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中正老脸通红地道:“我这徒弟缺乏管教,让陈堂主见笑了。那龙魂,我……”
简中正话没说完,蔚澜广听就抢先道:“龙魂在葬龙渊。”
“放肆!”简中正拍案而起:“广听,你简直……”
简中正话没说完,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蔚澜迟赶紧冲上来扶住了简中正,蔚澜广听也吓哭了:“师父,你真的不能去再去葬龙渊了,我和师姐去葬龙渊找龙魂,你告诉我们葬龙渊在什么地方。你放心,我们一定把龙魂带回来。”
简中正面如金纸摆了摆手:“你们不能去,那里太危险。”
我招呼张道凡道:“凡凡,快出来救人。”
“溪月,赶快请仙家帮忙。”
张道凡和溪月联手之下才算是压住了简正中的伤势,简中正拱手道:“又给陈堂主添麻烦了。”
“简老太客气了!”我把简中正扶到了椅子上:“简老,我想问的是,刚才那位小妹妹说的葬龙渊,是不是在沉船渡的下面。”
简正中猛然抬头道:“你怎么知道?”
我回答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在白山当中拿到一批血字秘档的副本。”
“在此之前,我已经接受了阴司密令,找到血字秘档,必将送往阴间。”
“这一次,我准备带着秘档走一趟阴镖,这趟镖的第一站就在葬龙渊。”
张家拿来的那张地图上,第一站就是“沉船渡,葬龙渊”。
我还没仔细研究过那张地图,简中正就找上门来,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如果,简中正也是神隐会的人,我接受阴司密令的事情,在他那里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简中正震惊道:“堂主,你……能让我看看阴司密令么?”
我摇头道:“既然是密令,就不会留下任何凭证。我也证明不了,自己是阴司的人。”
简中正思忖片刻才说道:“其实,我这次来,也是为了验证堂主对血字秘档的态度。”
“现在,外面盛传堂主拿到了血字秘档,并且与境外势力勾结,准备把血字秘档卖往境外。”
叶开听到这里脸色一沉:“所以呢?你觉得,我们会卖了血字秘档?”
我碰了一下叶开:“别胡说八道,如果,简老这么认为的话,他就不会来了。”
我又对简中正说道:“我虽然证明不了自己接受过阴司密令,但是我可以证明自己是三局的客卿。三局总不至于聘用一个叛徒作为客卿吧!”
简中正道:“事情就坏在三局上了。”
“三局的督察部忽然抓住了一个间谍,就是那个人指认你们是勾结海外势力。这个消息,已经传遍术道。三局迫于压力已经遣散了所有客卿。”
“我的两个徒弟就是刚从三局出来,她们是最后一批被遣散的客卿。”
“原本,三局是打算封-锁-消-息。没想到,第一批被遣散的客卿里有人气不过自己被无故遣散,直接放出叛徒指认你们的消息,现在整个术道都已经吵翻了天。不少人都觉得半间堂在勾结外道。”
简正中道:“三局的张凌毓为了给你们辟谣,直接放出了你们在白山歼灭了外族术士的消息,术道上的声音才被压下去了一些,但还是有人声称你们是叛徒。理由就是,你们扣住了血字秘档。”
我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是冥神子出手啦!”
冥神子的招数虽是阴谋,但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招,却比那个草包韩神子高出不止一筹。
有时候,对付敌人并不需要什么高深的计谋,只要带一个节奏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我跟神隐会勾结的谣言,其实经不起推敲。但是,很多人都会选择眼盲心瞎。
在他们眼里,让我带走了血字秘档,除了半间堂之外,不会有人得到任何好处。但是,逼我交出秘档,很多人都能得到好处。这里面可以操作的事情太多了,有人想要我的功劳,有人想要秘术,还有人已经打起了自己跟神隐会交易的主意……我不拿出秘档,他们怎么拿到好处?
至于那些江湖人,他们不是傻瓜。他们心里很清楚,无论我交不交秘档他们都捞不到半点油水,但是,他们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同为江湖人的半间堂扬名立万。
在他们看来,别人成名就等同于跟他们有杀父之仇。
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荒谬,可是历史上从来都不缺这样的冤死鬼。就像是战国李牧,难道赵国举国上下没人看出李牧受冤?不是,只是所有人都希望看见李牧冤死而已。
冥神子就是利用了人心,才让我进退两难。
我不交秘档副本,就算是张凌毓也顶不住来自各界的压力。我们半间堂甚至会被当成叛徒对待。
我交出秘档,冥神子就有办法在中途杀人夺宝,最后夺宝的罪名,说不定还得落在我们半间堂的头上。
我看向简中正道:“简老,实不相瞒,我们这里有三个是提督传人!”
“叶开,不用说了,他是叶提督的后人。”
“张道凡,是凌提督的亲传弟子。”
“我的师父,是提督李天意。”
“简老觉得,我们三个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把血字秘档送入阴间!”简中正道:“在下先祖同样得到过这一密令,一路追查血字秘档到了吉省。”
“先祖最后查到的线索,就是秘档被人沉入了松叶江。水仙一脉也就在吉省扎根,想要找到被沉入江底的血字秘档。”
“我们的目的相同,自然能理解堂主。”
简中正站起身道:“陈堂主放心,老夫在吉省术道上还有几分薄面,我马上去联系同道给你正名。”
“堂主放心,那些胡说八道,不愿见你成名的,不过是一些土鸡瓦狗之辈。真正的高手不会如此格局。我这就去联系同道。”
我摆手道:“不急,不急。”
“三局的态度还没明确,你们不用着急给我正名。”
我顺势给韩老鬼递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
我端起茶杯道:“简老,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太明白,想请简老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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