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音轻点颔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先去带我去看病人。”
“好好。”
陆晏宸和陆子澈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引着苏尘音和君亦玦匆匆进入府中,直奔楼疏雪的卧室。
陆靖霆等人早已在门外恭候,一见到苏尘音,他们的眼中都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花。
“这位就是神医,君姑娘?”
陆靖霆急切地上前一步,目光落在苏尘音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满怀的期待。
苏尘音微微颔首,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语气平静如秋水:“嗯,先看病人吧。”
“好好,有劳君姑娘了。”陆靖霆忙不迭地行礼,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
陆靖霆连忙让开道路,苏尘音跨步走进房间,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
苏尘音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来到楼疏雪的床前。
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楼疏雪,苏尘音的眉头微微皱起。
苏尘音细细观察楼疏雪的症状,又轻轻翻开楼疏雪的眼皮,观察其瞳孔,然后把手搭在楼疏雪的脉搏上,面色愈发沉重。
半晌,苏尘音收回手,随后从空间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排排精致的银针。
“君姑娘,我夫人中的是何毒?”陆靖霆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
苏尘音头也不抬,一边仔细挑选着银针,一边回答:“这是一种名为‘断血绝’的奇毒,此毒无形无色。”
“断血绝?”陆靖霆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惊恐,这种毒他闻所未闻,心中不由得更添了几分担忧。
苏尘音轻轻点头,肯定地说道:“正是,此毒稀罕至极,能斩断人体血脉,使人气血大亏,嘴唇发紫,脸色苍白。”
“若中此毒,三日后不解,那中毒者最终会因心脉断裂,命丧黄泉。”苏尘音沉声道。
屋内众人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之色,仿佛见到了鬼魅一般。
陆靖霆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
他强忍着痛苦,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君神医,那……那这毒可有解?”镇国公老夫人声音颤抖,满脸紧张地问道。
苏尘音莞尔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融化了众人心中的恐惧,她宽慰道:
“老夫人您放心,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全力以赴。这种毒虽然霸道、棘手,但并非无解。”
说话间,苏尘音已经挑选出几根银针,然后手法熟练地在楼疏雪的几个穴位上刺下。
屋内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尘音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她手下的每一针都牵动着他们的心。
房间内,除了偶尔传来的银针轻触肌肤的细微声响,再无其他声音。
苏尘音神情专注,每一次落针都如流云般自然,准确而迅速,令人叹为观止。
不多时,楼疏雪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红润,那微弱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起来。
众人见状,眼中都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
此时,苏尘音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专注地操作着手中的银针。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苏尘音收回了最后一根银针,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意。
“我已经用银针为她疏导了血脉,封住了毒素的扩散,暂时稳定了她的病情。”
苏尘音的声音虽轻柔如风,却又如天籁之音般在陆家人耳边响起。
陆靖霆等人闻言,心中的千斤大石终于落地,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不过,这仅仅是暂时稳定了病情。”苏尘音话锋一转,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若要彻底解毒,还需要一些灵草药炼制解毒丹。”
陆晏宸一听,急切地问道:“君姑娘,你需要什么灵草药,我们立刻去准备!”
苏尘音略一沉吟,从空间中取出一张纸条。
旋即,苏尘音在纸条上快速写下几味灵草药的名称,然后将纸条递给了陆晏宸。
“这些灵草药虽然不常见,可能需要费些周折,不过我相信以镇国公府的实力,定会很快找齐。”
陆晏宸接过纸条,匆匆浏览了一眼,立刻对陆靖霆说道:“父亲,这些药材应该都能在府中的药房找到,我这就去准备。”
“好,快去。”
陆靖霆急切地挥了挥手,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床上的楼疏雪。
“是,父亲。”
话毕,陆晏宸转身就要离去,急匆匆地奔向药房。
陆晏宸前脚刚走,站在角落的一位身着丫鬟服饰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如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随即,她蹑手蹑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然而,这一切都被苏尘音尽收眼底。
苏尘音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丫鬟行为怪异,或许与下毒之事存在某种关联。
“等等。”苏尘音冷不丁地开口,叫住了正要迈步离开的丫鬟。
丫鬟的脚步一顿,身体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她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眼神却难掩慌乱:“君姑娘,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此处?”苏尘音淡淡地问道,目光却如利箭般直射丫鬟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
丫鬟的眼神闪烁,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地回答:“回…回君姑娘,奴婢名叫青儿,是负责照顾夫人的贴身丫鬟。”
“青儿,是吗?”苏尘音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死水一般,没有丝毫波澜。
但她的目光却越发锐利,仿佛能够洞悉青儿的内心世界,“青儿,你似乎有些紧张?”
青儿的眼神越发慌乱,她垂下头去,不敢与苏尘音的目光对视,声音如蚊蝇般微弱:“奴婢只是担心夫人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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