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了,她们终于成功坐到了熔浆坑的边缘。
陆九幽和陆寒则在另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她们。
陆寒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感叹道:“爷爷,她们都很了不起。”
陆九幽点头赞同道:“她们都是拥有大毅力的人。”
虽然他所传授的功法可以帮助修行者吸收热能进行修行,但这并不意味着修行者就不会感受到熔浆的炽热。然而,兰钎羽和云忆言却能够咬牙坚持下来,这份坚韧不仅源于她们对杨凝风的担忧,更是因为她们本身就具备着这种能够吃大苦的坚韧毅力。
陆九幽作为一位高人,他所传授的功法自然是当世顶尖的。在熔浆坑边修行的这段时间里,兰钎羽和云忆言的修为都有了显着的提升,甚至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进步。
半个月的时间里,她们不仅成功破境,而且兰钎羽更是连破两境,两人都达到了合脉境九重的境界。
此外,长时间承受熔浆之热的淬炼,她们的肉身也得到了极大的强化。原本就已经经过炼骨池淬炼的肉身,如今在熔浆的炽热中变得更加坚韧与强大。照这样下去,她们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迈入血府境这一更高的修行境界。
再过几天,兰钎羽和云忆言皆将步入合脉境九重圆满的境地,届时她们将能够尝试冲击血府境。
她们各自得到了陆九幽所赠的灵丹——灵府寂心丹,若是服用此丹,破境成功自不在话下,更可直接跃升至血府境二重。
然而,她们却都选择了不使用这颗灵丹。
陆寒看着两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他问道:“她们似乎都不想用灵府寂心丹,这究竟是为何呢?”
陆九幽闻言,轻轻颔首,眼中满是欣慰之色,他解释道:“她们二人都有着宏大的志向和野心。虽然服用灵府寂心丹破境并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但从心境上来看,借助外力破境终究是不如凭借自身力量破境来得纯粹。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不依赖外力而凭借自身实力突破的境界,其根基总会比借助外力更加稳固。”
陆寒听后深以为然,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
他也正是这样做的。自幼便修行着世上最顶尖的功法和武学,再加上他爷爷乃是天下第一强者,他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各种修行资源。
然而,他却始终坚持不依赖外力,即使有时为了突破小境界而不得不借助一些外力,他也会在破境之后将境界压制下来进行打磨,直到无法再压制为止。
这就像是在一桶水中不断加水,直到水满自溢时才迈入下一个境界。
这一点,杨凝风的想法与陆寒不谋而合。
如今看来,兰钎羽和云忆言亦是如此。
她们身为太阴宗的圣女和妣婳宫的宫主,虽然拥有大量的修行资源,但她们的修为进步却并不夸张,原因就在于她们都希望能够将每一个境界的根基打磨到最牢固时才选择破境。
或许,这正是天下所有真正天才的共同之处。他们都深知,若想走得更远,就必须将每一步都走得稳固。这就如同建造楼房一般,地基必须打牢,每一层都要稳固才能继续往上加盖楼层。
然而,尽管兰钎羽和云忆言身处熔浆坑之上,每日都饱受熔浆热量的煎熬,但她们所承受的痛苦却远不及直接置身在熔浆中的杨凝风。
可以说,杨凝风这种淬炼方式无异于每时每刻都在生死边缘徘徊,其危险性无人可比。
幸运的是,他拥有升灵池这一神奇的存在,能够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大量灵气,同时还有通天侯这等神秘神兽的守护。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
杨凝风的身体开始逐渐长出新的肌肉。这些新生的肌肉却时刻受到熔浆的摧残和毁灭。但每当这时,升灵池总能及时发挥作用,护住他的身体,同时利用熔浆的力量来进一步打磨他的肌肉。这种独特的淬体方式,在天玄界中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不知不觉间,半年时间已经悄然流逝。
轰隆一声巨响,杨凝风的肉身竟然奇迹般地重塑成功。
在这炽热的熔浆之中,他竟无需借助升灵池的灵气,便能硬扛住熔浆的炙烤。虽然过程异常艰难,几乎让他痛不欲生,但这无疑是一个近乎神迹的成就。
“是时候上去了。”通天侯的声音突然在杨凝风耳边响起,打破了他的沉思。“你已在此地闭关半年之久,这个灵境即将关闭。”
“要关闭了?”杨凝风一震,很是遗憾,如果再给他一天时间在这里修行,必定能水满自溢,破境迈入血府心。
但此地则将关闭,再是如何遗憾,也该上去了,兰钎羽和云忆言可能还在上面等着他。
他迅速调整状态,向上升起。
坑边,兰钎羽和云忆言仍在坚持修行,一边修炼一边等待着他的归来。她们如今都已成功突破至血府境,因为她们并未借助灵府寂心丹的力量,所以并未直接晋升到更高的境界。但在这等艰苦的环境中日夜磨练,她们的基础已经打得极为扎实。
以前她们虽然也注重基础打磨,但受限于环境,远不及现在这般深厚。在这段时间的修炼中,她们的肉身强度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就在这时,熔浆中突然一道人影冲天而起,伴随着大量的熔浆被溅起。
兰钎羽和云忆言见状大吃一惊,下意识地跳起来将溅射过来的熔浆击散。
当她们看清楚是杨凝风时,眼中顿时闪过惊喜的光芒,但下一刻,她们的脸颊却突然泛起了一抹红晕。
“你……”兰钎羽和云忆言几乎同时开口,但随后又迅速转过身去,双手掩面,慌乱地逃离了现场。“我们先走了,再见。陆前辈,陆寒,我们走了。”
她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
前逃中,云忆言好像还回头瞄一眼。
杨凝风落到坑边,看着兰钎羽和云忆言那慌乱逃离的背影,一时之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满是疑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们怎么看到我就跑了?”
“你没穿衣服。”善良热心的通天侯见这家伙懵逼,便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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