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谨枫笑着抱起秦银落,路过门口的时候,把手中握着的一截苦瓜,顺手扔进垃圾桶。
亲爱的,我没有下药,我只是想看看,剥掉伪装后,你究竟是什么样子。
……
与此同时…
金三角…
混乱的秩序,不断扩散开来的黑暗与血迹,金灿灿的寺庙伫立其中闪闪发光,越有钱的人越怕死,同样,越是恶事做尽的人也越怕死,又怕死后遭人报复,所以就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宗教信仰之上——我于佛前长跪,不知是祈祷还是赎罪。
但最终,不过拜倒于欲望之下,跪的不是信仰而是权利,拜的不是佛祖而是利益,求的不过是一份作恶后的心安。
一辆黑色悍马停在佛堂前,持枪的马仔下车打开车门,后座上的女人带着墨镜,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那颜色艳丽的红唇分外明显。她懒洋洋的起身,随手把它搭在肩头的外套扯下来送给一旁的马仔,接过一旁马仔递来的香,穿过寺的大门,顺着石阶拾级而上。
佛语呢喃,经文流淌,独孤衡闭目坐在佛前的蒲团上,静静地听着木鱼一声一声的敲响。
高跟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人路过他的身旁,将手中点燃的三柱香插进了佛前的香炉,然后返回他身边坐下。
独孤衡慢慢睁眼:“事情都办好了?”
女人懒洋洋的摘下墨镜,别在胸口:“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独孤衡淡淡的道:“不信,但是这里安静。”
“安静?”女人发出了一声嗤笑,意味不明道:“不见得吧?”
她将腿向前伸开,双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tio被警察缴了的那次,你让孤影给重弧补的药是不是有问题?”
“嗯。”独孤衡点了点头:“我太了解重弧了,除非能力达不到,不然他绝对不可能出手,所以我就只能想办法摁下他。”
女人微微皱眉:“所以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独孤衡从蒲团上站起来,转身向外走去:“老不死的,当年的实验是改变人体的受体细胞和靶向细胞,重弧每次的补药补的类似于靶向细胞,但靶向细胞需要受体,所以我在孤影拿过去的那瓶药里加了点东西,会影响他的受体。”
“这样,他的身体会一直处于一种断药应激状态,放心,我有分寸。”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等里面的干扰药剂代谢的差不多了,他自然就好了,怎么你也担心他?”
独孤衡轻轻的笑了:“沫沫?”
沫沫指尖一挑鼻梁上的墨镜:“担心谈不上,只是好久没见过好人了,当初在杨麻子那爽,他以为我落难还单独把我救出来。”
闻言独孤衡意味不明的笑了:“确实是个好人,但是个很聪明的好人,你猜他后面为什么特意让坠梦把你送出国?”
他微微向前倾身:“tio刚灭,边检多严呢,偷渡可不好偷渡,但正规渠道就好走很多…”
他点到为止,顺着台阶缓步而下,坐上早就等在那里的越野车:“让国内的人给那个特种兵把重弧补液的配方送过去,然后再告诉他,赶紧把案子破了就收手…”
独孤衡顿了顿:“还有,让他收一收手,手伸的太长了,再坏我事,再往我脸上够,我不介意直接给他砍掉。”
沫沫手臂搭在车窗上:“你上次说是重弧的前男友,人家报复一下,你还不行吗?”
独孤衡嗤笑了一声:“那小子可真是记仇,他那可不是报复我,明明就是想整死我。”
沫沫轻轻的笑了:“话说,当年安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孤影都避而不谈,国内查这事又快查疯了。”
独孤衡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你觉得缅甸的警方怎么样?”
沫沫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但还是答道:“千疮百孔,利益使然。”
“对呀,利益使然,中国的警察确实很奇特,他们身上有一种荒谬却又令人震撼的以死报国的使命感,但又像飞蛾扑火,可笑又可怜。”
独孤衡慢慢升起车窗,声音顺着缝隙悠悠传来:“但他们有信仰,并不代表所有中国人都有信仰,总有那么几个,比起信仰,更喜欢钱的东西,当一个人民榜样,青年模范…”
“在利益中越陷越深,他给警方的刀才是最锋利的…”
“但当利益与权利穿成了一张大网,就算当权者想要改变,也只能投鼠忌器…”
………
科技的发展确实造福人类 ,比如:霸总不用再叫小林特助开车,直接让无人驾驶开就好了。
人工智能二狗兢兢业业地开着车,龙谨枫抱着秦银落坐在后座上,看着手机上太空号发来的短信目光晦暗不明,他沉吟片刻回了一条消息——不要把手伸进中国,也不要去碰不该碰的人。
秦银落在他怀里轻轻呜咽了一声,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指。
龙谨枫放下手机,又把人往怀里抱了抱:“宝宝,你知道吗?那瓶奶茶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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