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阵地构筑好了,枪口瞄准了“坦克”和“装甲车”,一颗信号弹升空了,两种口径的炮兵和两挺突前的大口径重机枪同时开火了,八门六零迫击炮没有试射,上来就是二十发极速射。

    后面的大口径迫击炮经过一轮试射调整,跟着打出了二十发极速射。

    为了提高视觉效果,公路上的“坦克”和“装甲车”都是由废旧卡车制成的,两挺大口径重机枪打出了两条火线,曳光弹所到之处卡车上全是窟窿。

    轰!

    油箱爆炸了,油箱的铁皮层完全挡不住大口径子弹的打击。

    日军“炮兵”和“辎重”车队被密集的爆炸引爆了,一股股黑色的烟尘代表着炮弹的殉爆。

    仅仅一分钟,公路上的“日军队伍”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士兵伤亡惨重,“装甲队伍”全军覆灭,“野炮”和炮弹也被炸没了。

    高射机枪后退了,突击队打出了一梭子子弹也跟着撤离了,六零迫击炮和大口径迫击炮也在紧张的拆卸,等所有队伍撤到后面的机枪阵地,四挺机枪同时开火了,所有人都看懂了,这是在打追兵,四道火链来回扫射了前面的区域,等炮兵撤退完毕,四挺重机枪开始拆解撤离,一百多支冲锋枪又打出了一梭子子弹,跟着重机枪也一起撤退了。

    山坡上,李清泉看的连连点头,别人或许是看热闹,他是懂一些排兵布阵的,就刚才这一轮打击,看似简单,包含的内容太多了。

    这样的偷袭,即能给日军行军队伍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还不会被前后的日军给围住,看似作用不大的突击手实际上是团队安全的保证,一百多支冲锋枪,一轮射击几十秒内打出三千多发子弹,有必要的话多更换几个弹夹,没有消灭不掉的集团冲锋。

    怪不得啊!怪不得能消灭日军四个师团的联合围剿,这样的火力配置,只要不停的偷袭,日军重火力根本到达不了预定战场。

    山下,看着一脸震撼的陈国庆,陈风好像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想试试?炮不能乱打,机枪和火箭筒还是可以的,高射机枪还是大口径重机枪”?

    陈国庆显然心动了,回头看了眼山坡上的家长,正在对着公路上的残骸指指点点,根本没注意自己这边。

    “打一发火箭炮,打一会大口径重机枪,放心,我身上有金条,三根大黄鱼全部给你”。

    “那倒不用,这点消耗不算什么,飞虎,去布置二百米火箭靶和六百米机枪靶”。

    李云烟和宋梓涵怕晒着三位老人,撑开了伞给三人遮住了。

    “小李姑娘,小宋姑娘,有心了,收起来吧!我们虽然老了,但身体都还可以,不用为我们担心,另外这点阳光和东南亚那里比根本不算什么”。

    “对了,他们在忙活什么?不是结束了么”?

    李云烟看了眼山下,沙包阵地构筑好了,还架起了一挺机枪,队长扛着一具火箭筒,正在给陈国庆讲解着什么。

    “陈伯伯,队长可能在教国庆大哥打火箭炮呢”。

    “胡闹,老大不小了,没个正形”。

    李清泉转头劝解:

    “老陈,年轻人没点热血劲还叫年轻人么,我这年纪都有些坐不住了”。

    “李叔叔,子弹多的是,要不你老也下去试试”?

    “玩不了了啊!耳朵怕震,肩膀架不住机枪,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下面的阵地上,陈风正在指导陈国庆打二百米的火箭弹标靶。

    “目光通过瞄具看着标靶,确定标靶在瞄具最中心的点上,身体不要晃,随时扣动扳机”。

    陈国庆努力的控制着身体不让自己抖动,手指扣动扳机。

    嗤!

    一发火箭弹拉着白烟飞走了。

    轰!

    没打中,离标靶还有二十多米的距离,陈国庆老脸一红。

    “手抖了一下”。

    “来,我给装弹,再来一发”。

    陈国庆没有拒绝,打不到总感觉不过瘾。

    嗤!

    又一发火箭弹飞了出去。

    轰!

    爆炸响起,这次打中了目标,标靶中的石灰漫天飞舞。

    “过瘾那,真过瘾,兄弟,你是不是也天天扛着这个打鬼子”。

    陈风叹了口气:

    “机会不多了,虽然现在杀鬼子杀的多了,还不如当时在滕县战场的时候过瘾,走,试试大口径重机枪去,这可是美国货”。

    陈国庆在陈风的指挥下握住了2hb重机枪的把手,重机枪同样有瞄具,不过只要机枪开起来,完全可以根据曳光弹调整射界。

    哒哒哒!哒哒哒哒!

    机枪开动了,子弹横七竖八的乱飞。

    “手臂用力压住了,上身挺直”。

    “哒哒哒!哒哒哒哒”!

    还是不行,子弹还是四散纷飞。

    “不来了,不来了,胳膊麻了,你试试,我看看你们都是怎么打的”?

    陈风把住机枪,通过瞄具瞄准了几百米外的刷了石灰的木桩。

    哒哒哒!哒哒哒哒!

    点发了几下,陈风压住机枪手柄开始连射。

    哒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发出了咻咻的破空声飞向远方,木桩炸裂了,从左到右,几十米的木桩排队爆炸,石灰飞起,视觉效果拉满了。

    “再试试”?

    陈国庆揉着有些麻痹的胳膊。

    “不试了,这个真不是随便就能打的,行了,已经非常过瘾了,再不上去老爷子要削我头皮了”。

    沈鸿烈和刘藜辉没下山,坐在瀑布边聊天注视着山下的动静。

    “我兄弟这是做啥呢?我感觉他对这一行商人不一般啊”!

    “应该是心里敬佩吧!毕竟他们都是心系民族的爱国商人”。

    沈鸿烈皱了皱眉头,不一般,绝对不一般,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感觉冷枪的态度怪怪的。

    陈嘉庚一行本来打算回重庆,从重庆穿越到广西北部湾回新加坡的,陈风明白这趟路程的艰难和危险,沟通几人决定让乔彼罗帮忙。

    重庆那边完全同意,这里人真要是在沦陷区出了什么问题,也是重庆那边的重大损失,再说这次援助的金钱和物资已经到了手了,回去也就是寒暄交流,没什么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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