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顿时语塞,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这关系属实是有点复杂。让他有点摸不清头脑。
周聿深自然懒得管他在如何的头脑风暴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只是催促他把照片发过来,顺便让他交代清楚,是在哪个地方遇到的颜熙。
幸好他当时在那个位置拍了不少照片,反正说也说不清楚,他把当时拍的照片全部都发给了周聿深。
让他自己对着照片去找。
周聿深看着那张照片,良久后,点了保存。
到了机场,他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帮颜父还了一半账务的神秘人的个人信息。
还挺巧,这人也在大理。
周聿深在机场候机厅等候,没想到突降大暴雨,刚来的路上,就一直刮大风,手机信息也有提示台风可能会提早登录,让所有人做好防台准备,没有回家的尽早回家。
周聿深直接忽略了这些信息。
结果现在,外面狂风暴雨,所有航班都停摆。
机长那边给了消息,估计要等到明早才能飞。
周聿深脸色十分难看,眼瞧着就要发火,郑助理都不敢劝,真怕他会强行让机长飞。
半晌,周聿深才开口,说:“尽早飞,我有急事。”
见他这般平静,郑助理暗暗松口气。这时,傅佩的电话打到他这里,郑助理扭身出去接电话。
傅佩质问:“阿深要飞大理?”
周聿深现在的动向,傅佩都盯得很紧,有过一次车祸,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今晚上台风登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郑助理:“您放心。机场这边飞不了,最快也得等风雨停了才行。飞机能不能飞,不是周总能决定的事情。”
傅佩问:“他去大理找熙熙?”
郑助理没回答这话,这问题问的其实也挺多余,周氏在大理那边也没有产业,周聿深突然要跑到那边去,除了去找颜熙,也没有其他理由了。
傅佩轻轻叹口气,说:“你给我照顾好他,要是再有个磕着碰着,我拿你开刀。”
郑助理嘴上应着,心里腹诽,这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样冰冷的话。自己管不住儿子,就要拿他开刀。
关键他就是个打工的,老板连亲妈的话都不听,难不成还能听他的呢?
摊上个发癫的老板,是打工人的悲哀。
郑助理挂了电话,默默的进去,观察了一下周聿深的情绪。
小心翼翼的说:“是夫人来的电话,让您出行注意安全。”
周聿深:“你找人去查一下,沈修远现在在哪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直接照射在陆时韫的脸上。
他眼睫微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干净如画的蓝天白云,还有初升的太阳,这个房间的景,是最美的。
他可以想象到,颜熙每天早上起来,看到这样的景色,心情能有多好。
整整一夜,他都坐在颜熙的房间里,等着消息。
他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起身走到外面露台上抽了根烟。
这时,他看到有个人拎着行李进了民宿,两人目光相对,女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声,“你是谁!怎么在安安的房间里!”
陆时韫眯起眼睛,认出来了,是民宿的老板秦叶。
秦叶放下行李,火急火燎的冲上楼,猛地推开门,发现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眉头一紧,立马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陆时韫掐了烟,适时的开口,说:“我是安安的男朋友。”
秦叶的手指停住,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来找安安干什么?你不是不要她这孩子吗?怎么,专门追过来,想把她的孩子打掉?”
陆时韫顿了几秒,说:“不是。我是准备来带她回家,准备复杂。但现在的情况是,她被我的仇家先一步抓走了,我现在在这里等消息。”
“什么?!”
陆时韫:“另外,我想问一问,您的民宿一直在对外开放的吗?”
秦叶想起来颜熙给她发的信息,说:“可能是路过的客人,我早就已经开始不对外接收游客了。安安没来我这里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年纪上来我就不爱房子里有其他人。就直接把民宿的信息全部都撤了下来。”
陆时韫点了点头,“我也仔细看了看门口,连挂牌都没有,应该连路过的客人都不会有吧。”
秦叶听到这话,听出了一丝深意,“你的意思是?进来的那个客人有问题?”
陆时韫平静的说:“我已经把她绑了。”
秦叶愣住,一下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再仔细看眼前的男人,这才注意到一些细节。比如说他的衣着,他手腕上的表,还有他身上的那种气质。
她也算是见过一些有钱人,眼前的男人要比她见过的那些有钱人,更加的矜贵,并且还是自然不刻意,与生俱来的那种。
秦叶干笑了一声,说:“你倒是说的理直气壮,就不怕弄错,人家报警吗?”
“不会弄错。”
他的气势太强,不用多说,秦叶就信服了。
秦叶咳了一声,说:“你吃早餐吗?我去给你弄?”
“我让人去外面买就行。您刚回来,应该也很累了。”
陆时韫这谦逊的态度,让秦叶好感倍增,怎么也没法把他跟颜熙说的那个不负责任的男朋友画上等号。
秦叶说:“这边我熟,我知道哪一家早餐更好吃。还是我去买吧,还能便宜呢。不管怎么样,你是我这里的客人。没有让客人去给我买早餐的道理。”
说着,秦叶就先下楼了。
陆时韫到二楼,推门进了客房,奥奥被绑在椅子上,嘴巴里塞着一块用布包着的石头,牢牢堵住她的嘴巴,死活吐不出来,又卡在嘴里难受的想死。
她准备这样帮了一整夜,难道的要疯。
看到他进来,便开始挣扎,一双眼睛通红,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因为石头坚硬,塞在嘴里不断的磨蹭,口腔内早就破损不堪,嘴角有鲜血渗出。
这种感觉,要比杀了她都难受。
陆时韫轻轻的关上房门,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在这样明媚的光线下,都阴沉的可怕。奥奥下意识的整个人往后,连带着椅子一块,划拉出来的声音,听着格外的刺耳。
陆时韫到她跟前停住,一把掐住她的下颚,用力的将塞在她嘴里的石头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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