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办公室。
全市高层云集。
平日里在春府跺一跺脚都能引起地震的大人物,此刻噤若寒蝉。
只因城外那位杀神进场了。
霸王寨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他们有让人恐惧的武力,却不受任何限制,包括道德。
用霸王的话说,他们本就是劫匪,你能指望这些人有多高的人格?
如今霸王寨的人直扑三木大厦。
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所有路上看到的寇岛人全被吊死在路灯上。
十里长街,挂着上千具寇岛人的尸体,这场面要多劲爆有多劲爆。
步庭央代表自己的岳父快步走进办公室。
“竹叔”
步庭央对竹署长恭敬的打招呼。
如今春府城里唯一能抵抗霸王寨的就是警署,步庭央想要救人就必须跟竹署长谈妥。
可惜竹署长这只老狐狸并不接招,只是笑着点头。
“竹叔,岳父已经气病了,霸王寨的匪人在城里烧杀抢掠,您得管啊。”
步庭央一顶大帽子甩给竹署长。
“我们这些人可都指着您做主”
其他高层翘首以盼的看向竹署长,都希望他能当这个出头鸟。
“小步,话可不能这么说”竹署长打断道“我们警署才多少人啊,打光了也啃不下这伙匪徒”
“我建议你联系军方。”竹署长耸耸肩。
这个时候谁敢去触霸王的霉头?
现在人家还没进城呢。
万一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春府城还要不要了?
“霸王寨这次进城的人不多,也就一千多人。”步庭央搓着手表情诚恳的鞠躬“我代表春府群众恳求您出手”
“是啊,才一千多人,你去给虎都两耳光试试?保证你明天起床就能看到霸王坐在你家了。”一名跟竹署长关系好的官员讥笑道。
谁都知道步庭央想拉竹署长下水。
一时间,会场两派泾渭分明。
一派以步庭央为主,都是亲近三木集团的。
另一边以竹署长为首,这些人官职不大但手里有人。
步庭央知道拖下去,三木集团必死无疑。
见对方迟迟不表态,干脆直接宣布“如果让这伙匪徒在城里胡作非为,春府的颜面何在呢?这次平乱,由我牵头,城里的治安维持会,联防队,安全署,警署,一起出动,这次···竹署长不会拒绝吧?”
“叮叮叮”
竹署长还没开口,步庭央的电话响起。
“喂”
“我儿子在城里被欺负了,你们谁敢派一个人帮三木集团,老子亲自挖坑埋你们全家,就这样,挂了”
“嘟嘟嘟”
步庭央愣神地看着来电号码。
良久后,一名安全署的高层起身“那个什么···我儿子怀孕了,我急着送他去医院,就这样昂”
“咳咳,那个··那个,我··我老婆结婚,我先撤了”
“我也有事”
刚才还要同仇敌忾的人,瞬间做鸟兽散。
谁也不愿意为了三木集团跟霸王翻脸。
这种杀神,根本不吃体制内这一套,所以大家全部选择沉默。
竹署长拿起帽子夹在腋下,似笑非笑道:“步世侄,你··还是出城躲躲吧。”
后者嘴角扭曲。
出城死得更快。
···
三木集团门口。
密密麻麻的霸王寨匪人们已经将大厦围得水泄不通。
平日在春府张牙舞爪的三木集团职员此刻都躲在办公室里瑟瑟发抖。
空荡荡的大堂内,只有几十名寇岛安保还在坚守。
三木一郎看着楼下黑压压的一片悍匪,心里绝望。
辛辛苦苦在春府发展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成功。
小白虎一来,一切都打水漂了。
“踏踏踏”
楼下人群分开一条路。
三木瞳孔放大。
楼下街道上,一条长达百米的血痕触目惊心。
而血痕的主人正是他的弟弟。
三木一桥被一名大汉抓着大腿,一路拖行到大厦楼下。
黑狸子瞟了眼来人,又瞅了瞅对方手里的三木。
“放下家伙,不是敌人。”
看到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三木一桥,黑狸子确信对方不是寇岛人。
教官领着七八个兄弟,不慌不忙地走到黑狸子面前。
“那两小子呢?”教官笑问。
“你谁啊”
黑狸子皱眉。
“某种意义上,我和他是合作伙伴”教官和气的伸出手。
两人轻轻握了一下手,算是认识了。
“他们进医院了”
小白虎和老九都受了重伤。
现在还生死未卜。
说起二人,黑狸子脸色更黑。
“那还等什么?”
教官眉头一挑“上去跟三木说道说道?”
“走着”
黑狸子踩灭烟头,扭头走向大厦。
有时候男人之间就是这么简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两人默契的走进大厦。
大堂中寇岛安保又惊又怕,如临大敌,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二人。
黑狸子双手插兜,一脸嫌弃。
“瞪什么瞪?,不服气就砍我,没点b数”
黑狸子摁下电梯。
教官紧随其后,拖着一桥走进电梯。
电梯缓缓关上的刹那,黑狸子突然伸手拉开电梯,伸出脑袋对大厦外的匪人们喊道“,越想越气,什么小几把都敢瞪我,给我把他们全部砍死”
“砍”
门外人群一声吆喝。
早就饥渴难耐的人群潮水般涌入大厦。
“,留一个给我砍”
“让老子砍一刀,别t挤”
“都t让让,你大爷的,谁把我挤出来了”
大堂中喊杀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这些城外的悍匪根本不是寇岛安保能抵抗的。
一个回合就被冲散,加上霸王寨人数众多。
基本上一个寇岛安保倒地后,马上就有十几个悍匪围上来照着脑袋一顿猛劈。
金碧辉煌的大堂一时间宛如地狱。
·····
电梯门缓缓打开。
那名被嗨狗打断腿的秘书坐在轮椅上,谄媚的笑道“两位,请跟我来,三木先生等候多···”
“砰”
秘书被踹飞数米。
轮椅被黑狸子一脚干的稀碎。
“你以后不许说龙国话,不然老子把你嘴缝起来”
教官鄙夷的看了眼秘书,拖着一桥走进房间。
一郎坐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显得风轻云淡。
但看到三木一桥那一刻,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怎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黑狸子讥笑着走到三木一郎对面,“你也不行啊,不是说半座春府都姓三木吗?”
“要不要给你半个小时打电话摇人?电话欠费了?”
黑狸子嚣张地把双腿搭在茶几上。
教官就沉稳很多,坐下后,单脚踩在三木一桥的脑袋上,平静点燃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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