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声,门被推开,老鸨子率先走进来,与李承打声招呼之后,回身招手,自有伙计把酒菜端上来。
酒菜上齐,老鸨子又朝门外招手,两个精心打扮,穿着清秀的俊俏女子走了进来。
李承呵呵一笑,用手指了指岑子酒与金贝勒,都不用言语,两名百花楼女子也明白,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两人近前,盈盈一笑,便坐在两人身侧。
岑子酒瞥了李承一眼,见他对自己挤眉弄眼,岑子酒嘴角勾了勾,指着酒杯道:“小李子,酒,来啦。”
“对,小李子,酒来啦。”金贝勒也跟着起哄。
“我…”李承还没说完,门外又走进一个女子,怀中还抱着一个琵琶。
李承瞧见之后,脸上洋溢着喜色,“咱们先听曲,酒,一会儿再喝。”
“一会儿?”
瞧见金贝勒的眼神,李承一仰头,“我还能差那点酒吗,放心吧,先听曲。”
李承说完,朝着抱琵琶女人点点头。
女人嫣然一笑,坐在椅子上,随着手指的舞动,悠扬悦耳的琵琶声,便在雅间响起。
老鸨子见状,退出雅间并随手带门。
随着前奏的响起,女人轻启红唇,汉字与音符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婉转动听的歌曲。
女人的声音非常好听,像百灵鸟的啼鸣,又如潺潺溪流,清澈见底,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侧目瞟了一眼,发现金贝勒与李承一副听入迷的德行,而且,两人脸上的表情,在岑子酒眼中,总觉得有一些猥琐。
回头看了看琵琶女,岑子酒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女人他见过,就是昨日与李承逛街那位。
如今看来,之前的李承不是说笑,而是真喜欢上这个青楼女子。
虽然人美歌也美,可李承的家庭,断然不会让这个女人进门的。
又一个青楼爱情故事吗?而且,居然在自己眼前出现。
岑子酒撇了撇嘴,一个注定悲情的故事,自己还是少看为妙,影响自己美好的心情。
还是喝酒吧,不过,要少喝一点,多了太难受。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刚把酒杯放下,身旁的女人便为他倒满酒。
侧目看了女人一眼,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而且,女人身上没有那种胭脂气息,反而有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这与岑子酒印象中的风尘女子,甚至是南辕北辙,而他的印象,不是来源现实,而是来源电视剧中。
这次来八大胡同,是岑子酒人生中的头一遭。
要不是为李承饯行,他绝对会掉头就走。
不是他圣人,而是他害怕,因为他不是圣人。
一曲唱罢,响起稀里哗啦的掌声,毕竟人太少。
“槐花,快,坐这来。”
看李承那着急的德行,就差亲自拽人家过,金贝勒嘿嘿一笑,“小李子,你别光顾美人,把美酒补上吧。”
“差不了你的。”李承翻了个白眼,见女人把琵琶放到一旁,他亲自拽着她坐到桌前。
坐下之后,李承连喝三杯,最后把酒杯倒过来,让两人瞧,他滴酒未剩。
岑子酒与金贝勒对视之后,两人一起鼓掌。
“你们两个,别扯这套,来吧,喝一杯吧。”李承端起酒杯。
“来,喝一个。”金贝勒呵呵一笑,也端起酒杯。
岑子酒当然不能落下,酒杯已举起。
三人喝了一杯酒之后,金贝勒眨了眨眼,“小李子,这位姑娘,就是你相中的姑娘吧。”
岑子酒则饶有兴趣地看着李承,他想知道,李承怎么回答。
李承闻言,一把搂住姑娘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惹的女人一声娇呼,半趴在怀中。
李承有些洋洋自得,笑着说道:“贝勒爷,子酒,她叫槐花,本姓虞,因家道中落,才会出现在这里,依靠弹琴为生…”
听着李承的言语,岑子酒有种把耳朵捂上的想法,老套的爱情故事,不过这女人琵琶弹的不错,只比艾书凝差了一点。
嗯,就是一点点。
李承讲述他的,而岑子酒脑海中,却想着艾书凝,对了,今天还没见到她呢。
直到李承讲完,岑子酒还在思考,回去的时候,给艾书凝带点什么美食。
金贝勒眉目紧锁,看了看李承与这个槐花,他淡淡说道:“老李,你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贝勒爷,是这样的,两天之后,我就要踏上异国的旅程。
即便想回来,也得一年半载之后。
我怕槐花在这里受气,所以,我想为她赎身!”李承眼神坚定,用力搂了搂怀中的槐花。
而槐花听见李承的话,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而金贝勒与岑子酒身侧的女人,则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槐花。
金贝勒与岑子酒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同时叹口气。
李承所言所行,目的已很明显,为槐花赎身的钱,不够!所以,才把他们拽来。
“还差多些?”金贝勒无奈说道。
李承眼睛一亮,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金贝勒看了看,转头对岑子酒道:“一人一半吧。”
“没问题,谁叫哥们儿只有你们两个损友呢。”岑子酒从袖子之中,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
金贝勒同样,拿出几张银票,与岑子酒的,一起递给李承。
“谢谢,我会尽快还给你们。”李承开心地笑了,把银票拿在手里,对着怀中的槐花说道:“槐花,你马上就自由了,等晚一点,我就带你离开。”
槐花的泪珠滴在胸前,湿了一片,她用力地点点头,便又把头埋在李承怀中。
李承轻轻拍扶她的后背,然后拿起酒杯,“贝勒爷,子酒,我敬你们。”
“行了,想喝酒就说喝酒。”
“就是,欠钱算利益的。”
“哈哈…好,来,喝酒。”李承与两人碰了一下杯,之后一口闷。
放下酒杯,金贝勒带着一丝疑问,问向李承,“你后天就走,她怎么办?你不会打算带着她出国吧?”
“怎么可能,出国的手续多难办,我哪有那个能力啊。”李承微微一笑,“我给她买了一间小院,就在…”
听着李承说小院的地址,岑子酒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在那看见李承,原来小院就在那附近。
明白李承如何安排槐花之后,三人开始了推杯换盏,进入这次聚会的真正目的,为李承饯行。
说白了,也就是两人灌一人而已。
在灌酒的中途,李承还把老鸨子招呼进来,要为槐花赎身。
老鸨子一开始还不同意,说什么槐花是她这里的头牌,可李承把银票往桌上一拍,老鸨子立马笑开了花。
同意槐花的赎身,最后还哭着与槐花抱一抱,并告诉槐花,如果走投无路,百花楼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这句话,好悬让岑子酒把口中的酒喷出来。
好家伙,谁走了还想回来啊,以为这是好地方吗!
再次推杯换盏,把金贝勒与李承喝的晕头转向,他们才离开百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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