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这些无头尸体背后的势力来得及发难,突然间,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其中一个势力长老的身旁。
那是一个老人。
老者面容枯槁,身形佝偻,但眼神却深邃如渊,令人不敢直视。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老人缓缓抬起手来,看似轻柔无比地轻轻拍了拍那位长老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动作缓慢而又从容不迫。
然而,就是这样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却引发了惊人的后果。
在其余人的紧张注视之下,下一秒钟,“砰”的一声闷响。
那位被拍了脑袋的长老竟然像失去支撑的木偶一样,直挺挺地扑倒在地面之上。
与此同时,他的额头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有无数条蚯蚓在皮下蠕动挣扎,看上去极为恐怖。
紧接着,更为骇人的一幕发生。
只见一股股精纯至极的灵气从他的丹田位置汹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四处奔涌扩散。
这些灵气原本应该是他修炼多年所积累的精华所在,此刻却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疯狂逃窜。
随着灵气的失控外泄,那人体内的经脉也开始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纷纷发出清脆的断裂之声。
刹那间,他整个人都被痛苦所笼罩,但即便如此,他却始终没有叫出哪怕一丝声音。
倒不是因为他的神识有多么坚定,能够强忍这般剧痛,而是由于他此时已经不仅仅是修为尽废那么简单,即将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见到这一幕,那名神秘的老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随后,他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扫向四周,最后停留在那些面露惊恐之色的人们身上。
接着,他缓缓地摊开双手,用一种看似坦诚实则充满嘲讽的语气说道:“诸位,大老远跑来此地,本应热情款待才是。
可惜啊,看来这基本的礼数还得由我这个老头子亲自出手教教你们才行呐。”
“师傅!”
“老祖!!”此时此刻,场中的人群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有人兴奋地高呼出声,有人则脸色苍白呆立当场,还有些人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尤其是那些刚才还自以为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势力代表们,更是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传闻不是说他生死不明,如今却突然现身于此,而且看其模样,哪里有半点传言中所说的行将就木?反倒是精神矍铄,气势逼人,还让人难以捉摸。
……
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七夜并不知道。
他就这么的一路路过,途中有太乙宗的弟子见一个外来者在没有门内接引人,独自一人御剑飞行,几人都是面露警惕之色,正要拦住七夜时。
那支队伍的带队长老纷纷出声喝止了这些冲动的弟子。
陶土并没有隐瞒七夜的身份,在七夜出来密室的那一刻,陶土就传音给是长老职务的人,说是有一个年轻人出手,将老祖从死关救回。
所以太乙宗的人都必须不能冒犯,要以座上宾来对待。
甚至,连七夜的画像都被陶土传下去。
就这样,七夜一路畅通无阻地径直飞到了当初他与陈玄、陈甜初次准备入住的那个小院子上空。
几乎就在他刚刚落地的一刹那,数道身影迅速闪现而出。
“宁夜!你终于回来了!”陈玄原本正在院中与人交谈,但一听到外面传来的响动,根本顾不上继续方才的话题,身形一闪便如同闪电一般冲到了小院之中。
七夜望着陈玄满脸都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之情,一旁的陈甜怀中则紧紧抱着十几个晶莹剔透的灵瓶,
那些灵瓶周围弥漫着浓郁至极的灵气,即便是相隔甚远,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灵力波动。
而此时的七夜也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钱枫以及另外几位从未谋面过的太乙宗修士。
钱枫看着与自己对视一眼后的七夜,也是给七夜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就带着一行人先离开。
……
直到现在,孟玥也没有从被褥中起身,秦月明给的那瓶东西,自然没被她喝。
进门之后的七夜看到自己交代秦月明这瓶子仍在原处时,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宠溺。
随后,他伸手拿起那玉瓶,径直走向床铺,并钻进了早已有人占据的被窝之中。
就在进入被子的一刹那,七夜熟练地伸出一只手臂,温柔地环绕住孟玥的腰肢。
紧接着,他像是找到了最舒适的港湾一般,将整张脸庞深埋进孟玥如丝般柔顺的秀发之间。
他微微闭起双眼,用鼻子轻轻嗅着怀中人儿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七夜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思维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点一样。
就如一个心心念念终于找到最适合自己琴弦的琴师,那种身心上的松弛和听着悠远琴音传进自己耳朵的动听。
无时无刻的让人想久久沉浸其中。
……
七夜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开始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自己是一天?亦或是更久?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了。
而此时此刻的孟玥,身子紧绷得不敢有丝毫动弹。
她的耳根逐渐泛起一抹红晕,就连整张俏脸也因为羞涩而涨得通红。
其实,早在七夜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
但仅仅是那一瞥,就让她心如鹿撞,急忙再次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封印”进了被子里面。
然后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七夜直接地钻进了被子里,不仅紧紧地环抱住了她的腰肢,甚至还用鼻尖轻触、嗅闻着她的发丝。
这一系列来自身体接触所传递过来的触感,都在轻声呢喃着他对她那无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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