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岑子酒在家,秋素也没有贸然打开门,而是隔着门问对方是谁。
“请问,这里是东…是岑子酒,岑公子的家吗?”一道略显低沉的男声响起。
听见男人的声音,秋素仍没有开门的意图,而是开口问道:“这是岑公子家,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
“我…我叫许闻诚,找岑公子有急事。”
门外之人的确是许闻诚,他从家中出来,没有坐黄包车,而是一路寻找一路疾行,直到岑子酒家门口,也没看见许灵儿的踪迹。
这是许闻诚第一次登门,所以,秋素压根不认识他。
得到许闻诚的名字,秋素没开门,而是让对方稍等,她要去汇报。
许闻诚虽然着急,但也只能在门外等着。
“公子,外边有一个叫许闻诚的,说找你有急事。”秋素先在门外汇报。
正在闭目养神的岑子酒,猛地睁开眼的同时,直起身子问道:“你说谁?”
“许闻诚。”
这次岑子酒听的清楚,但也非常诧异不解,这么多年,别管自己住哪,许闻诚还是第一次登门。
看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一边擦身子,一边告诉秋素,让他人带到东厢房,自己马上就去。
秋素应了一声,来到院门前,打开院门,带着许闻诚来到东厢房。
带到之后,秋素便退了出去,去准备茶水。
而许闻诚呢,没坐着,站在窗外,向外看去。
秋素端着茶水进来,“喝点茶水吧。”
“啊,谢谢。”许闻诚依旧站在窗前。
秋素把茶水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岑子酒一个人,擦着头走进来,“诚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东家,灵儿呢?”许闻诚望向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灵儿?”岑子酒擦头的动作停下,有些发懵。
“对啊,灵儿,他不是来找你了吗。”
“找我?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岑子酒真的懵了。
许闻诚心中一紧,急忙说道:“今天上午,灵儿从家中出来,说是来找你。”
“上午?”见许闻诚点头,岑子酒朝着门外喊了一句,“秋素,上午有人找我吗?”
“公子,这一整天,就这位许闻诚来找你。”
许闻诚听的清楚,岑子酒的为人他更加清楚,许灵儿没来,那她一个人会去哪呢?
最近四九城也不是很太平,许灵儿一个人的话,不会是意外了吧?
想到这里,许闻诚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岑子酒连忙扶住他,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诚叔,诚叔,你怎么啦?”
被岑子酒这么近距离的喊叫,许闻诚睁开双眼,看清岑子酒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子酒,灵儿出事了。
她上午出来,说是来找你,但到了现在,她还没有回家啊。
子酒,灵儿一定出事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呀。”
话还没说呢,许闻诚就流下眼泪。
许灵儿就是他们夫妻的命根子,要是真出事了,他们夫妻可怎么活啊。
岑子酒脸上少有的严肃,从上午到现在,都五、六个时辰,以许灵儿的性子,不管在哪,断然不会不回家。
现在的结果,只能证明,她出事了。
岑子酒很清醒,他明白,现在不是生气与发火的时候,而是要找到许灵儿在哪。
低头看着伤心流泪的许闻诚,岑子酒蹲下身子,“诚叔,你别担心,也许灵儿在哪贪玩,忘记回家呢。”
许闻诚抬起头,一双泪眼看着他,“子酒,灵儿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她指定…”
“诚叔,你别乱想,我这就去把灵儿找回来。”岑子酒暗叹,自己果然不会安慰人。
“那走吧。”许闻诚立马起身,拽着岑子酒就往外走。
岑子酒也就任他拽着,出了院门。
没走几步呢,许闻诚停下脚步,看着夜幕下的四九城,他有些迷茫,“子酒,这么大的四九城,去哪找啊?”
“诚叔,我有办法,不过,咱们先去你家一趟。”岑子酒没有说谎,他真有办法。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许闻诚见远处有一辆黄包车,刚举起手,还没等喊呢,被岑子酒拽住。
在许闻诚疑惑之际,岑子酒却呲牙一笑,“诚叔,为了赶时间,小侄多有得罪。”
得罪?什么得罪。
许闻诚还想开口询问,却被岑子酒拦腰抱起,扛在肩上,然后,他就体验一次,什么叫超速行驶。
脸颊两侧,被风刮得生疼,眼睛自然也睁不开。
正当许闻诚闭眼祈祷,要一路平安之际,岑子酒却把他放了下来。
睁开双眼,许闻诚看清楚了,这是自家门口啊。
回头看了看岑子酒,又看了看门,许闻诚有点懵,这才多久,就到家了?
“诚叔,开门啊。”
“啊?啊!开门,开门。”
两人一进院,就看见在院中画圈圈的徐氏。
还没等两人开口,徐氏便开口道:“怎么就你们两个,灵儿呢?”
“夫人,灵儿她…”
“诚叔,一会再解释。”打断浪费时间的话,岑子酒看着徐氏,“婶子,我要去趟灵儿的闺房。”
许闻诚与徐氏皆是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作何,毕竟女孩子的闺房,岂是男人随意进出的。
“诚叔,要想找到灵儿,我的需要灵儿的头发。”
虽不明白头发与找人有何联系 ,但许闻诚选择相信岑子酒。
“夫人,你带子酒去灵儿的房间。”
“不是,灵儿真的…”
“夫人,快带子酒去!”许闻诚不想过多的解释,他心里清楚,早一分钟的话,灵儿就多一份安全。
徐氏见许闻诚发火,只得把疑惑憋在肚子里,带着岑子酒,来到许灵儿的房间。
没工夫欣赏女孩子的闺房,岑子酒进屋直奔床而来,在枕头上,找到了几根头发。
回到院中,岑子酒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纸。
其实,在空间取出的,不然的话,谁没事把这东西带身上啊。
在许闻诚与徐氏不解的目光下,岑子酒将黄纸折成一只纸鹤。
拿出许灵儿的头发,用手将其捏在纸鹤的头上,丹田内的真元顺着手脉注入到纸鹤上。
许灵儿的头发,很快化为黑点,镶嵌在纸鹤头部,犹如一双眼睛,活灵活现。
而另一只手掐着道诀,岑子酒轻声低吟:“乾坤阴阳,五行化炁,以炁为力,以发为眼,纸鹤寻人,亟!”
一声鹤鸣,纸鹤扇动翅膀,在空中盘旋一圈之后,向门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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