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挑衅的青衫男子宁詹是真想一剑送他归天,堂堂修仙宗门第二位入室弟子不思修身养性匡扶正道,反倒对无辜百姓大打出手!他虽想对青衫男子动手,但奈何珞可告诫他,他虽为暗卫,却非拥有法术的青衫男子的对手,因此特叮嘱他,让他立于一旁旁观即可,莫涉事其中。
未暮弯身扶起收功的凤皖,眸含期待:“如何?有查到什么?”
正与青衫男子对峙的珞可难得的动怒,斥声大喝:“方樾你真是够了,本公主真不知简宗主是怎么教你的,竟让你,敢对圣女不敬!”
方樾不削道:“哼!圣女?你们不过是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吧!有何资格称作圣女?我看是,剩女吧!哈哈哈哈!”
“放肆!”凤皖拂开未暮扶着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缓步至珞可前面:“你区区一个入室弟子,又有何资格与我们相提并论?区区三大宗门宗主,见着我们也得乖乖尊我们一声仙主!你叫方樾对吧?本主记住你呢,待此事过,本主自向梧仙祖禀明实情,降罪于尔等!”
“阿嚏!”
悠闲坐在玉石栅栏上的冀梧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打完喷嚏,冀梧一脸疑惑地揉了揉鼻梁。
“什么鬼东西?谁在叫我?叫得还那么大声!”
“诶!”
冀梧话一说完,忽得惊叫一声,一束白雾将冀梧裹挟着带离了栅栏。
吟浩双目冷峻的注视着水台之下镜像,青彝倒吸一口凉气,擦着额间渗出地汗珠。
“三哥…那个…三哥…”
吟浩不怒自威道:“看来,下界之人,越发猖狂呢,梧呢?”
青彝讪讪道:“马上到了。三哥,您先别动怒。”
“诶哟!”
扑通一响,冀梧从白雾中猛地坠地,青彝闻声率先回头,用眼神示意着冀梧赶快过去。
冀梧揉着后腚站起,不明所以道:“咋了青帝,您眼睛抽筋呢?咋一抽一抽的?”
青彝再次加大眼力示意冀梧赶快去吟浩身侧,冀梧仍有不解的看着青彝,刚要开口,吟浩冷若寒冰的声音就响了出来。
“冀梧,你自己来看看,这个宗门做事可真是好啊!”
“啊!”冀梧啊了声自豪的说道:“那当然,下界宗门可是…”
冀梧走到吟浩身旁方才还极其自豪的面色突兀地僵在了脸间,水台下一幕,正循环着土粕村方樾一干人的对话,那对话就是方樾不敬仙主,对生灵生死视若无睹,还妄想染指仙主等一系列事情。
冀梧侧身作揖:“风帝息怒,我这便去处理。”
吟浩道:“梧仙祖!人界宗门是你的管辖范围?”
冀梧垂头道:“并非,人界宗门隶属于夜的管辖范围,但夜已身死道消,自此我便接手了人界宗门,暂替夜管理人界宗门。”
吟浩轻哦道:“是这样吗?”
冀梧:“是。当年夜陨落之时,特将人界宗门暂交于我。至于为何人界圣女会自称仙主,此事我尚且不得知,但风帝放心,我会去查,定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
吟浩一笑:“这倒不用,她们有这个资格称作仙主。”
冀梧听罢惊啊道:“此话何意!”
吟浩伸出右手指向凤皖与珞可:“你看,这二人身上,有谁的光泽!”
顺着吟浩指去的方向,冀梧看了去,这么仔细一看,冀梧瞠目:“这…莫离,她是莫离选中的人!”
“正是!”吟浩面露欣悦:“她是阿姐选中的圣女,准确一点,她是阿姐的徒儿。”
冀梧目瞪口呆:“莫离收徒呢?风帝你没骗我?没使招,没使用障眼法骗我?”
青彝环胸道:“冀梧兄,你莫震惊呢,方才我见到时,比你还震惊,可我仔细看了看,隔界探了番,那确实是阿姐的徒儿。”
冀梧指向水台内的珞可:“那这个…等等…”
“她是,芊菡的徒弟!”
吟浩嗯道:“不错,一个为阿姐的徒儿,一个为芊菡的徒弟。”
方樾面露凶光,仿佛未将凤皖之话当做一回事:“你说你是圣女,那可有证据证明?若没有,我大可认为你在胡诌!”
凤皖拉住欲上前的未暮,从容道:“那你可知,亵渎仙主之过,是会受到天罚的!哪怕是简宗主,都抗衡不了天罚,所以,你觉得,你区区一个宗门弟子,有何本事在本主面前猖獗?”
话音落下,晴天霹雷,响彻整个天际。随着雷声响出围在方樾身边的银流派弟子纷纷望向天空,“轰”一道惊雷划破云层直劈下界,雷光落入银流派弟子与凤皖等人中间!
“哗啦哗啦——”连续不停的落地雷劈落于地。银流派弟子瞪大眼看向说出此话的凤皖与狂妄自大的方樾。
“这…真打雷了?”
“这姑娘话刚出就应验了!”
银流派弟子哗哗声不断,眼珠都因震惊快冒出了眼眶。方樾“嗖”的缩了缩身子,仍不以为然,对晴天落雷视作凤皖几人的把戏!
“哼!妖女别以为你使了法术,就能蒙蔽我!区区唤雷诀,我也会!”
凤皖挑眉:“是吗?这可不是唤雷诀,乃天罚!”
莫离从榻上惊醒,身子一动,放在她腰腹的手紧了紧,血若林道:“别动,安心躺下,休憩。”
莫离道:“夫君…”
血若林道:“我不想听,我说过大婚前不许插手六界之事!”
莫离翻过身依在血若林胸膛:“为何要这么禁锢我?我不会逃,我真的不会逃!”
血若林抚上莫离后脑幻出血力驶向莫离后脑:“乖乖睡吧,大婚后我才允小祖宗掺合六界事宜。”
珞可单手负于身前,眼底透着层层寒霜,慢步至前:“方樾,你见识短薄,本公主不怪罪你,但你亵渎圣女,此责,你担不起,哪怕简宗主在此,亦承担不了亵渎圣女之过!”
凤皖冷道:“看来,本主与法天,该去三大宗门见见三位宗主呢。”
这段时间的相处,凤皖突然地转变倒让未暮看愣了神,虽说见过一次冷若冰霜地凤皖,却未见过今日这般冷的她!
未暮知凤皖一向骄傲,倒未想过会有这么清冷的一面,这真让他一时看愣了,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凤皖。
宁詹打了个冷颤,看到今日双双冷下地珞可与凤皖,他心中亦升起困惑,不就是那方樾话出狂言吗?为何会引得她二人相继转变态度?
“我不过说了…”
“砰!”方樾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强劲的掌风重摔在地!待方樾蹒跚着爬起才发觉并非掌风,而是凤皖使出了功力,将方樾重倒在地上!
银流派弟子眼见着方樾被击倒,虽有震惊,却更多的是窃喜,这方樾仗着是银流派第二位入室弟子,仗着宗门宗主这几年闭关提升修为,后又因宗主出关要与另外二位宗主商议如何镇压妖魔清剿邪冥期间,对他们这些弟子非打即骂,就算门中长老出面他亦毫不畏惧,丝毫不将长老放在眼里!他们这些弟子至今未明白,方樾一个入室弟子为何会如此狂傲!竟连圣女都可不放在眼里?
今见方樾被教训,他们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他们恨不得将方樾逐出宗门,以告他们受的这些委屈,但也只能这样想想,一到宗主那里,方樾又表现得极委屈,就像那些事情非他所为,而是有人逼他做的一样!
脑子聪明的弟子多看了看凤皖、珞可二人,就知此二人并不会善罢甘休,必会追究到底!想归想,弟子们还是迎上去扶着方樾缓慢站起。
方樾面露凶狠,刚要拔剑,凤皖就率先道:“收起你的剑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方樾咬牙切齿怒气冲冲地挣开扶他的几名弟子。另一边不知名的洞府内,一位黑衣人狡黠一笑,对着坐在高位的中年男人拂揖。
“妖王,这修仙宗门果真蠢,竟对自己人大打出手,尤其是,银流派第二位入室弟子方樾,简直是蠢上加蠢!”
坐在高位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起:“仙门自乱阵脚,为了私欲对护界圣女大打出手,这事儿,若传到五魔始祖、冥帝,妖帝陛下那里,只怕他们甚是高兴!”
黑衣人狐疑道:“那,妖王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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