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洋溢着纯真的顽皮,她轻快的身影裹挟着曲洋的孙女身份,罪恶值仅差一点就触碰到善恶界限。这张由苏白赋予的奇妙“法眼”,在林平之的眼中映照出每个人的良善与恶意。五十分成为是非的界碑,只有圣人的九次转生,方能令其化为乌有。林平之所观众人,大多罪恶不超过五十,甚至尚未觅得一个逼近四十分者。
一瞥曲洋,那偏离十五的数值揭示出过往的罪孽,尽管近五年已洗心革面。林平之心知肚明,不至于再对他耿耿于怀。曲非烟,她五十一点的罪恶值在世俗中实属平常,微不足道。
“祖父,那位公子的眼神可吓人了。”曲非烟压低嗓音道。曲洋后背早已渗出汗珠,轻轻回道:“非非,我们走!”匆忙离去,抵达安全之处,曲洋方敢缓一口气。
曲非烟不解为何祖父如此惧怕:“莫非那人就是以除魔卫道闻名的公子,辟邪公子?”曲洋点头:“正是,自从林平之踏入江湖,众多恶徒在他手下落败,实力超绝。纵然是一统江湖的顶尖高手,也不敢正面与之交锋,我又如何不怕?”辟邪公子之称,源自外界对他修炼辟邪剑法的揣测。
曲非烟欢喜地喊道:“哇,能遇见他,祖父能够安然无恙实属不易。”曲洋一脸无奈,孙子身处鬼门关边缘她竟仍能笑声朗朗,真可谓“大孝”。
“走吧,此地危机四伏。”曲洋依然忧虑,拉起孙女准备离去。此时,一行身影疾步而至。
“君子剑岳不群!”曲洋眼神一亮,随即紧蹙,“先前他的门生令狐冲被林平之所杀,此刻他想必是来找茬的。”
林平之悠闲地点好菜肴,品着佳酿。忽见岳不群及其随从急驰而来。
岳不群,华山掌门,罪恶值为五十二分,人称虚伪君子。林平之一望,迅速将目光收回,不管是假仁假义还是真情实感的君子,皆与他无关。只需他一世如此,那就是真正的君子,毕竟伪装者众多,伪君子并非大恶。
岳不群凝望着林平之:“阁下即是那位辟邪公子吧?”目光沉重。
眼前之人和他探听过的信息吻合,可彼时的林平之功力平庸,如今坐在那儿,却如同峻岭般挺立,威慑惊人。
林平之微笑着说:“正是,岳掌门为了给令狐公子报仇而来?”继而道:“说实话,令狐公子并无大奸大恶,不过是视田伯光为兄长,我的确过分了些。”
岳不群面色一沉:“我徒弟已死,公子何苦泼脏水?” 林平之轻笑:“是么?此事恒山派仪琳小师太亲眼目睹,并非我信口开河。瞧,她来了。”
脚步声纷至沓来,一群尼姑迅速步入视野。首当其冲的尼姑行礼道:“小尼定闲,拜见公子,谢公子解救仪琳,让她脱离魔爪。”
看向岳不群,她的声音转冷:“师哥,你的弟子不明事理,与淫贼为伍。哼,若不是他已故去,小尼定上华山讨教你几招。”岳不群表情尴尬,定一定神才开口:“师妹所言极是,是我教导无方。”
看向林平之,“方才的事,请公子见谅,是我弟子口出妄言,你惩戒也是应当的。”
林平之道:“客气了。”视线转向岳灵珊,“岳姑娘,又见面了。”
岳灵珊表演技巧稚嫩,怒斥道:“你也想学师兄胡言乱语,当心一剑穿喉,重蹈覆辙。”林平之畅然一笑:“小姐说是就是。”
提起筷子继续享用,对旁人不再关注。岳不群、定闲等人不便打断,各自点餐坐向一边。
不久,一位仆人样的男子来到,惊喜地询问:“阁下便是辟邪公子?” 林平之轻点首。
仆人:“家主乃衡山掌门,得知公子英名,特命我送上邀请函,期待公子明日出席金盆洗手大典,做个见证。”
林平之微微伸手,空手便从空中取回邀请函置于桌案。“转告你家主人,明日我会准时赴宴。”仆人答道:“是,谢公子。”
“好高深的武功啊!”定闲和岳不群互视一眼,惊讶之情藏于眼底。
这年轻人年岁不高,竟能凭空夺物,出手更是无半分烟火气息。他们在江湖中行走数十年,何曾遇见这等高人?即便是少林的方正大师或武当的掌门,虽武功盖世,也无法轻松施展这般手段。
仪琳低声道:“师父,林平之斩杀田伯光只用了一剑。” 定闲颔首:“看来这位公子一如传闻所示,击杀顶尖高手,无需二招。究竟是怎样的宗师,才能教出这样的出色弟子呢?” 定闲看向岳不群,“师哥有什么看法吗?”
岳不群摇头:“我也说不清。不过我敢确定,林公子绝对没练过辟邪剑法。” 林远图当年即便将辟邪剑法炼至巅峰,也不及林平之恐怖的实力。何况传闻中辟邪剑法带有阴森诡异,然而林平之展示的剑术堂皇正大,完全不符当年的江湖认知。
定闲赞同道:“的确不像传闻所说的那样。”众人各怀心思,吃完饭后纷纷离开,江湖之中的谜团,尚未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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