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说什么呢?”萧辰哭笑不得:“我跟宋子颜,只是……同学关系。”
说到同学关系这几个字的时候,他明显的底气不足。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锻炼。
周末一天几乎都没分开过,这真是寻常的同学关系吗?
并不是,其实他心里都清楚。
只是现在的他,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想这些东西。
因为,他现在还没有成长到足够强大的地步。
他怕,因为重生一世,很多事情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
不管是他爱的,还是爱他的,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下,他都只能把一切默默的藏在心里。
“你是奶奶养大的。”吴奶奶慈爱的看着萧辰,伸手抚摸上他的头。
“你心里想什么,奶奶都清楚。”
“那姑娘对你是有意的,而你心里,也喜欢那个姑娘。”
“辰辰啊,你爷爷去的早,我们那个年代的人,也并没有什么相濡以沫的爱情。”
“一绑就是一辈子。”
吴奶奶悠悠的说:“所以我最清楚,青春稍纵即逝。”
“如今的你和她,正值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所以你千万要把握好机会,不给未来留下任何遗憾。”
萧辰的内心有些震憾,他没有想到,一直守在农村,且大字不识几个的奶奶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奶奶,我会把握好时机的。”萧辰抬起头,看向欢快的宋子颜:“只是,现在时间还不到。”
是的,时机不到,因为他还需要成长。
若过早的戳破这层窗户纸,未必是好事。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小院中的宁静。
打开门,却看到一个并不认识的年轻人站在门口。
“你好,你找谁?”萧辰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他衣着气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唯独眼袋发青,似乎是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似的。
因而看起来有些狰狞,但他彬彬有礼的站在门口:“请问,你是萧辰吗?”
“对,我是萧辰。”萧辰一点头,有些疑惑的问:“你是?”
“你好,我是张子昂,我爷爷是张鸿志。”门口的年轻人有礼貌的说:“我爷爷让我来找你的。”
“原来是你啊。”萧辰恍然大悟,连忙请张鸿志进来。
“咦,宋子颜,你怎么也在这?”张子昂进门就看到正在喂鸡的宋子颜。
在他印象中,这个宋家的小公主向来都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存在。
怎么现在跑到这破落的小院里喂鸡了?
“你们认识?”萧辰有些疑惑的问。
“啊,我叔叔不是当司机的吗?他老板就是张子昂的爸,所以我们见过。”宋子颜拼命的向张子昂使眼色。
“哦哦,是的,我家司机是她叔叔。”张子昂反应也够快,连忙顺着宋子颜的意思圆了下去。
“原来这样啊。”萧辰恍然大悟。
这时候手机响了,电话是张鸿志打来的。
“萧辰啊,张子昂去找你了吗?”电话里张老问。
“他来了张老,您让他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萧辰疑惑的问。
“没什么事,这小子大学毕业后无所事事,天天就会鼓捣古董。”
张鸿志恨铁不成钢的说:“公司里的事情,是一点也不想沾。”
“所以我让他跟你多接触一下,让他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以此激发他的斗志。”
“你可得好好帮我调教调教他。”
“张老,我只是个学生啊,哪能教您家公子?”萧辰哭笑不得。
“你可不是普通的学生,那块地我周五就让人拿下了,我就等着你金口玉言升值。”张老笑着说。
挂了电话,萧辰无奈的看向张子昂:“那个……我该称呼你一声张少?”
上一世他靠自己的才能壮大萧氏,一心扑在工作上。
跟这些富二代的交集并不多。
所以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打交道。
“少什么啊少,我爷爷十分看好你,所以我们就是兄弟。”张子昂大大咧咧的一挥手:“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萧辰笑了笑,这张子昂身上并没有那些富二代的纨绔气息。
事实上张子昂喜欢古董,天天泡在古玩街。
三教九流的人都打交道,他算是圈中的一个另类。
“萧辰,我订了个房间,恰好一个朋友从京大回来,我们去聊聊?”张子昂说:“子颜也一起过去。”
“我都行。”宋子颜点头。
“那奶奶,晚上我就不回来了。”萧辰点头同意了下来。
出了门,上了张子昂的车。
一辆7系,虽然贵,但不算太张扬。
一进车里,萧辰就看到汽车正前方摆着一枚铜钱,这是厌胜钱。
同时一股不好的气息迎面扑来,萧辰皱了皱眉头,盯着厌胜钱看。
“兄弟你懂这个?”张子昂启动了汽车,看萧辰盯着车前的厌胜钱看,不由得得意的说:“知道这玩意的来历吗?”
萧辰盯了半天,才将目光收回,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不是寻常的开光摆件。”
“像是一件古董,出土时间也不会太久,而且,这厌胜钱应该不止一串。”
“咦,可以啊兄弟。”张子昂有些意外的看了萧辰一眼。
“这玩意出土时间不超过三个月,我从古董贩子手里买来的。”
张子昂得意的说:“据说是西晋时期武悼皇后的殡葬之物,出土的时候被抓在两只手中。”
“我花了好大价钱才弄来的,另外一只在我手上挂着呢,怎么样?”
他说着还扬扬手,果真,在他手腕上,还挂着另外一串厌胜钱。
“张子昂,空调关掉,我有点冷。”后排的宋子颜缩了缩身子。
“我没开空调啊。”张子昂愣了愣:“你衣服穿少了吧?”
萧辰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泛过一丝不安。
他清楚,那可不是单纯的冷。
而是阴冷的气息,张子昂的这两串厌胜钱可不吉利。
难怪这家伙两眼窝发青,跟青面兽似的,这是受到影响了啊。
“张少,你最近几个月,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萧辰问。
“没有啊。”张子昂有些困惑的说:“不过就是睡不好,整夜整夜的做梦。”
“都是恶梦,光怪陆离的,醒了以后满身是汗。”
“那你想过,这是什么原因吗?”萧辰心中一动,内心的不安愈发明显了。
看来他猜对了,这家伙确实是受到影响了。
“身体虚呗,养养就好了。”张子昂嘿嘿一笑,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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