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国,国都,青木城。
义成子,义成子,慑世纯阳义成子足履乾国青木城,在天星宗守山道人百辰子的带领下开始了自己的研学之旅。
有着百辰子的脸面在前,在其长袖善舞之下,很快便和乾国各大势力打成一片。
面对这位来自天星宗的天骄,各大家族自然也乐得与其结个善缘,而对于各家纨绔而言,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修为高深,说话还好听,却从来没有丝毫看不起他们的天骄修士,
一时间易尘靠着自己天星宗的显赫出身和平易近人、豪爽大气的风格,赢得了乾国国都各家公子的广泛好评。
因为这位天星宗的天骄义成子道长喜欢鉴宝的缘故,故而每日都有许多世家公子带着宝物前来邀请其鉴赏,至于各类邀请其做客的请柬更是不计其数。
仅仅是一天,整个青木城内便呈现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和谐局面。
堪称是群英荟萃,纨绔开会。
“孔方兄,厉害啊,你这个宝贝也太开门了,这个玉钱十分古老,竟然还比正常的大上一圈,乃是异钱,真是好宝贝!”
“哇,陈兄,你这個宝贝也很开门啊,这玉如意,真润,什么?陈公子你想邀请贫道去你们陈家府库鉴赏一番,这个好说!”
“啊,张兄,你想把这个宝贝送给贫道?这个还是算了,吾天星宗门规森严,而且君子不夺人所爱,张兄若真是有心,不如待会请我去你们张家小坐一会,鉴赏一番陈列即可。”
“”
青木城,绮罗宫内,易尘长袖善舞,搂着身边的仙子,开始与各家纨绔举杯宴饮起来,双眸中不时闪过一抹幽深之色。
就在此刻,忽然间一抹不和谐的音符闪过。
“道长修为高深,兄弟们,咱们今天就让易道长给大家讲一下何为道法,什么叫道法自然,如何?”
“毕竟吾等灵性不足,此生能够像道长这般能够移山倒海吾等是没有那份可能了,但是吾等真想知道,何为道法自然,和道长这等天骄相比,吾等到底差在何处。”
觥筹交错间一名锦衣公子借着酒意举杯之际却是躬身朝着易尘请教起来。
一时间大殿之内数十道视线皆是汇聚到了易尘身上,这个尖锐问题让正在盘算着各大家宝库位置的易尘笑容不由得一滞。
“这,张兄,你真想知道?”
“不错,易道长你就给我们说说吧。”
“好好吧,既然各位兄弟如此好奇,那么贫道便用一种大家能听得懂的方式给大家讲讲,什么叫道法,什么叫道法自然!”
“不过道不可轻传,咱们不如暂且让绮罗宫各位仙子先出去一番,如何?”
易尘视线环顾全场,略一沉凝,忽然间吐字出声道。
等到诸多陪酒仙子退去,吊足了殿内各大世家公子哥的胃口后,易尘深沉的声线这才于殿内缓缓奏响。
“所谓道法自然,说深了可能各位也听不懂,不过贫道可以尽可能用大家理解的故事解释一番。”
“当然,这个故事也是吾幼年时碰到的一位异人讲与我听的,今天贫道也就借花献佛了。”
“世间万事万物,无不蕴藏着深刻道理在其中,不是只有移山倒海才叫道法,咱们如今出来喝花酒,其实也并未超脱出道法范畴。”
“诸位公子,这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啊!”
在易尘深沉的讲述中,很快众人便睁大了眼睛。
其实发问的那位张公子不过是想要找个机会让易尘表现一番,说些云山雾罩的大道理,他们在趁机吹捧,结果他们万万没想到作为天星宗的众星之子候选人,真正的天骄修士,他们会从其口中听到如此鬼畜的解释。
此刻,众人的好奇心开始达到了顶峰。
没有让人久等,很快易尘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家想必疑惑,为何贫道说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
“这绮罗宫各位公子都是常客了,大家有没有想过,伱们当中有些人的修为还不如这些仙子,为什么她们愿意给诸位捶腿按肩,甚至是自荐枕席吗?”
“要解释道法自然,此事还要从另外一个故事阐述。”
“不知各位看过底下的仆役们养过鸡鸭吗?”“余幼时,即嗜学,小时候看仆役们养鸡鸭便发现了一个现象,虽然不是同一个仆役去养,但是只要仆役拿着米过去喂鸡,它们总是蜂拥而至。”
“只要你不把手里的米丢出去,它们便一直围着你,哪怕每天喂它们的不是同一个仆役也一样。”
“为什么?因为它们在乎的不是仆役,而是仆役手中的米。”
“如果你手中没有了米,走进鸡圈的时候,它们甚至还会啄那些手中没有米的仆役,哪怕这个仆役曾经喂养过它。”
“因此,各位公子,这就是养鸡当中的道法啊。”
“米是给鸡看的,不是给鸡吃的,只要你手里一直有米,就一定能吸引来鸡。”
“当然了,绮罗宫肯定不一样,你想要吸引什么鸡,那就得看你想付出什么样的米了。”
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易尘心中有些忐忑的望向殿内的诸多公子哥,尤其是那位张公子,冒昧的家伙,提的什么破问题。
然而随着易尘话音落下,很快大殿内便炸开了锅。
“道长简直就是天人之资,吾,悟了,果然生活中处处皆有道法,等价交换,顺天应人便是道法自然,道长不愧是天星宗之高足。”
“这一番足道与养鸡的故事简直让吾幡然大悟,吾养有一头恶犬,见人就咬,但是它从来不咬我,为什么?这就是道长所说的道法啊,因为我养它嘛。”
一名公子哥当场击节而赞,拍案叫绝!
“不错,和易道长比起来,其他所谓修行高人简直就是沽名钓誉之辈,那些人只会说些玄之又玄的大道理,根本听不懂,还是易道长深入简出,这才是真正的得道之人。”
“道长,请务必来陈家一行,吾陈家宝库当中还有不少新奇玩意,定能让道长心情愉悦,眼界大开!”
易尘:“”
“善,贫道一定前往。”
又有一名公子吐字出声。
“道长,不知你幼年时那位帮你开悟的那位异人是何名讳?吾若是有幸得见此人,一定要将他请到府上。”众说纷纭中又一个问题被抛出。
“他说他叫阿鸡米得,现在这位异人应该已经死了。”
为了摸清各家宝库明暗位置,再找机会一把将它们全部给薅了,易尘也是拼了。
“啊?那太可惜了。”众人无不遗憾道。
乾国皇宫内,百辰子满脸黑线,一名坐在他对面的黄袍老者满脸惊异道:
“老友,难得你出山,如此看重一个修士,这就是你口中那个有惊世智慧的天才吗?”
房间内一面铜镜之上,赫然浮现出易尘喝花酒的场面。
望着满脸惊讶的老友,百辰子只能硬着头皮道:
“不错,就是此人!”
东陆·云山。
飞鸟难渡。
天风凛冽间一道惊天诗号响彻崇山峻岭!
“万劫千生到此生,此生身始觉飞轻。”
“抛家别国云山外,炼魄全魂日月精。”
“李师,荷仙前辈,吾悟了!”
“吾已经迈入掌道境界!”
“还请李师、荷仙前辈首肯,司徒摘星欲与义成子一战,证我神通!”
石洞炸开,碎石滚落间一名英俊道人飘然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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