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丑！你就别出来吓人了！”大白天被吓了一跳，叶天原本郁闷的心情，更加烦躁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徐鹿哈一副我是绝世好男人的样子
“叶买办！我这里有一个大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生意？”
“跟我走！我带你去看看！这可是一本万利！”
徐鹿哈带着叶天，在古城的街道穿梭，从富人区走到了户棚区，又从户棚区走到了郊外！叶天看到了人生百态，很多人饿死在路边，甚至有人易子而食！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是啊！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什么生意？要跑到这里来谈！别卖关子了！”
“菜人！”
“什么是菜人？”
“菜人分为脱骨鸡！塞羊羔！老梆骨！”徐鹿哈并没有解释什么是菜人，而是给叶天介绍菜人的品种
“我带你去看看菜人！”徐鹿哈带着叶天走到了一处很大的土房，院子里面有小孩，有女人，有老人！大部分人都是死气沉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算有人进来了，也是没有感觉，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脱骨鸡！那个是塞羊羔！那个是老梆骨！”徐鹿哈分别指向一个小孩，一个女人，一个老人！
“你是说…”叶天心里有了答案，但是不敢说
“你猜对了！如今古城的粮食不够了，菜人的生意又开始了，这可不是我们自己敢做的！是上面的人同意的！”
“人吃人吗？呵！”叶天脸色苍白的苦笑一声
“他们还算人吗？”徐鹿哈沉声道
“他们是被抓来的吗？”
“基本上都是自愿的！家里人快饿死了，他们卖了自己！换成钱和粮食，保证家里人别饿死了！”
“真残忍！”
“他们的命不值钱！小孩5块大洋！女人10块大洋！老人3块大洋！”
“卖出去可就不止这个数了！最少涨一倍！”
“这个生意我不做！我做了我怕我就不是人了！”
“你不做！我不做！总有人做！而且是争先恐后的做！这不是你我的问题，而是这个世道的问题！叶买办！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我回去考虑考虑！”
“我们是商人！不是好人！在这个世道，好人早就死光了！”徐鹿哈对着叶天的背影大喊
叶天恍恍惚惚的走回了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作为一个现代人，无法接受人吃人成了一种生意，而且大部分人已经默认！
“喂！你怎么了？”小刘看着神情恍惚的叶天不禁问道
“遇到了我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这里的人已经习以为常！”
“什么事情？”
“人吃人！”
叶天将白天徐鹿哈给他陈述的事情，给小刘说了一遍，小刘听了以后也是沉默了好久！
“他们不是习以为常！而是他们不得不接受！他们是卖了自己的肉体，赎回了自己的灵魂！”
“这个生意你不做！也会有人抢破头去做的！这一点不可否认！”
“是啊！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错对！只有利弊！”
“看来你有决定了！”
“嗯！希望我以后可以改变这一切！”
叶天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内心中的斗争一直没有停下，第二天他还是出现在了徐鹿哈的皮毛店！
“你来了，叶买办！”徐鹿哈低头喝着茶水，眼睛却瞟着叶天
“我做！”
“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这个生意怎么做？”
“很简单，我们投入本金买菜人，事后利润五五分成！”
“不行！四六分成！”
“你四！我六？”
“不！我六成！你四成！”
“怎么可能！你这吃相太难看了！”徐鹿哈有些气急败坏
“呵！那你大可以去找别人！”
“你…”
“你找我的原因，不就是看我是美国洋行的人！最后那怕有人追究，听到美国洋行也就退避三舍了！”
“行！就四六分成！我四成！你六成！”
两人拍板后，拟订了大概的合同，其他事情全部交给徐鹿哈去解决了！叶天不懂，也不想陷入这个漩涡！他还是保持自己的人性！
日子还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叶天每天去美国洋行上着八个小时的班，偶尔出去采购一批物资，自己赚赚差价，口袋里的大洋慢慢的又积累了起来，上次和徐鹿哈合作的生意，本金基本上把他掏干了，现在终于又有了一点积蓄，叶天觉得这样安安稳稳的生活还不错！
可是天不遂人愿，今天上门了一个不速之客！
“叶先生！求你救救我！”田小娥跪在叶天面前痛哭流涕
“你怎么找到我的？”叶天有些疑惑
“叶买办现在可是古城的风云人物！想找到您还是很容易的！”
“说说吧，怎么了？”
“孝文去民兵团当兵了，把自己卖了！我刚刚怀了他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只求您能够把他救出来！”
“什么？孝文去当兵了！真有意思！”
“你知不知道黑娃也在民兵团！而且还混得不错！你找我可是找错了人了！你应该去找找黑娃！”
“黑娃！不是去当土匪了吗？怎么又变成民兵了！孝文会死在他手上的！”
“有意思！我问你，如果他们两个都出现在你面前，你是要选择黑娃还是孝文？”
“我…我不知道！求叶先生救救我！”
“行了，回去等我消息吧！”
“谢谢！叶先生！”田小娥感恩戴德的走了
“做人难！做像田小娥一样的女人难上加难！”
叶天从上次送黑娃进民兵团，黑娃刚开始也没有联系他，后面托人捎话给叶天，说还需要一千大洋，叶天又给了一千银票！过了一个月，叶天收到了教官的来信，他和黑娃现在已经调到了民兵团的后勤保障部，不用上战场，只需要做好物资调配就好！只是现在出不了民兵团！现在人是安全的，希望家里人不要担心，叶天也把信给小刘她们看了，大家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黑娃，看到白孝文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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