为她才受的。
时凌峰抬起左手臂晃了晃,又搭在了方向盘上。
白知薇立刻迈开两条修长的双腿,又一次奔跑起来。
车都能开,看来的确问题不大!
那就不劳她白知薇再挂心了。
藕断丝断,不留后患!
没有什么过去是埋葬不了的!就看你愿意不愿意让自己在断臂之痛中咬紧牙关向前跑!
白知薇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迎着光朝前方坚定地奔跑着。
“薇薇,你不是打赌这周一要比我早到值班吗?东西呢?”
王校长老头看见白知薇气喘吁吁跑进大门,就立刻要和她清算。
糟了,赌的一根棒棒糖忘给这老头买了。
“老年人吃糖不好……
血糖会升高……
会得——糖——尿——病——的……”
还没有第三个人来,白知薇压低声音向老头校长科普道。
“臭丫头!我不怕得糖尿病!拿来!”
王校长一脸英勇豪气。
“你为什么不怕得糖尿病?老年人一般都谈糖色变的呢!莫非你不是一般人?
来,让我瞅瞅,你这老头是不是多长了两只耳朵?不然我们一说闲话咋就能传到你耳朵里?”
白知薇往前凑去。
“去去去!一边子站着去!我不怕得糖尿病是因为我身在病中不——知——病。
久入——芝兰之室——不闻其香——
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
此乃——天下真理也——
所以乎——
王老头久入——高糖之区——无感其高也——”
这个老头突然诗兴大发,对着白知薇就是一顿摇头晃脑的疯狂输出。
白知薇眼泪一下子涌到了眼眶,拿捶头朝老头胸上噔噔噔捶道:“你血糖高怎么不早说!你要害死我吗!”
考进这所学校,王校长第一时间了解到她家里的状况,从此把她当孩子疼。
她高兴时,有时会买一支五毛钱的棒棒糖给他。
他也从不说什么,总是当场撕开尝上几口,让她不以自己的礼物廉价没面子。
其实,他在十年前就血糖不正常了。
但和一个年轻老师越来越自信的笑容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
殊不知,他的一直向前的爱与隐瞒,也是感情的一种枷锁,让数年后的白知薇差点没有走不出来。
“下次有什么事不许再瞒我!”
白知薇哽道。
“好好好,不瞒你不瞒你,不许再哭鼻子,看把小脸上擦的粉都哭成泥浆了。
白知薇:“……”
没擦粉好不好~
“不哭了过几天我带你去你阿姨的坟上,你不是一直闹着要我带你去吗?
马上就五周年祭日了……”
王三立说着说着就喃喃起来。
白知薇抽出兜里的纸巾擦着眼眶的泪,嗯嗯应道。
老伴去世,独子被大货车碾压丧命,可他,上班的每一天,都是第一个到来,站在门口,笑脸迎接到来的老师和学生。
四季交叠,风吹日晒。
他像尊永远不会被腐蚀的雕塑,在教育的国度挺立着。
“薇薇,省里下发通知,准备举办第一届教师基本功大赛,花城县给一个指标,你可要给我这个老头子好好争取!
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许给我打退堂鼓!
这周学校先筛选推荐,你要努力胜出。”
王三立看她情绪低沉,把这一消息提前透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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