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谷不语三个字的姜宁,没有如谢青预想的那般兴奋。
她神情淡淡。
“哦,知道了。”
谢青满腔的邀功之心凉了半截。
噢,知道了?!!
就这?
这是个什么反应?
姜宁她、她之前对谷不语,不是恨得咬牙切齿吗?!
谢青不信邪,声调拔高,重复一遍。
“我说的是谷不语。”
“你知道的那个天下第一剑。”
“极有可能是放火烧了你的面馆的谷不语!!”
姜宁撸了两把小白马的鬃毛。
“我知道啊。”
“天底下,也只有这样一位谷不语嘛。”
面馆烧就烧了,手稿与笔已经毁了。
就算是宰了谷不语,也无法时间倒流,将剧情拉回到从前。
按照她给谷不语设定的人生,这位天下第一剑虽说视财如命,身为江湖人士却为王室办事,但故事的末尾,谢青称帝后,谷不语还是成为了其手中的利剑,刺杀、暗杀、搞情报……样样都是一把好手。
这样的谷不语,留着,对男主谢青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姜宁打定主意不再追究谷不语的过错,她拍了拍手上的细尘,换了个话题。
“早上去寻你,你已经被吕将军带走了。”
“所以我自己去找了鬼手。”
“铁锈试验我已经请鬼手去做了。”
“最多二十天,就能出结果。”
“如果答案真如之前我所说的那样,你要如何?”
谢青拳头攥紧。
“若真如此,我想,我需要再去一趟京都。”
…………
城主府地牢。
吕万里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一身杀意毫不掩饰的外溢,虎目炯炯巡视四周。
地牢的结构是个硕大无比的圆,大小牢房围成一圈,中央大块空地,既是审讯处,也是行刑台。
自下而上收紧的屋顶,在最高处合拢成巨大的弯月穹顶。
这样的好处是,受刑人只需惨叫一声,便能让满地牢的犯人都听见绵绵不断地哀嚎。
因此,无论被拖到此处审问受刑的是何人,都能起到杀鸡儆猴的良好作用。
近在咫尺的血肉飞溅与哭爹喊娘,比横在脖子上的刀更震慑人心。
吕万里等的有些无聊。
这些人,除了谢青之前喊破名字的谷不语,其他的,他都不认识。
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一群人夜闯城主府。
他伸出大手,隔空点了点。
“那个、谷不语!”
“你来益州作甚?”
问完,吕万里转过头,看向别处。
这么潦草的问话,他本来也不指望得到回答。
可自谢青走后一直作闭目养神状的谷不语竟然真的开口了。
“回将军的话。”
“我们这些人,是来投奔将军的。”
我们,这些人?
吕万里愕然。
“你是他们的头儿?”
谷不语站起身,郑重拱手。
“是。”
“江湖人士,行事鲁莽了些,还请将军责罚。”
吕万里放下翘着的腿。
他几步走到牢房前,目光隔着栅栏锁定谷不语。
“本将军办事,也有些鲁莽。”
“未曾受刑便得到的口供,一般不作数。”
“不如等我那贤侄回来。”
“我们一起请你,吃点皮肉之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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