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下室一片寂静,只有人员细微的呼吸声时不时响起,持枪的雇佣兵和马仔靠墙站立在两侧,正中间的空地上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截断式铁门缓缓升起,分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停止在眼前。
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努力抬起肿胀的眼皮,入目是一双很经典的鞋头内置钢板的黑色战术军靴,黑色的鞋带一丝不苟的系着,他努力抬头向上看去,略过绑在腰间的银色手枪,最后定格在那张容色绮丽的脸。
银发青年俯身,手中合拢的银扇挑起了男人青紫肿胀的脸,眼中含笑,带着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
“胆子挺大,在我眼皮子底下玩手段,偷出去90万?”
撒旦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后面,小声请示:“老大。”
秦银落直起身转身坐在椅子上,一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眼神淡漠的望着不远处鼻青脸肿的男人:“钱花哪了?”
他顿了顿,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跟着我走的,每个月都是十万美金,这是叙利亚雇佣兵指挥官的价格,没亏待你们吧?”
两侧的雇佣兵和马仔沉默的伫立屏息凝神,撒旦站在后面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水,递到老大手里。
秦银落喝了一口,抬手静静端详了一下杯里的水,握着水杯的手洗向外移动几寸,然后猛地一松!
玻璃杯碎裂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碎裂的玻璃四溅。
碎裂的玻璃渣溅在脚边,撒旦全身一抖,小声补充:
“他买货…”
秦银落瞬间了然:“开天窗?”
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哆哆嗦嗦的点着头,嘴里用缅甸语含糊不清的认着错求饶。
秦银落似乎有些无奈,轻轻的笑了一声:“好说,既然喜欢吸,那就再把他绑紧点,咱们也积点德帮他把毒戒了。”
他声音轻轻,像是恶魔的低语,嗓音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等戒掉了再给他续上。”
秦银落站起身,路过撒旦身边时脚步一停:“剩下的按老规矩办。”
鲜血满地,血泊中躺着两只断手,鼻青脸肿的男人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口中紧紧的咬着脏污的布。
撒旦抬手一扬,随手扔掉手里的砍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指,嘴里絮絮叨叨:
“都看看奥,这就是下场,你们都咋想的拿重弧当软柿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地上男人的惨叫声逐渐收敛,慢慢一动不动,血腥味蔓延开来,弥散在密不透风的空间内,引人隐隐作呕。
秦银落无视旁边一圈噤若寒蝉的雇佣,抬手打开墙上的通风系统,漫不经心的拨动到最大档。
他轻轻地哼笑了一声:“不止,还有胆子更大的。”
撒旦稍有疑惑的回头:“什么?”
秦银落笑意玩味,手中的银扇骤然展开,下一瞬旋转而出!
撒旦眼中映着冷兵器的金属寒芒,由远及近,几乎擦着他脸颊飞出,随后一声命中肉体的闷响在身后响起。
“啊-!”
一声短促的惨叫霎时响起,撒旦拍了拍自己被吓麻了的脸,转头看向身后捂着手腕倒在地上的马仔…
他心有余悸的捡起地上折扇,毕恭毕敬的双手送到秦银落眼前。
小马仔的年龄看着不大,也就只有十六七岁,一张脸还透着孩童的稚嫩,甚至那双眼睛都还带着几分没被鲜血与欲望腐蚀的清澈,他眼神里带着恐惧,就这么捂着手腕倒在地上,身体僵硬的看着传说中的第一杀手如同死神降临般向着他缓步走来。
秦银落随意的将折扇合拢,熟练的挂在腰带上,然后在那个捂着手腕的马仔面前缓缓蹲下,手腕放松的搭在膝头,静静的看着他:
“干嘛呢?开直播开到我这来了?”
撒旦双眼有一瞬间惊讶的睁大,低头细细观摩了片刻,然后一把扯下了小马仔,挂在胸前的十字架,手指一翻,准确的找到了闪烁着红点的微型摄像头。
他甩手把那个十字架扔了出去,枪口一抬…
“嘭-!”
子弹飞射而出毫不留情的击碎了摄像头,只留下了满地的碎片。
秦银落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转回头来:“在放血之前,说点什么吧?”
马仔捂着自己正流血的手腕,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银发青年…
下一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猛然暴起,身体前扑,前额毫不犹豫的撞向秦银落脚边血泊之中的砍刀,高声怒吼:
“秦队,帮我向我们指挥长问好…!”
“啪!”
一只素白修长的手猛然托住他的前额,两相撞击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白皙的手臂距离血泊中锋锐的刀锋几乎不足一厘米。
冷兵器的寒芒映在眼中,小马仔的瞳孔因为惊恐而猛地放大,热血的温度褪去后,后知后觉涌上的后怕逐渐漫上心头,他几乎全身发抖,秦银落垂眸扫视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
“小朋友,我让你死了吗?你就往刀上撞?”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你们指挥长是谁呀?你可真行,死了还给我派个活?”
小马仔连滚带爬的后退几步,盯着面前银发青年起身,仿佛鼓足勇气般突然开口:
“秦队,你别信他们,你是我们警察的人,我们指挥长是你对象啊!你忘了吗?!”
秦银落眉头微抬,似乎一丝诧异,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撒旦,嘴角勾起了一丝笑:
“这是哪出?说是我昏迷了半年,结果现在弄出了个对象…”
“现在组织榨干剩余价值都到这种地步了吗?阴婚都配上了?”
“还是说看我太辛苦,给我包分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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