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的,只晓得自己有原料,近,少花运费,省钱。”曾姐想得很简单,也很实在。
“那大家就多注意人才,有,就推荐。另外,消费者对传统的酒的要求和建议,曾姐和俸师傅注重收集一下。北京那些大城市对个性化酒品的爱好及要求,是不是请龙姐给我汪哥说一下,叫他帮着留意和收集一下?还有对女性这方面的个性化需求,幺妹利用各种机会收集一下。”山椿安排道。
“没问题,可年轻人这一块自怎么弄?”龙姐觉得山椿漏掉了一个庞大的消费群体,这年轻人酒类消费群体,反而是那特色品种的主力军。
“这个我想利用一下那个邱水和她的同学们。”山椿心里早有了主意。
“这样,在原料基地主管人员没确定之前,叫幺妹先按规划和乡里对接着吧。”龙姐又说。
“啊。”山椿没明白龙姐的意思,他本心是叫龙姐先做到这块。
“幺妹出面,形象代言啊,还是免费的。”龙姐打趣道。
“那好,幺妹,你就以酒坊坊主助理的名义辛苦一下。”山椿看着幺妹。
幺妹点头答应,心里有些小高兴。
“曾姐,这个月的工资和奖励算出来没有呢,我看看。”龙姐说着和曾姐走了。
“如何?”山椿和幺妹坐着很久没说话,实在憋不住了,山椿便问。
“啊,好啊,跟龙姐学了不少的东西。”朱幺妹很机械的回答着。
“哦,学东西我不关心。一个有东西可学,一个好学且聪明。我关心的是你的感受。”山椿想弄清朱春霞来这老酒坊工作,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真正的想干事为。对于她的到来,山椿内心没底,想从她这段时间在酒坊里的感受探查她的内心,如果是那种一时冲动,他就得想办法把她弄走,不能影响老酒坊的运转,也不能把人家一个大学生的青春年年耽搁在这里。
“哦,我感受?好啊,只要能看见你,我心里就甜,就高兴,很愉悦。”朱幺妹脑子里只有山椿,一幅痴迷。
“啊,不说这个。”山椿有些严肃。
“我真是这样想的哈。”朱幺妹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
“给你说了,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不可能,你也不要苦自己。”山椿有些烦恼。
“哂哂,这个你说了不算,我听红姐的。再说,我也没打扰你吧。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我喜欢你是我的权利,你管不着啊。”幺妹也不悚,脸上一幅醉心的笑。
“你也应该有你的生活,不要这么执拗。”山椿不知道朱幺妹和梅红说了什么,二人之间又有怎样的默契,也不好问,怕引出了这话题不好场,只得泛泛而谈的劝着朱幺妹。
“我的生活怎么过,是我自己的事儿,不用你管。”幺妹说,眼睛定定的看着山椿。
“你对这里的工作怎么看?”山椿问,这也是他本来想问的,没想到如何两个字,简单了点,让幺妹扯到生活上去了。
“好啊。我很喜欢这个事业,我要把它当作我终生的职业和奋斗的目标。为你的梦想出一份力,也是为我的梦想而尽心吧。”幺妹有话表明,喜欢这事业,也因为山椿而要为这事业奋斗终身。
山椿很感谢,也无话可说。
“姐,那朱幺妹如何?”龙姐送山椿回去,走到外面公路上,山椿问。山椿也知道龙姐送自己出来是有话要说。
“我正要给你说,这妹妹很好。有文化,有知识,可能在原来上班的地方吧,也有一些实际经验,不错。加之她又好学,上手快,很多事儿都能独立处理,还能提出一些很好的建议,人才。”龙姐对朱春霞倒是赞赏有嘉。
“哦,那是师傅教得好。”山椿说。
“话不能这么说,人,自己不努力,谁能教?观察了一下她,应该是死心踏地的想在这老酒坊做下去。还有,她就是一根筋,只做这酒坊的事儿,只为这酒坊而活着一样。”龙姐说着,瞟了山椿一眼。
“不会吧,只为这酒坊而活着?”山椿揣着明白当糊涂。
“哦,准确的说,是为酒厂的灵魂人物而活着吧。”龙姐又说。
“哦。”山椿无法装傻了。
“小弟,你呢,很讨人喜欢,可遇到这事儿,就会烦恼。不过,这妹子应该是个很有底线的人,不会做出格的事儿。只是这样会苦了人家一辈子。”龙姐看人的眼光是很老道的。
“姐,我也为这事烦恼着,刚才又和她谈了,她还是不改初衷,我也没辙了。”山椿很无奈。
“你怎么就招上她了呢,这种人很单纯,一旦喜欢上你,就会入心,也许就是一辈子。”龙姐以为是山椿去招惹了人家,有些责备。
“唉,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据说好多人都有点那情怀,只不过她入了心了。这也是她自己说的,但应该不会是事实吧。”山椿言不由衷。
“原来都是那年五四惹的祸,也是,当年谁不在心里喜欢着
小弟呢。唉,由她去吧,就怕梅红闹意见。不过,看梅红那样子,也该知道她对你的喜欢吧,还对她那么好。”龙姐没想明白。
“嗨,所有的,她都晓得,我也没隐瞒她。本想让她离幺妹远点,没想到两人还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还帮着幺妹。前次,幺妹提出要来酒坊上班,我是说不同意的,可梅红打断我的话,还借我的名义表了态,你说,我哪儿说理去?”山椿是真不明白这人精妖蛾子心里是咋想的。
“啊,这样的?那你们自己去处理,我都没法建议了。”龙姐一听,笑了。
“姐,帮帮我吧。”山椿真心的是想龙姐给出出主意,想想办法,自己对这些事一点经验也没有。
“不是不帮,是没法帮。心结只有自己打开,就这么过着吧。她苦,是肯定的,不过不是你的责任,不必有心理负担。”龙姐本想说一个女人的心,一旦装下了的人,是不容易抹去的。
“哦,姐有机会也劝劝幺妹吧。”山椿央求。
“劝是劝,关键得看她自己。以后得让她多挑担子,尽快成熟。”龙姐说,山椿没懂,望着龙姐。
“人才难得,又是对你和对你的事业都很忠心的人才就更难得了。”龙姐的意思这朱春霞应该是山椿事为的好帮手。
“姐,那规划,你和幺妹,曾姐,俸师傅多参祥参祥,叫幺妹整理出来,等乡里人/代会换届选举后,就着手找乡里研究启动。”山椿说。
“哦,好。预祝小弟高升。”龙姐很高兴。
“先别说这些,我有一种预感,又招小人。”山椿很无奈。
“不会吧。”龙姐没明白山椿的意思。
“万事皆有可能。不过,我不在意这些。这段时间,我会去寻找印刷《画说黄莲叶脉传承》册页的纸张和印刷厂,可能会耽搁些时日,这边就辛苦姐了。”山椿已经找了县里几家印刷厂,都没那技术达到册页的印刷标准,还有没有山椿要求的那纸张。
“你去忙你的,只是要给你说一下,我准备在老酒坊这里投二十万。”龙姐和汪付得已经商量好了,决定投资。
“姐,投这么多,我欢迎。就是,你不怕赔了血本无归?”山椿心里很感动。
“我怕啥,姐有钱。还有,我相信我小弟的眼光,也相信我自己正亲手经营着的项目。再者,我小弟都花费那么大的心血做这事儿,我也得支持一把。我和你哥商量好了,投这钱,以梅红的名义投,以后你在这老酒坊就占有绝对的股权,才能强势决策。”龙姐倒是把什么都考虑周全了。
“不行,姐,还是以你们的名义投吧。”山椿觉得龙姐这资金投进来,股份也不少,会有一定的话语权,应该让龙姐在老酒坊有更大的话语权。
“听我的,一个事业的开创之初,必须要有一个强势的决策者。你以前是以你的人格魅力和对这酒坊的经营策划有着强势的,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而今后,你的绝对控股,就是你强势的底气。你的智慧和人品,也配得上强势。所以,就这么定了。”龙姐说的很有道理,也和前次蒋毅的观点一样。
山椿也知道自己在化佛酒坊文化传承这一块能有说一不二的分量,有自己思路和决策好的因素,也有田良书记和一帮朋友把钱给自己,都是以梅红的名义投入,资金占比有着的绝对优势的因素。
“以后,股份我就送给我外甥了。你和梅红只是代为管理。”龙姐又说。
“啊,不行,不行。”山椿一听,这哪儿行呢。
“这不是你说了算,是我外甥说了算。你叫他说不要,我就不送,好吧。”龙姐笑得很开心。
“姐,这可不是小数啊。”山椿心道,这可是坚决不能接受的。
“在你姐这儿,就是小数。以后也许我还要投,要看这项目的进展。”龙姐说这话时一脸的笃定,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姐在北京做哪行啊?”山椿一直想问,又不好问。龙姐也一直没说。刚才听龙姐这样一说,就忍不住又问。
“药、医药器械。”龙姐小声说。
“哦。”山椿明白龙姐的意思,是不想张扬,他也知道这行业很赚钱。
人/代会定在三天后召开,这天县委组织部副部长龚同庚在管委书记金书生的陪同下送来一年轻人,言明这是县委组织部干部股副股长,下派到黄莲乡任副书记。
龚同庚一宣布这决定,陈书记、李乡长一班领导都懵了,原定的方案可不是这样啊。
为了乡里经济的发展,乡里决定是曾正贵转任副书记,章山椿任副乡长。
这样一来,怎么办?大家不解,都望着金书生,金书生也一脸的无奈,没说话。
“龚部长,这决定好的方案怎么就变了呢。”按组织原则,乡镇到是只能执行上级的决定,可陈书记忍不住还是问。
“方案的改变是经过县里认真研究的,目前的考虑是,任正同志下派黄莲乡做党委委员,副书记。黄莲
乡政府班子不作变动。”龚同庚一幅公事公办的腔调。
“哪,章山椿同志呢?”李天九高直声问,心里很不爽。
“章山椿同志暂不提拔任用。”龚同庚一字一顿地说。
“为什么?”陈书记问,眼睛瞪得大大的。
“党管干部,组织意图。”龚同庚淡淡地说,言下之意是组织决定,必须执行,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组织决定,我们是得服从,可也请领导阐明理由,好服众。”袁家兴话柔内刚,看着龚同庚。
“组织决定没必要给你解释吧。不过,今天也可以给你们解释一下。”龚同庚威严地说,接着从包里拿出了几张普慈报。
“这个,你们都看过吧。”龚同庚指着报纸上的《黄莲游》。
“看过啊,反响很好,干部群众都传阅呢。”郭启民觉得这是好事儿啊。
“哦,反响好?”龚同庚盛气凌人地看着郭启民。
“反响是好啊。”刘素英也来了一句。
“你们有组织原则吗?这种哗众取宠,捞取政治资本的行径还反响很好?”龚同庚大声问。
“这是事实,不是哗众取宠吧。老百姓也叫好,你不能说不应该吧。还有,这也是人家刊登的,与捞取政治资本何关?”袁家兴今天也力挺山椿。
“在这换届选举的关键时间节点,在报上搞这些小动作,说明什么?不是为了换届捞取政治资本吗?”龚同庚质问。
“什么人发的文章,什么报刊登出来的,你找他呀。与人家章山椿何干?”曾正贵还说了一句人话。
“他们肯定得找,不顾宣传纪律,乱发文章,已经作了处理。可,这文章从哪里来?没有章山椿的作用,谁又会去写,谁又会去发?还有,文章中那些话,人家也说了,是章山椿说的,他没说,人家会写吗?”龚同庚的思路似乎有道理。
“找当事人调查了吗?就这么下结论?”郭启民问。
这当事人就是几个愣头青,那里懂你这政治的弯弯绕啊。金书生心里却是五味瓶打翻了一样,那滋味,真不好受。自己的妻侄女邱水来南津玩,伙起几个同学来这黄莲一晃荡,就写了那几篇文章。自己当时也觉得很好,也是事实,还支持怂恿了一把,没想到给这龚同庚送了一个打压章山椿的理由。
“这事儿,我们只看结果。还有,这系列文章中,处处体现的都是章山椿的个人英雄主义,把我们党委、政府,干部群众的作用全部抹煞了。这正常吗?”龚同庚又抛出一个问题。
“我看了这系列文章,里面所写之事,全部是事实,没有不实之处。”袁家兴今天是打算要为山椿出头到底了。
“是事实吗?如果是事实,这章山椿十多年了都没能得到重用?”龚同庚问。
“我来黄莲看到,听到,感受到,章山椿同志为黄莲乡人民做了很多实事,这是不可否认的。至于为什么这样的同志得不到提拔重用,我也很疑惑。建议组织追查一下这个问题。”陈书记慢悠悠地说。
“啊,书记同志,你想否定组织?”龚同庚问。
“我不是否定组织,我是如实汇报我的疑惑。”陈书记也不示弱。
“我同意陈书记的意见,请组织追查一下原因。”李天久说。
“请组织追查原因,不能寒了做实事干部的心。”刘素英也说。
“今天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我只是代表组织宣布上级的决定和这次的人事安排。按组织原则,必须执行。”龚同庚见反对的多,意见大,就拿出组织原则来压人。
在组织原则面前,大家无话可说,沉默了。
整个过程,金书生一句话也不说,看来在管委也应该有过激烈的争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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