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义城听到苏承毅,说敌军一被歼灭,再也没有还手之力时,心里很是高兴。
他没想到曲秋宁的速度这么快,半个时辰不到,就把敌军差不多二十万人给消灭殆尽。
真是太强了,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昨晚他带着运米粮的队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刚进军营,就有人来报敌军偷袭了东面二十里地的百姓村庄。
随后,又有人来报,说敌军集结大概二十万的军队,在飞跃关大门外叫嚣。
最后经过探子禀报,东面二十里敌国军队八万人,飞跃关大门外大概十万人马。
最后与将军和几个副将及军师商议,决定派五万兵力前往东面,抵御外敌,并保护好当地百姓。
五万兵力留在飞跃关,拼死守护住通往大庆的第一扇大门。
天亮之时,大庆的士兵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若是曲姑娘再晚来一个时辰。
那这飞跃关就无力回天了,那大庆的半壁江山都得入了别人的口袋。
复义城看着曲秋宁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复千灵见自己的皇兄看着曲秋宁的背影笑,心里的那股怨气,直冲心脏,难受得紧。
于是瞪了复义城一眼,甩手走了。
曲秋宁回到军营,第一时间就去看宋言风,她心里莫名的担心他会出什么情况。
毕竟他的胸口,昨夜才做过手术。
曲秋宁走进院子,就直接进了宋言风的屋子。
看到宋言风乖乖的躺在铺上,旁边还坐着曲星澜和燕儿两人。
曲星澜拿着一个碗和一把勺子,正一勺一勺小心的给宋言风喂水。
燕儿手里拿着一块手帕,曲星澜喂了一勺水后,燕儿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给宋言风擦拭嘴角。
见曲秋宁回来,曲星澜二人立刻笑着喊道:“姐姐,回来了。”
宋言风转过头,曲秋宁就已到了自己身旁。
“阿宁,你可还好?”宋言风一脸担心的打量着曲秋宁。
曲秋宁嘴角上扬,这厮是在关心她么?自己都还是个负重伤的人。
“嗯,我很好,没事。”曲秋宁边说,边给宋言风检查,见没有任何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暗夜这时进来,单膝跪地:“主子可还好?”
宋言风看着暗夜那一脸的担心样,会心一笑:
“死不了,不然,谁来收拾你们这帮混小子。”
暗夜及身后的一众弟兄听到宋言风还能打趣他们,说明已经没事了。
于是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来,宋言风中箭后,大家都很担心他。
他们二十几人,都是从小与宋言风一起习武,一起训练出来的。
虽然是下属关系,但他们更像是兄弟。
阿七抹了一把眼泪,不是他爱哭,是他实在没忍住,当他看到主子中箭后,多希望那支箭插的不是主子的胸膛,而是自己的。
“阿七,”宋言风轻唤了一声。
“阿七在。”阿七走上前,单膝跪地回答。
“我不会离开你们,但你们也不许离开我,知道吗?
我已没有了娘,也没有了家,我就剩下你们这帮兄弟,还有阿宁。
所以,你们每个人都不准离开我,不准。”
在场宋言风的属下,眼睛泛起了一抹潮红,这就是他们的主子。
“哥哥,你还有星澜,星澜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对啊,还有燕儿,燕儿也陪着你。”
跪坐在宋言风一旁的两个小不点,稚嫩的童音,使得宋言风此刻的心里暖暖的。
“没事的,有我在。”
曲秋宁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她。
是啊,眼前的女子太神奇,又美又彪。
“好了,你们在这里好好照顾风,我去看看胖丫她们。”
曲秋宁说完后,大步的走出屋子,向军营的后勤部走去。
暗夜给了兄弟们一个眼神,弟兄们会意一笑,以前曲秋宁都是叫主子公子公子的,现在居然改了口:风,好亲密的称呼。
再看躺在铺上的宋言风那得意的样子,暗夜他们更是忍不住笑。
“笑什么,快扶我起来。”宋言风瞪了暗夜一眼。
“不是,主子,你要做什么姑娘说了不让你乱动。”暗夜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还能做什么,我要小解,快憋死我了。”
宋言风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枉他一世英明,差点被尿给憋废了。
暗夜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笑出声。
他家的主子,杀伐果断,居然被一泼尿整出了窘迫相。
曲秋宁来到安置伤兵的地方 ,见到处是伤兵,空气里还夹杂着血腥味。
十
几个军医忙得头晕眼花,胖丫,景魅,还有景旭都在帮忙,就连李秀儿背着孩子也跟着在一旁忙活。
烧热水,端水,拿纱布,忙得满头大汗。
而另一边,曲湘抱着木柱子哇哇的吐。
“哎呦,姑娘,叫你给他清洗一下伤口,咋半天还没弄好呀!”
站在一边的老军医,一脸的无奈,只得自己拿上一块纱布给伤兵清洗伤口。
曲秋宁走到老军医的身旁,接过他手中的纱布说道:
“小女懂医,小女子来吧!”
曲秋宁说完,打开自己带来的医药急救箱。拿出药品及缝合工具来,就开始对伤兵的伤口进行处理。
站在一旁的老军医,看到曲秋宁用的东西很是奇特,于是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着曲秋宁的动作。
这个伤兵伤在手臂,一道三寸长的伤口皮肉外翻,血迹斑斑。
曲秋宁先对伤口进行了清理,随后在伤口处打了麻药。
拿出镊子,弯曲的缝合针,把针扎进了伤口中。
大家都认为伤兵会疼得大喊大叫,哪知伤兵鸦雀无声,并且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曲秋宁拿着针在伤口中穿来穿去。
“你可疼?”老军医俯下身奇怪的问伤兵。
“不疼呀!一点不疼。”
老军医一脸愕然,听这伤兵说话的音调,都不带颤抖的,看来不会是隐忍,只能是这伤兵一点也不疼。
再看曲秋宁把伤口用针缝起来,这样的治疗方式,他以前也试过,可都是以失败告终。
而现在眼前的姑娘,工具与缝合线都与他的不一样,还有那手法,与自己的更是大不相同。
难道是自己所有的步骤和方法都错了么?
“姑娘,这缝合之法,可否教授与老夫,老夫只是为了救治更多的伤兵,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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