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福金的话,柳尘这才接着话茬说道:“我是听了前线战况以后才跑过来了,想问问你这边准备的如何,需不需要再给你点增援。”
“军备已经足够,不过南宋那边可能有点问题。”赵福金思索片刻,说道。
“哦?什么问题?”柳尘问道。
赵福金长出一口气,解释道:“从白虎卫在南宋那边搜集的情报来看,目前南宋朝廷还没有真正统一意见,其中主战主和都各占一半。”
“主战派,是张俊、刘光世为首的武将,以及秦桧为首的文官。”
“而主和派,则是以武将韩世忠和一众文臣为主。”
“如今赵构虽然十分宠信张俊跟刘光世,但又不能不听文臣的意见,况且这中间还有个颇具军威的大将韩世忠。”
“所以那赵构至今仍然摇摆不定。”
柳尘听后,随即继续说道:“要不,咱们再从南边儿撤走十万大军北上,营造出一种北方战事吃紧的样子?”
赵福金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毕竟他们如果一直按兵不动的话,也确实不好对他们下手。”
其实调兵这种事,这如果放在过去,即便按照新宋的疆域来算,从南到北也有上千公里,想要调动大军来回,没有半年时间也几乎不可能。
而且中间消耗大量粮草不说,士兵也根本吃不消。
但现在不同了,铁路贯穿南北。
如果把火车全部征调过来运兵的话,十万大军的调动,跑上一个来回,也不过是几天的活儿罢了。
调兵,真的就跟玩儿一样!
而且还几乎不消耗粮草,士兵也无需长途跋涉,坐着就到了。
就这样打定主意以后。
次日一早,赵福金就下旨,急调南方边界十万大军北上抗金。
而子民们对此也是议论纷纷,似乎也没想到,与金国一战,会演变的如此“艰辛”。
可即便他们一个个撸袖子急的不行,想要立马提刀北上。
但各地府县有严令,根本不许民兵北上,所以也只能在家干着急。
……
而在南宋这边。
当听说新宋的南方军又紧急调走十万人以后,朝堂之上的争论,也更是随之进入了白热化!
其实张俊跟刘光世敢挑衅新宋,除了这次新宋“溃败”之外,还有上次柳尘带兵南下讨债时,曾“输给”张俊这件事,也给他们平添了很多信心。
就觉得新宋其实不过如此,只要他们大军一到,就肯定能踏平整个新宋。
然而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盲目自信。
比如颇具军事眼光的韩世忠。
就觉得这中间仿佛处处透着不寻常!
别的不说,就拿西夏来讲,虽然之前跟回鹘打仗的时候,被夺走了半壁江山,以至于元气大伤,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西夏再不济,当年也一直按着大宋踩脸!
即便失去半壁江山,那也不至于在短短数日之内,就被三千银甲兵推至国都,继而灭国!
在韩世忠看来,这种战力,又岂是区区张俊能追着打的?
所以,当初那一战,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是柳家军故意佯败!
至于图个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没办法,毕竟岳飞当时虽然小有名气,但也不至于让人把这件事联想到他的身上。
而如今,新宋与金国之战,韩世忠也是时刻的关注着。
从飞马来报的消息来看,新宋这次“溃逃”也同样透着很多不可思议!
要知道,在不久前,新宋才突然灭了南宋扶植的张宏叛军,据说整个过程连一个时辰都不到!
并且中间似乎还动用了一种,非常恐怖的“飞鸟”武器!
可现在,再来看与金国的战争。
二十万大军伐北,一路高歌猛进突至大定府,然而对方主力一到,却连照面都没有,就直接“溃败”了!
这种感觉,与其说是“溃败”,反而不如说是人家故意撤军了!
最不寻常的是,这次战斗中,还完全没有使用过那些恐怖的武器!
感觉就仿佛是为了溃败而溃败!
“陛下,以我们如今的军力,万万不可轻易对伪宋动兵,请陛下三思啊!”
朝堂之上,韩世忠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韩将军,你屡次三翻的贬低我大宋雄兵,究竟是何居心?”刘光世侧眼斜视韩世忠,问道。
“我是直述事实!”韩世忠瞪了刘光世一眼,说道。
“好了!两位爱卿不必争吵。”龙椅上的赵构此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接着又朝韩世忠说道:“韩爱卿,你总是劝朕不要对伪宋动兵,不让朕收复失地,总要有个道理吧。”
韩世忠闻言,赶忙说道:“陛
下,臣早就说过了,朝廷数次抛弃北方子民,早已寒了北人之心!以至我大宋朝廷,在伪宋根本不得民心!”
“如今要是再连合金国攻打伪宋,怕是更要激起北人的决死之心了!”
刘光世却不屑说道:“决死又如何?在宋金两国的铁蹄之下,什么决死都无用,等着他们的,怕也只有必死了!”
“更何况,自古以来,每逢改朝换代,都是自北向南,由此看来,北人的不臣之心,古即有之,我们又何须在乎他们的想法?”
“你说这话!不觉丧良心吗!”韩世忠大怒道,“你刘光世是不是早已忘记!自己也是北人出身!”
“我告诉你!你侮辱自己可以,但你不要侮辱自己的列祖列宗!”
刘光世眉头一皱,没有接茬。
倒是站在前面的秦桧忽然冷笑道:“韩将军咆哮朝堂,还有把陛下放在眼中吗?”
“况且刘将军所言,又哪里说错了?那些北人,原就粗鄙不堪,只会舞刀弄棒,哪像南人这般风流儒雅,通晓道理?”
韩世忠怒瞪秦桧,“你这狗……”
“够了!”没等韩世忠骂完,赵构忽然怒斥道:“韩爱卿,你今天的话太多了!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朕告诉你,从今往后,再不准你替北人说话,更不准你再败坏我军志气,如若不从,那你就滚回北方吧!”
言罢,就甩袖离开了朝堂。
韩世忠闻言,整个人怒睁双目,如遭雷击,最后噗通跪倒在地,双眼含泪的连连悲呼:“陛下啊!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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