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闲的天眼落在胸口上那一粒黑色的珠子上时,就看到装着珠子的银色镂空球的内部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突然李落闲感觉眉心一痛,一缕神识被那些符文从他识海里强行剥离,然后那些符文好像被神识点亮了一样,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在一道道符文上游走,然后一道道符文开始越来越明亮,直到完全把黑色的珠子沐浴在光辉之下,这时黑色的珠子开始有了变化,原本黑黢黢的珠子里开始有一点一点的亮点浮现,李落闲被不可控制的抽离了更多的神识,亮点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一个光团,越来越多的光点在浮现在汇聚,慢慢的形成了一团在不断旋转流动的光团,里面霞光流动,紫蕴铺展,而李落闲此刻就好像砧板上的鱼,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的份,他被这颗贪吃的珠子控制了
本源珠,这是李落闲恢复自由后知道的一个名字,这是和他的生命紧紧连在一起的羁绊,甚至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直觉告诉他,只要心念一动,他立刻就可以回归原来的生活,同样,如果他想要回来,也不过是一念之间而已。
“老子胡汉三又回来了!”李落闲站立的地方在一条水流湍急的河边,两岸植物茂密,直冲天际的树木粗壮无比,树干上长满苔藓,一条条粗细不一的藤蔓缠绕着树身,扭曲的样子好似活过来的长蛇一般,地上长满各种植物,郁郁葱葱的铺满了整个地面,李落闲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可以确定他身处的地方肯定是一个热带雨林,空气闷热无比,感觉呼吸都比较困难,回去,毫不犹豫,李落闲回到湖心岛,稍息一会,心中默念他想去的地方
李落闲充满期盼的睁开眼睛,他胡汉三又回来了,茂密的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喘流不息的河流,不对,再来
茂密的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喘流不息的河流,不对,再来
还是不对,再来嗯?出来好好的,居然回不去了,竟然还有次数限制,这也太不科学了吧!要不就地安营扎寨,明天再试试?李落闲终于吃上了真正的烤鱼和果子,一夜无梦,第二天收拾好东西,李落闲立刻就要回去,可是心念都转成麻花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小黑珠被他玩坏了,珠子里的光团不见了,跟以前一样黑黢黢的
看准一个方向,李落闲挥刀开路,这一次是真正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路披荆斩棘,在这广阔的森林里和野猪赛跑,与猴子比跳高,比谁蹦得远,只是自己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手脚开始发麻,甚至包括胸腹甚至舌头都越来越麻木,“咚”的一声,李落闲在一颗树下直挺挺的仰面朝天倒下了,“中毒了。”见多识广的李落闲判断自己是中毒了,看着哆哆嗦嗦抖个不停地小镜子里自己青紫色的面庞,再看看努力举着小镜子灰黑色的手指和手臂,确定是中毒了
是谁要害自己,李落闲百思不得其解,除了老猿和那位老干妈以外,他没有接触过第三个人啊,况且它们也没有要害自己的理由,其次在湖心岛弄死他岂不是更容易,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画蛇添足呢
是空气中毒,李落闲在试着运转内元时,他清晰的感觉到每一次呼吸,进入体内的空气就在侵蚀自己的五脏六腑和奇经八脉,他的身体和空气居然水火不相容,他的体内犹如一个被扼住咽喉垂死挣扎的人,凭借强壮的体魄在自发的全力抵抗每一口空气
现在很清楚,原来是一台烧汽油的车,现在要它烧柴油,平时喝的是纯净水,吃的是精米美食,现在突然改喝恒河水吃咖喱糊糊手抓饭,不死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李落闲静静的躺着,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眼珠还偶尔动一下,表示他还有一口气,内元运行得很缓慢,维持住这一点点生机,只要体内的内元不枯竭,他就能活着,现在只有等,等着自己的身体和地球上的空气慢慢融合,重新恢复活力。
一只蚂蚁在李落闲的耳朵里进进出出好几趟了,一只松鼠每天都要在他的嘴里和鼻孔里掏一掏,然后每次都失望而归,只是有一天它把一粒粒不知名的果实要储存在李落闲的鼻孔里时,忍无可忍的李落闲用一个响亮的喷嚏把这只讨厌的松鼠吓得屁滚尿流的再也没有来过,还有一只野猪隔三差五的过来在他的头顶用骚哄哄的热水浇花算怎么一回事,李落闲发誓一定要把这只野猪葬在他的肚子里不可。
静静地夜里,地面上植物在生长,动物在呢喃,在游猎,地底下蚯蚓在吃饭,甲虫在地下工事里工作;热闹的白天,小鸟在吵架,大象在漫步,蚂蚁在忙碌,李落闲的身体在融入大地,和它们同呼吸共命运,渐渐的,他的感知越来越细微,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远,身体虽然不能动弹,但是他的五感越来越灵敏
李落闲的身形已经完全消失在枯枝败叶之中,已经看不到一点痕迹,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这躺过,树下一条盘成一圈的花蟒在阴凉处小憩,突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动,可以看到不时有树木被撞击,植物被踩倒,感受到危险的花蟒扬起身子,戒备的不停吐着蛇信,声音越来越近了,还有一阵阵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传来,地面的植物一阵剧烈的晃动,一群野猪在头猪的带领下正急匆匆气狠狠地从树林里冲了出来,这些家伙看到凡是适合他们的食物一概咬碎拱倒,破坏力惊人,头猪急匆匆的来到花蟒盘踞的树下,对着花蟒就是一个疾冲而上,花蟒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头猪的獠牙一下子顶得嘴歪眼斜,大半个身体都被撞了出去,花蟒并未溜走,反而倔强的拧过身体和野猪对峙,嘴里的舌信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声音,野猪同样毫不示弱,嘴里猪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双小眼睛狠狠地盯着花蟒,身体在慢慢后退,边退边蓄势,脖子上和背脊上的鬃毛如钢针般根根树立,口里怒吼连连,大战一触即发
野猪率先发动攻击,头低低的,肩膀撑得高高的,后腿使劲,整个身子好似离膛的炮弹一般射了出去,然后一花一黑两团身体就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这一次花蟒没有选择和野猪硬怼,而是在即将碰撞到一起的时候灵巧地闪避过去了,接着野猪和花蟒开始了短兵相接,猪咬蟒缠,各自发挥自家的优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死搏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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