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赵佶有个妃嫔,名韦氏,是南宋开国皇帝赵构之母。因不受宠,所以只诞下赵构一子,只是后来金军首次南侵时,因为赵构自愿为人质,所以才被加封贤妃。如今金军返回北方,原本要带走的妃嫔公主,也全都依约留在了新宋皇宫。新宋女皇登基之前,曾划定大散关一线为边界。赵构不敢惹怒新宋,又想找个体面借口,于是就想起仍在汴梁皇宫的韦氏。随即对外宣称,是出于孝心,不忍生母在新宋受辱,所以才下诏答应皇姐赵福金在北方建立新宋。并派出韦氏最小的弟弟韦渊为使臣,迎回国母太后。对于这种事,赵福金也是采用放任态度。凡是想归南宋的妃嫔公主,皆可自行离去,而愿意留下的,也仍旧按皇亲礼待。至于宫女禀报的皇亲殴打朝廷命官之事。则正是韦氏的弟弟韦渊所为!而此人因为是皇亲国戚,所以向来不尊法度,且生性暴虐骄横。如今身为特使,外加南宋皇太后亲弟的身份,就更容不下他了!恨不得走路都打横!至于今日事发原因。则是由于韦渊途经一雅舍的时候,看上一个有些姿色的清倌人,就想强迫对方卖身。对方不从,竟干脆强行按住,就要当众对女子行凌辱之事!女子拼死将他推翻,但又自觉难脱虎口,为保贞洁,竟一头碰死在了梁柱旁!至此,韦渊仍毫无悔意,反而啐痰喝骂:“不识抬举!”
而闹出人命以后,自然有人报官。不料此人更是嚣张,遇见官吏仍然不服,使凶狠将其暴打。事后,还搬出大宋皇亲国舅的名头来压人!……大庆殿内。此处历来都是皇帝大朝之地。此刻女皇陛下身着帝服登殿。文武大臣拱手拜谒,口呼万岁。而在殿堂下方,最前方本该是丞相站位,不过今日正好柳尘也在,所以按照官礼,做为并肩王的他自然就被安排在了最前方。待朝拜完毕。禁军侍卫领着趾高气扬的韦渊走上了殿。韦渊见皇不拜,反而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大胆!竟敢不敬陛下!罪上加罪!当真以为没人敢杀你吗!”
大臣怒喝道。“女皇陛下?”
韦渊不屑笑道:“牝鸡也敢司晨?”
没错,他料定了女皇不敢杀他。主要还是仰仗他的身份,是赵构亲娘舅,是“大宋”国舅爷!“放肆!陛下登殿昭告天下,南宋皇帝也下诏承认了!此事普天尽知!你怎敢口出狂言!对陛下无礼!”
枢密使何有仁上前怒斥道。“登殿昭告天下又如何?我南宋依旧是汉氏正统,而新宋不过是南宋的附庸下臣。”
“你们这帮南宋遗民,不过是拴在北边,防御外族的一条看门狗罢了!”
韦渊嚣张说道。听到这话,没等女皇发怒,柳尘率先摆手说道:“算了,还审什么?凌迟吧。”
韦渊转头一脸轻蔑的看着柳尘:“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凌迟本国舅爷?”
“本国舅爷乃大宋皇帝的亲娘舅!按礼数也该是她这个伪皇的长辈!”
“凭你一个不入流的外官也想杀我?也不撒泡尿照照!”
听完他的叫嚣,女皇此时也直接轻启檀口,淡然说道:“照并肩王的意思办,不必审了,韦渊剥皮凌迟,死后悬首城外,任野狗啃食。”
“另,太妃韦氏,管族无方,着罢新宋国太妃身份,从布衣,遣返南宋。”
韦渊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女皇。似乎也没想到,她竟然真敢杀他!“你……你不能杀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国母太后!我要让皇上和国母太后做主!”
眼瞅着侍卫走进大殿,韦渊赶紧大声喊道。女皇漠然说道:“朕就告诉你吧,莫说你一个小小的南宋国舅,就算南宋高宗赵构亲至,敢杀我平民,辱我并肩王,都是千刀万剐死路一条!”
“你,你你……你难道就不怕,被我南宋大军压境吗!就不怕落下屠戮长辈的不孝不义的骂名吗!”
韦渊闻言,赶忙做着随后的垂死挣扎。“你不说,朕倒忘了,你这张嘴太贱了,左右先割他舌头,双针缝唇,再行剥皮凌迟之刑。”
女皇冷声道。“是!”
侍卫拜道。韦渊终于怕了,滚地哭求女皇饶命。却被侍卫硬拖拽出宫!待韦渊被拖下去之后。女皇环顾四周大臣,“朕初登大宝,不仅减免了今年赋税,还放田发粮,至如今,民有田,食有粮,也不再有地主士绅剥夺,却为何仍有女子愿入娼门?”
很明显,她是由今日女子死于娼门之事,询问百官。“陛下心系万民,乃是新宋之福,万民之福,不过,却也不必过于烦忧。”
“须知,凡女子中,能如陛下这般英明神武,功盖寰宇者,如凤毛麟角。”
“有些自甘堕落,为求富贵不惜自卖尊严,不足为奇。”
礼部尚书出列奏禀。“是吗?”
女皇仍旧面色沉闷。接着又转而看向柳尘,想从他口中听到不同见解。柳尘见状,稍作沉吟,随即说道:“其实这件事,究其原因,也不全是因为女子不够自爱。”
“试问,若真的天下太平,又有几个良家愿使皮肉取悦旁人?”
“所以,如今这种局面的根由,无外乎还是金国的两场南侵导致。”
“连续征战,致使我新宋,男丁多战死,女子无依靠。”
“即便分到了田地,也照样无用。”
“毕竟,过去女子多半足不出户,不善田耕,又不懂经商。”
“很多久居家中,导致身骨柔弱,不似一般农妇,能肩扛手挑,勤劳持家。”
“所以,为求苟活,大部分只能放弃自尊投入娼门。”
听了这话,大臣纷纷赞道:“并肩王明鉴。”
女皇则开口询问道:“难道就没有解决之道吗?”
柳尘笑了笑,“解决之道,不正在陛下身上吗?”
“朕的身上?”
女皇不解。“须知,此类良家,虽肩不能扛手不能挑,但仍有一样与众不同之处。”
“那便是常年待字闺中时,那些良家多数无事可做,于是对于琴棋书画,女红针织反而比较精通,识字也要比一般人更多!”
“若是陛下开恩,愿昭告天下,允许女子凭借文武艺入仕,或资助她们进修学业,说不定,这些良家,以后反而也能成为新宋一大助力。”
此话一出,大臣们不由面面相觑,不知究竟是否该支持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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