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朱修在一家客栈等了一个下午都没等来消息,正当他打算放弃这里时,突然有个小弟急匆匆的跑来汇报道:“老大,东城的悦来客栈有个疑似仙人的的人,徐老三正盯着他呢。”
“走,带路。”
不消片刻,朱修便抵达悦来客栈,但他并没有太过于靠近,而是停在了几十丈外的街上。
毕竟还不清楚对方的实力,朱修还真不敢靠得太近,免得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没一会,徐清快步跑了过来悄声道:“老大,就是二楼靠窗的那一个,他只有一个人,但进来后就点了一大桌的酒菜,而且每样都只是浅尝一下,脸上也常流露出追忆之色,看起来像是很久没吃过饭菜一样。”
“我听说仙人都是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这人看着挺像。”
“而且他浑身都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气息,明明看着挺和善的,但却给我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感觉。”
朱修点头道:“找人上去试试。”
徐清点了点头,随即给一旁的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那两小弟立马领命,带着淬毒的小刀就去了。
悦来客栈二楼,两个小弟对视一眼,随即皆是握紧藏在袖口的匕首慢步朝那人走去。
“鬼鬼祟祟这么久,总算是动手了。”饭桌前,那位看着三十来岁,脸颊生有胡须看着很是刚毅的男人轻笑一声。
随即,他手中酒杯一甩,一杯酒水混杂着微弱的灵力打向二人。
下一刻,只听两声惨叫响起,朱修派去的两个小弟皆是面容模糊的躺在地上不断哀嚎,那声音着实是够惨烈的。
听见悦来客栈的两声惨叫,朱修摇了摇头,看来靠这只懂一点打架斗殴的小弟去是试不出来了。
“取我长弓来。”
朱修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实力到底如何。
很快,一小弟便将随身携带的长弓递了过去,同时还有箭矢。
朱修直接站在街道上弯弓搭箭,真是一点都不在意这王朝律法。
原本街道上还悠闲游动的人看见这一幕皆是四散奔逃,一时间整个街道乱做一团。
“咻-”
箭矢宛如闪电一般直奔二楼窗口之人,速度之快,几乎一个眨眼间便已抵达。
但那人却一点都不曾躲避,甚至连拦都没拦。
那箭矢并没有命中,反而像是撞上一面无形的墙一样在空中驻足几秒后便掉落下去。
“这一箭有点水准。”那汉子抬手接住箭矢,下一刻,他手一甩,那箭矢便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直指朱修头颅。
朱修也没有躲,不过他是立马拉过一个小弟挡在身前,随即又立马将其推开。
这一拉一推,那箭矢便偏了方向,从朱修左耳半尺外的地方飞过。
而那个被迫体替朱修挡箭的小弟,他的头盖骨被整个掀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二楼那人也没有在出手,只是皱着眉头,似乎很看不惯朱修拉人挡箭的做法:“当真是够狠的。”
“这是夸赞吗?”街道上,朱修嘴角轻扬的看着对方,笑道:“这人可是死在你的箭下。”
说话间,朱修再次射出一箭,只是这一箭依然如刚刚一样,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拦而不得寸进。
不过这次那人只是取了箭却没在还回来,反而悠然的倒了一杯酒品了起来,好像已经将下面的人无视了一样。
这蔑视一般的态度让朱修眉头一皱,虽然这两箭他都只是用的身体力量,但箭矢上的力道可不差。
“你是在蔑视我吗?”朱修冷声问道,也没有再次射箭,毕竟在不动用其他手段的情况下,光靠力量射出的箭矢还真伤不到那人。
“仙凡有别,我修的是仙,是长生大道,而你练的是武,是凡人争斗之法。”那人转头看向朱修,浑身灵气迸发,裹挟着一股威压朝着朱修压去:“我不是蔑视你,你也根本就不值得我蔑视,蝼蚁一般的存在也敢龇牙!”
朱修身旁的一众小弟皆是肝胆俱裂,宛如遇见山中猛虎一般,浑身颤栗不停,腰也佝偻起来,仿佛压着千斤巨石一样。
但朱修却是无事,甚至都没感觉到任何情况,看来这以势压人不仅他不住他,更是不能对他造成一丁点影响。
了解到这一点后,朱修便有了计划,他身形踉跄了一下,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像是在强撑着不愿屈服,脚步更是颤抖着一步一步向前。
“哦?”那人惊疑一声,看向朱修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好奇:“没想到你们这些武人当中竟出了你这等人,真是有点意思。”
说罢那人气势一散,朝朱修道:“上来,聊聊。”
他之所以改变主意也是因为他曾经也是武者,虽不及下面的朱修,但也算是一方高手了。
所以对于朱修所表现出来的无畏与血性颇为欣赏。
下方,朱修虽心中惊疑,但面上却怒气翻涌犹豫不定之色,沉默一息后,他便大步迈出走上二楼,径直来到那人桌前十分嚣张的坐下。
“你是仙人,这仙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我不过炼气六层,算什么仙人,甚至就连修行的门都没有迈进去。”说着那人取出一个葫芦为朱修倒了一杯酒:“尝尝,我用各类灵草制作的灵酒,就你们这种武人喝了,不说百疾皆除,至少对自身血气是有益的。”
朱修只是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喝,而是问道:“你说的炼气六层,这是你们修行的境界划分?”
那人见朱修没喝,对此也只是笑笑,道:“炼气分九个小境界,只有到达炼气九层之后才能冲击筑基期,这筑基期才算是真正进了修行的门槛,得寿二百载,不知让多少人渴望至极啊。”
“两百载?”朱修又问道:“听说乾元国皇帝那位三百多年前的老祖宗还在世,他又是什么境界?”
“筑基之上便是金丹真人,正所谓一粒仙丹吞入腹,从此我命由我不由天。”那人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丝憧憬,道:“真算起来的话,这金丹境也当得起一声仙人之称了,他们飞天遁地断江劈山无所不能,更是享寿七百载。”
“这乾元国的皇室为何能统治五百年而不变,正是因为他家有一个在流云宗当长老的金丹真人,不然这一国皇帝的位置岂能让他们坐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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