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量劫波及甚广,非但截教、阐教弟子,更有无数妖精鬼怪,乃至西岐、朝歌大军,皆在其中。”昊天望着那不断涌出的元神,神色凝重,“封神榜上,每一名皆有其命数,此番量劫,既是劫数,亦是机缘。”
随着元神的逐一释放,整个天庭乃至三界都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与肃穆。
昊天深知,这不仅仅是截教、阐教弟子命运的转折,更是三界格局的一次重大调整,其深远影响,将远远超出今日之所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冷喝自九天之上传来,震得虚空颤抖,万籁俱寂。只见昊天,身着天帝冕服,眸光如炬,周身环绕着准圣大圆满的浩瀚威势,他轻轻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如天罗地网般笼罩住封神榜,将那些即将被吞噬的元神气息一一稳住。
“封神榜,乃天道所定,非尔等可肆意妄为!”昊天的声音冷冽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天雷滚滚,让人心生敬畏。
元神流转间,昊天轻易便找到了十二金仙、药师、弥勒、阿难、迦叶等人的气息。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拂袖一挥,只见几道流光自封神榜上激射而出,正是那些被解救的元神。它们一出榜,便迫不及待地飞向各自的师尊,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师尊,孔宣那厮太过狡猾,我等一时不察,竟落入其圈套!”十二金仙一聚到元始天尊身边,便纷纷诉苦,言语中满是对孔宣的愤恨与无奈。
元始天尊闻言,面色微沉,但并未过多责备。他深知,封神之战本就波诡云谲,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只见他轻轻一挥袖袍,无边灿烂的光芒瞬间将十二金仙的元神包裹,缓缓收入袖中,准备带回昆仑山,好生调养。
另一边,准提、接引两位圣人见状,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
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药师等人的元神得以保全,西方教派的力量又得以壮大。
于是,他们向太清老子与昊天微微颔首,以示谢意,随后便带着药师、弥勒、阿难、迦叶一行人,化作几道流光,向西方疾驰而去,留下一串悠长的佛号回荡在天地间。
昊天望着三圣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结果还算圆满。他心中暗自盘算,今日所得,足以支撑天庭数万年的消耗,对于天庭的未来发展,无疑是一大利好。
想到这里,昊天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喜色。
他深知,圣人道统的底蕴深不可测,今日之事,不过是冰山一角。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他对天庭的未来充满信心与期待。
太清老子微微一笑,放下手中茶杯,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超脱与淡然:“师弟言重了,此乃人皇之计,顺应天道而已。
封神榜既由你掌控,以其中元神换取资源,乃是因果循环,与我这做师兄的并无直接关系。”
昊天闻言,轻轻摇头,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无奈:“师兄虽如此说,但昊天心中明镜,若非师兄暗中相助,那些个宝贝又怎会轻易落入我手?说到底,还是为了我那天庭的稳固,以及三位师兄门下的弟子们能有个好去处。我这般作为,实属身不由己啊。”
太清老子闻言,目光深邃,似能洞察世间万物:“师弟言之有理,你我皆在道祖座下听道,自当明白这天地间的平衡与牺牲。不过,封神之事,终究是天数难违,你我皆需顺应。”
言罢,昊天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师兄,昊天还有诸多天庭事务需处理,不便久留。待他日闲暇,定当再来与师兄品茶论道,共赏这八景宫中的无尽风光。”
太清老子点头应允,正当昊天欲转身离去之际,他忽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师弟且慢,还有一事需得提醒。
道祖立封神榜时,曾言四教弟子皆需入劫,以全天数。如今看来,西方教弟子上榜者众,阐教、截教亦有所损伤,唯有无为教弟子,似乎还未曾真正参与其中。”
昊天闻言,脚步一顿,回头望向太清老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师兄此言何意?”
太清老子微微一笑,伸手一招,只见一道金光自他体内分出,化作一位白发苍苍、手持浮尘的老者——正是他的化身,太上老君。
“师弟,无为教虽讲究无为而治,但此番量劫,亦不能置身事外。吾之化身太上老君,将入驻天庭,负责炼制金丹,以助天庭稳固,同时也是无为教对此次量劫的一份贡献。”
昊天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连忙躬身行礼:“师兄深谋远虑,昊天佩服。有太上老君入驻天庭,实乃天庭之幸,也是昊天之幸。昊天定当全力支持,确保太上老君在天庭一切顺利。”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拱手回礼:“师弟言重了,贫道既为天庭一员,自当尽心竭力,不负所托。”
太清老子,这位道家始祖,立于虚空之中,目光深邃如渊,凝视着昊天离去的方向,片刻后,他轻轻叹息一声,随即闭目凝神,周身气息内敛,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开始了更为深沉的潜修。他的心中,或许在盘算着未来的变数,又或许是在寻找突破自身桎梏的契机。
而在灵山之下,燃灯道人,这位阐教的副教主,却显得异常焦灼。他身着道袍,面容憔悴,在灵山入口处来回踱步,不时抬头望向远方,期盼着西方两圣的归来。他的本源之力因一场大战而受损严重,若不能及时修复,恐将跌落圣境,这是他无法接受的结局。
“孔宣那厮,竟如此厉害!”燃灯道人心中暗恨,回忆起那日界牌关前的激战,自己虽为紫霄宫三千客之一,修为深厚,却仍被孔宣的五色神光所伤,不得不动用本源之力逃脱,却也因此落下了重伤之躯。
正当他心绪难平时,灵山之巅,虚空突然泛起层层涟漪,一股浩瀚无匹的气息自远方而来。只见准提、接引两位圣人,携药师、弥勒、阿难、迦叶等一众佛门高僧,缓缓降临。他们的到来,如同春风化雨,瞬间驱散了燃灯道人心头的阴霾。
“拜见两位圣人!”燃灯道人急忙上前,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深知,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燃灯道友,何事如此焦急?”准提圣人目光温和,却也洞察秋毫,他轻轻一挥衣袖,一股混元之气便笼罩住了燃灯道人,瞬间看穿了他体内的情况。
“圣人明鉴,弟子不慎被孔宣所伤,本源之力受损严重,恐有陨落之虞。特来求见圣人,望能赐下舍利子修行之法,以助弟子恢复伤势。”燃灯道人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对生的渴望。
接引圣人闻言,眉头微皱,似在权衡利弊。而准提圣人则微微一笑,道:“燃灯道友,你我虽非同门,但昔年同在紫霄宫听道,也算有缘。舍利子修行之法,乃我佛门不传之秘,但念在你修行不易,又遭此大难,本座便破例一次。”
言罢,准提圣人右手轻抬,掌心之中,一枚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舍利子缓缓浮现。这枚舍利子,蕴含着佛门至高无上的力量,足以让燃灯道人受损的本源之力得到修复。
“罢了,为了这残躯,我燃灯愿舍下一切。”心中暗自决定,燃灯道人睁开双眸,目光坚定,望向西方天际,那里是西方教的所在,也是他心中唯一的希望。
西方灵山之上,准提、接引二圣正闭目参禅,忽感天地间一股微弱却执着的求援之意。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
“师兄,燃灯道人乃阐教副教主,我们若贸然出手,恐有违天道。”接引轻声说道。
“师弟言之有理,但此人修为不浅,若真能归入我教,对我西方大兴亦是大有裨益。”准提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正当二圣犹豫不决时,燃灯道人已至灵山之外,他强撑病体,跪倒在地,声音虽弱却坚定:“燃灯愿以余生,换西方教一救!”
灵山之上,二圣闻讯,心中各有计较。
最终,准提微微一笑,道:“燃灯道友既有此心,我西方教自当成人之美。”言罢,二人身形一闪,已至燃灯面前。
“我二人愿助你一臂之力,但有一事需你应允。”准提缓缓开口,目光如炬。
“但说无妨。”燃灯心中一喜,连忙应道。
“你需立下天道誓言,正式脱离阐教,加入我西方教。”接引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
燃灯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立下天道誓言,誓词回荡于天地之间,皇天后土共鉴其诚。
随着誓言的落下,他周身淡金色光芒骤然亮起,随后缓缓遁出,化作一道流光,向着昆仑山方向飞去,象征着与阐教的彻底告别。
见此情景,准提、接引二圣相视一笑,随即卷起燃灯,向西方教深处遁去,准备施展神通,助其重塑肉身。
与此同时,天庭之上,太上老君的突然到访,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众仙议论纷纷,猜测着这背后的深意,是否预示着天庭即将迎来新的变局,或是与其他势力间的微妙平衡将被打破。
而在人间界,西岐与大商的争斗已至白热化。界牌关前,两军对峙,剑拔弩张。西岐城内,姬昌脸色难看,望着城外连绵不绝的敌军,心中忧虑更甚。姬发、伯邑考及众将领并立两侧,沉默中透露出压抑与紧张。
“父王,此战关乎我西岐存亡,我等必当全力以赴,誓死不退!”姬发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决绝之色。
“发儿,如今局势如何?我军还能坚持多久?”姬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姬发闻言,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而后沉声道:“父王,我军现有兵力四百余万,虽众,但连日征战,士气已有所损耗。粮草方面,虽储备充足,但依目前消耗速度,仅能支撑三月有余。至于穿云关,那守将狡猾多端,加之朝歌新得的红衣大炮,威力惊人,我军数次强攻皆未能得手。”
姬昌闻言,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长叹一声:“穿云关,竟成了我西岐东进之路上的绊脚石。粮草之事,更是迫在眉睫,若不能速战速决,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一名文官站了出来,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大王,臣斗胆进言,朝歌底蕴深厚,非我西岐一时之力所能撼动。加之红衣大炮这等神器,我军伤亡惨重,士气低落,继续强攻,只怕会重蹈覆辙,损兵折将。为今之计,不如暂且退兵,待时机成熟,再图大业。”
此言一出,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紧接着,更多的文官纷纷跪倒,附和着这位大人的意见,大殿之内,一片请求退兵的声浪。
“大王,请三思啊!我军已损失惨重,再这样下去,只怕西岐基业将毁于一旦!”
说到此处,姬昌的语气愈发坚定,透骨的冷意弥漫在整个军帐之中,让人不寒而栗。“本王意已决,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誓破穿云关,直捣朝歌!”
“退兵?我西岐子民,岂能因一时之危,便弃家园于不顾?”
姬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回荡在城楼之上。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过众臣,“我意已决,此番非但不退,更要背水一战,要么攻入朝歌,要么西岐易主,再无他路!”
众臣闻言,皆是一震,有的面露难色,有的则暗暗点头。姬昌见状,继续说道:“伯邑考何在?”
“儿臣在!”伯邑考应声而出,英姿勃发。
“你即刻去,将那些心存退意,欲投敌的文官一一绑来,严加看管,不得有误!”姬昌的声音冷冽,不容抗拒。
伯邑考领命而去,不多时,城内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低的惊呼。那些被点名的文官,无一例外地被精兵押送,关入了事先准备好的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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