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层都留下水渍的痕迹,澄音脑子有坑吗?
杨政不解澄音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随后直接按了二十五楼。
灰尘清晰的在光照下,人踩上必留脚印,但这平整的尘埃留在水泥地上,说明了澄音没有出去。
不甘心的按下二十四层,依然是同楼上一样的情况。
二十三楼依然如此,杨政忽然有些愣神,但电梯忽然自动关上,他急忙将手放在按键上方开的按钮上,雨衣袖子上的水随之顺着按键面板往下流。
担心澄音出事而产生焦虑,按下了二十二楼。
泥印和水渍出现在二十二楼,杨政有点不敢相信的仔细照看,走出电梯。
“澄音!你在不在!”
发现印记通往楼梯的方向,走过去,没有扶手的水泥楼梯,脚印直通下去,沿着下到二十一楼,发现印记还在下去。
心力交瘁的回到电梯前,看见楼梯显示的楼层数已经降到了一楼,猛然瞪大眼睛。
澄音?
原地注视一会的一楼层数,然后开始到了二楼就不升了,杨政没有选择抬手按升的键。
过了一会,升三楼。
逐渐平静下心态,升四楼。
细思极恐的想法浮现,升五楼。
杨政强光手电照向二十一楼的楼面结构,生怕出现什么不知名生物。
杨政原以为会每一楼都隔一会时间,没想到这次到六楼没有停顿,直逼上来。
随着看到了二十一楼时,杨政下意识后退,直到这楼梯停在了二十五楼。
为什么?为什么是二十五楼?
察觉到严重不对劲的杨政,联想刚才他上来的情况。
电梯里的人是谁?
头皮发麻的自答,不确信是澄音之后,掏出了小刀,此时电梯停留在二十三楼。
杨政按下降的按键,一分钟的时间二十三楼才开始下降。
二十二楼停顿了,然后马上降下来。
二十一楼到了。
空荡的电梯,让精神紧绷的杨政松了一口气,他不清楚待在电梯中的是谁,不过忽然想到了一种可以集合的法子。
进入电梯,用小刀划了字。
(f1)
杨政很自信这谁看了都要来一楼,按下一楼按键。
随着电梯无停顿的降到一楼,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杨政被吓的大叫,紧贴着身后的木板。
“杨政,你抽什么风!”,澄音原本扎起的马尾已经解开,此时的鬓角旁沾着发丝。
缓过惊吓的杨政,不免发问,“你怎么在一楼?”
“我还想问你呢,一股脑的跑这里来避雨,没听见我喊你吗?”,澄音有些发怒的提高了声调。
不过这时电梯要自动关上,那把缠着绷带的刀从快要合上的门缝中插入。
杨政急忙按开的按钮,随着电梯自动打开,刀自动掉落产生的声音,而澄音不见了。
呆愣的几秒,随即急忙出去,两眼看着光圈照射的地方,除了建筑用具和材料,一楼在无人影,出了外面,天上已经转小雨。
杨政喊的歇斯底里,还是不见澄音的人影,在外面工地路上身上淋着雨,短短的几十秒相见,马上就无影无踪,任谁都无法接受。
电梯门被刀卡着,一直关不上,杨政看着这一幕,却露出了苦笑。
大爷的,又是什么鬼东西在作祟。
复杂的心情捡起了刀,端详着,然后就寻找解开绷带的点。
“咦?”
近距离观察,才发现这刀没有所谓的刀刃。
刀身就如戒尺,杨政不理解这东西的作用,但还是带在了身上。
确认了楼梯处没有人上去的脚印,杨政出去了。
一路来到工地大门,摩托车和他的电动车停在外面的道路已经被水淹没过一半。
雨水滴落在身上,杨政回望了身后未完工的建筑。
再次拿出手机拨打澄音的电话依然是不在服务区内。
现在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谁能来告诉这一切都是什么鬼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宣泄愤怒之后,就是无奈的仰望夜空。
魏证?
杨政也顾不得什么积分的了,拿出接收机,点开通讯,深吸一口气。
开始把遇见的一切都打入,求助于魏证。
几百字的小文章就这样发了出去,骑着电动车回到了发生事的那一栋建筑。
心急如焚的等待,终于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魏证回了。
“供电箱关了”
简短的一句,给杨政带来心理的震撼感。
如魏证说的一样,将供电箱开关全朝下时,然后电梯门忽然打开。
只见澄音双手正在扒开电梯门。
杨政惊讶的看着走出电梯中的澄音。
“啊?”
不知是佩服魏证还是觉得这一切似乎很是离谱。
“快走·!”,澄音拉着杨政的雨衣就带去外面。
外面已经又下起大雨,不过澄音却不管的拉着杨政上了电动车。
开到了看守室的位置,两人急忙下车进去。
被淋成落汤鸡的澄音和同样没好多少的杨政都抹了一把脸。
“那个楼什么了?”,杨政最先开口发问。
澄音被他手电照射着,紧身衣因为浴水显得更加欲。
“有恶灵,要找黑卫会源流术的解决”
澄音说完就解开了扎起的马尾,杨政此时眼神紧盯着澄音,后退到了门口。
“你胸围多少?”
澄音正脱着大腿上的丝袜,听到这话,停下动作抬头,手捂着眼睛。
“杨政,孤男寡女,问这种问题,很不礼貌啊”
嗯,没错了,是澄音。
杨政移开了光圈,将手电筒放在桌上,“电梯一关,你怎么消失了”
“我还好奇你怎么没被困住”
澄音褪去了丝袜,一双长腿,不知是不是灯光白的原因,反正在杨政眼中很是白嫩。
她丝毫不在意这地方有一个男人,接着脱去身上的紧身衣。
杨政很自觉的背身。
粉色的。
“怎么?抵挡不住了?”,澄音柔媚的发声,手中把淋湿的衣服拧在手中。
不然呢,轻浮的女人。
“好端端的你脱衣服干什么?”
“湿了不脱,难道受着啊?雨衣给我”
杨政脱去身上的雨衣放在桌上,把自己的外套,往后递过去。
“等雨小了就回去吗?”
“这雨一时半会小不了,你打电话叫墨姨来接”
“对啊”
杨政也想起这事,急忙拿出手机拨打墨姨的电话。
半个小时多的时间,一辆车亮着灯光就出现在大门边。
身穿轻便外套的澄音,拿着她的衣物共同用一件雨衣披在头上跑去车的位置。
墨姨疑惑的发问,“杨政,你不会源流术吗?”
“啥?都没见过怎么学?”
杨政反问,澄音脸色疑惑的看了一眼杨政,然后向墨姨发问。
“墨姨,他是源流者?”
杨政已经记不起多少听到这词几次,不过每次都知道这词不简单还很震撼。
“亲眼所见更为真实,期待杨政日后带来的惊喜”
“呵呵”,杨政干笑的回应。
澄音再次看向杨政,妖媚的眼神,“杨哥哥,真的吗?”
“假的”
这个回答让澄音表情僵住,随即安静的看向窗外的环境。
花楼。
季闲和陈晗奕在门口等着,看见墨姨的车来了打着雨伞过去。
杨政下车时,看见季闲打着伞,道了声谢,随之身后拿着内衣物的程奕也很快入了季闲的眼中。
陈晗奕则接下了墨姨下车,眼神也往他们那边瞟了一眼。
一伞下三人,季闲脸色不淡定的质问,“你们做了什么?”
澄音嘴角微上扬的回复,“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
杨政急忙解释反驳,“靠,你别污蔑我啊,明明啥也没干”
季闲握伞的手不稳的颤抖,欲哭的眼睛骂道,“人渣!”
随即不顾两人淋雨跑回花楼,杨政气愤的说道:“你祸害,我有意思吗?”
而她回了一句。
“活该”
然后就跑去花楼,杨政在原地很是烦躁,雨水滴落在手臂上,这时视线刚好与墨姨和陈晗奕对上。
无奈的摆手,然后跑去花楼。
季闲跑进来花楼里面,澄音也同样进去了,杨政则去找前台小姐要了包烟和打火机。
墨姨和陈晗奕去换鞋的柜子,杨政烟和火要到手就去门口抽烟去了。
没吸几口,陈晗奕就拉着澄音出现在他旁边。
澄音似乎很无所谓的直接掐过杨政嘴的烟,放进嘴里。
“你有病啊”,杨政骂完。
陈晗奕就带情绪说道,“澄音,杨政,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惹小闲生气了,现在去道歉”
澄音吐了口烟,“知道了”
陈晗奕不客气直接拉着她进去,杨政被其眼神瞪了一眼,也跟进去了。
厕所前,陈晗奕和澄音进女厕所,杨政想着晚上也没人就跟进去了。
季闲哭泣的声音从厕门传来,陈晗奕最先开口,“小闲别哭了,快出来,发生什么了,总要说清楚”
“我没事的,晗奕你不要管我”
哭腔的声音,谁会觉得没事,澄音这时开口道歉。
“小闲,我和你老公什么都没发生,你不信也没办法,是你老公太贱,我才开玩笑的”
“等等,你说老公是什么意思?我是季闲的老公?”
杨政发问,而陈晗奕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向他。
“难道不是吗?”,澄音疑惑的反问。
厕门的季闲打开厕门,湿润的眼神,大喊着。
“我不是他老婆,永远都不是”
然后一手背捂着鼻子嘴唇跑出,狠狠地撞开挡道的杨政。
陈晗奕急忙追了出去,杨政愣在原地。
此刻或许那份早已暗藏的爱意消失殆尽,他蓦然苦笑了。
“喂,你没事吧?”澄音看见他那副笑,以为是疯了。
“没事,后天见”,杨政说完就转身走了。
澄音已经为破坏这段姻缘感到了抱歉,“我不是有意,只是没想到小闲会有在意的男人”
我也没想到啊,她竟然会喜欢我是从什么开始的?为什么我会迟钝到没发现。
隔天,早上,因为下雨,杨政就送杨沅和杨粱上学。
搭乘地铁,其实有他没他都一样,只是为了出来散心。
青春号线的地铁,区分高中生和初中生就是看女学生裙子的大小,然后再根据学生服的款式分出男生的年级。
杨沅忽然拉着杨政的衣袖开口,“爸,学校下周五有家长会”
失神的杨政点头答应,“哦,几点到?”
“弟弟的你去参加,我的能不能让妈妈来?”
杨政疑惑,“什么妈妈?”
杨沅很认真神情解释,“就是能陪伴你一生的爱人,我和弟弟新的妈妈啊”
杨政不免想起昨晚季闲的事,随后对杨沅说道,“这件事在等等,因为我也不知道会要多久”
“可是花楼那么多漂亮的姐姐,你只要努力的去追求,就不需要等等了啊”
“杨沅,你也明白的”
在杨政思想中,怎么可能会有人接受有孩子的男人,尤其是年轻的女性,加上他又不是高富帅,只是个寄人篱下的穷逼。
杨沅默默不语的低下了头,杨政抚摸她的头,保证道,“至少六个月,一定会有爱你的妈妈”
“一年有二十四个月,要半年啊?”
外海路,陈晗奕围着围巾,身穿丝袜高跟鞋,卡其色的大衣着手。
而被她喊来的杨政,则一身轻便的休闲衣来到身边一米距离。
“喊我来,要去干什么?”
本来电话要问的,结果她挂的时间就是杨政听清楚刚开口的时间,碍于合同的原因所以赶来了。
“你喜欢小闲吗?”
虽然内心有预测过是关于季闲的事,但没想到开口就是炸裂的挑明。
“呃,如果我说只是把季闲当做年纪小的妹妹看待呢?”
陈晗奕也不客气骂他,“人渣”
杨政无语的拿出烟,连风向都不想测,点上了一根。
“立刻灭了”,陈晗奕警告的话语说出,因为烟气已经飘向她。
吸了一口,杨政就把烟熄灭,然后去隔壁马路的垃圾桶。
再次回来,见陈晗奕依然默默无言,杨政打起了打火机。
今天墨姨去忙花街活动演出的事,所以杨政一整天本应该无事的,现在被陈晗奕叫来,也不见她有什么正事。
打火机的声音让陈晗奕的视线短暂的盯过来。
“你要没事,我就撤了?”
“你真的了解小闲吗?”
面对陈晗奕的问话,杨政摇了摇头。
短暂的几天相处,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那种小孩似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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