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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永宁的柔荑,环绕住了男子的脖颈,长指轻勾着晶莹剔透的白玉杯盏,眼含秋波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
“在永宁面前,楚公子还要戴着这面具吗?”南永宁问。
“公主想见楚某的真容?”
楚月摇摇头:“楚某自小生得俊美,母亲害怕在下惹来祸端,就托人为在下定制了一副面具,在下曾经许愿,唯有至死不渝的妻子,方才能看到在下的真容。”
南永宁不急着摘掉她的面具,而是轻靠在她的怀里,声音极尽魅惑地说:“良辰美景,春宵一刻,楚郎难道不愿留下来陪本公主一晚吗?”
“公主,楚某因太过生猛,来永恒之城前特地服用了遏制天性的丹药。”
楚月再次摇头:“凌天事变,稷下学宫、无眠族倒戈,虚空异鬼险些冲出地面,楚某此番前来神庙,是为江山社稷,为天下苍生。”
她刻意把话题引到了五陆会宴之上,就是想趁南永宁神志不清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套出来点有用的东西。
“神庙哪有什么江山社稷,楚郎若是想去看戏,说不定还能看到一出好戏。”
“公主,何出此言?”
“太多的事关乎到五陆,不便告知,楚郎可知鸿鹄榜?”
“略有所知。”
“鸿鹄榜由神庙的武神殷京华管辖,她管辖的范围被称之为鸿鹄仙宫,你可知道那鸿鹄仙宫里头,是何等的光景?”
闻声,楚月隐隐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眸子在南永宁的注视之中始终都是波澜不兴的。
“如何?”
她平淡地问。
“你应该知道鸿鹄榜中,凌天武者的数量少之又少吧,是因为鸿鹄仙宫利用极品法器遏制住了凌天武者的实力。”
南永宁道:“至于每个去过鸿鹄榜的凌天武者,美名其曰闭关修炼,实际上就是消失不见了,被关押在鸿鹄仙宫里边,作为上等的人体容器,来温养鼓灵。”
话中,隐藏着太多的信息。
鸿鹄仙宫是脱离五陆的独立存在,又为何要为青丘大陆的沈雪姬来温养鼓灵?
鼓灵需要温养,就说明两个原因。
一是鼓灵并非完整的形态,是不健全的,残缺的。
至于其二,那就是鼓灵想要自爆。
鼓灵拥有自主的意识,若不想听从沈雪姬的差遣,就会选择自爆。
情愿消散在天地之中,也不愿成为沈雪姬手中的利器。
神庙,则是九万年前仙帝等部的后裔建成,拥有绝对的权威。
算是在五陆面前都拥有唯一话语权的地方。
连隐世宗族,都会给几分薄面。
鸿鹄仙宫的存在,换而言之,则是万象领域的上级。
万象领域既有守护武道巅的职责,还有掌管武道资源、分配武道气力的权力。
鸿鹄仙宫,一直在差别对待凌天,最后还把责任归咎给凌天的武者身上。
“这是为何?”
楚月故作不解地问:“鸿鹄仙宫,不该一视同仁吗?鼓灵,又为何要温养。”
南永宁虽然喝醉了,但脑子还在。
有些话,适可而止。
再说多了,她的脑袋就不保了。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她虽把楚天霸当成知己,但毕竟就一面之缘,没必要全身心的信任。
“过些日子,在本公主的榻上,楚郎想听什么,本公主都给楚郎听。”
南永宁意味深长的说,尾音拖得很长,眉眼既有万种风情,亦有让人血脉喷张的千娇百媚。
楚月爽朗的笑出了声,目光流转过香炉旁侧的一根白玉质地的萧。
“此萧不似寻常物。”
“楚郎眼光独到,这萧是用凌天北洲慕府的慕军士兵之骨锻造而成,需要打磨上万回,才有这么一支好萧。”
南永宁骄傲地道:“那段时间,本公主恰好沉迷骨玩,独独喜爱这人骨制作的好东西。
再加上在凌天的势力又被慕府慕军骚扰了几次,索性与北洲圣女傅碧莲合作,将那一支楚军都搞来了玄寒锻造出绝佳好物。
楚郎若是喜欢,他日去玄寒的长公主府,有一屋子的骨玩好物,供君欣赏。”
那一刻,楚月的灵魂如被雷霆击中。
记忆,被拉回了还在战争学院,初次和外祖父老伯公相认的场景。
她还记得。
老伯公和几个舅舅之所以匆匆离开,就是因为慕军出了问题。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是谁对慕军动的手。
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一屋子的骨玩,都是慕军的士兵?”
“九成都是,还有一成,是些野兽和婢女的,嗯……楚郎这是怎么了?”
南永宁见身前的男子默然不语,低声问道。
楚月面具下的脸庞毫无表情,慕军士兵的悲惨遭遇让她恨不得把眼前的南永宁给撕碎。
“在下只是震惊,永宁公主怎知在下对骨玩有着很深的感情。”
楚月敛起万千情绪,紫眸含笑。
南永宁沉吟了会儿,换了个姿势妖娆地坐在了桌案之上。
趁楚月不注意,猛地伸出手摘下了蝶翼面具。
面具摘掉,露出了楚门主的真容。
剑眉星目,鬓若刀裁,好一个丰神玉朗的男儿。
龙吟族的族人若是在此,就会发现,这副面庞俨然是龙吟岛屿之主龙祖大人的。
楚月来此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就易了个容,用的还是九幽剑族的技术,饶是南永宁也看不出易容的痕迹,堪称高明。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龙祖的脸儿适合骗人,还是骗这种如狼似虎的饥渴女人。
左右天高皇帝远的,龙祖也不会来帝域五陆找她算账。
果不其然,见到楚门主阵容后的南永宁,眼神里更是大放光芒,为其神魂颠倒了。
“永宁公主既摘了在下的面具,就得成为在下的妻子了。”
楚月从南永宁的手中拿过扇子,不疾不徐的戴在了自己的面上,语气里有几分冷意。
她站起身来,离去时干净利落,只用扇子在其臀部上轻轻一敲。
这一敲,恰恰好打进了南永宁的心里。
等楚月离开永恒河,才过不久就看到俊美妖孽的男人立在黑夜里受冷风吹,俊脸微沉的等她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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