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微愕,眸光震了震。
无法理解,“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你分不清好赖么?”
“要带我去银滩?”
他才刚开口,姚乐怡就打断了他。
“嗯。”傅寒江颔首,止住了话头。
“那走吧。”
姚乐怡移开视线,再不看他,吩咐看护,“珍姐,推我出去。”
“好的。”
身后,傅寒江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坐进车里。
车子开出,姚乐怡两眼看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她这样安静,倒让傅寒江越发的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快到银滩时,傅寒江手机响了。
迅速接起,“大哥。”
他觑了眼姚乐怡,点点头,“人接到了,现在在去银滩的路上……好,知道了,一会儿见。”
等他挂断,姚乐怡依旧保持着看向车窗外的姿势,淡淡的问道。
“傅寒川来了?”
“嗯。”傅寒江蹙眉点头,“大哥忙完了,他会直接过去银滩。”
姚乐怡弯唇,低低笑出声,“好,我等他。”
…
到达银滩,车子开进姚乐怡原来住的那栋别墅。
进了玄关,姚乐怡冷眼扫向傅寒江。“到地方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走吧。”
傅寒江皱眉摇头,“等大哥来了,我再走。”
他要是现在走了,说不准她会干点什么。
哼。姚乐怡极淡的冷笑,猜到了他是在防着她,“随便你。”
随即吩咐看护,“珍姐,背我上楼。”
“好的。”
看护蹲在轮椅前,把姚乐怡背了起来,上去二楼。
傅寒江默默看着,眉心越皱越紧,心头那股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
他在客厅坐下,等着。
不时看看腕表,半个多小时后,傅寒川到了。
“大哥。”傅寒江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嗯。”傅寒川颔首,眉心的皱褶里拢着股愁云,“她人呢?”
“在楼上,看护陪着。”
“好。”
两兄弟一前一后,上到了二楼。
正巧,姚乐怡从房间里出来了。她收拾了下,换了身衣服。
朝看护挥了挥手,“你去忙吧,不用陪着我。”
“是。”看护松开轮椅,先下了楼。
只剩下了姚乐怡和兄弟俩。
姚乐怡面朝着他们,嘴角含笑,话是对傅寒川说的。“来了?这么快,有没有耽误你工作?”
清淡的口吻,就好像,他们早上才见过。
“乐怡。”
傅寒川黑沉的眼底隐隐翻滚着阴云,“有事情你可以联系我,这样一声不吭的跑回来,这双腿你还想不想要?你是不想再站起来了么?”
“嘁。”
听他说完,姚乐怡笑出了声。
“?”傅寒川一滞,错愕的看着她。
“不愧是兄弟俩啊。”
姚乐怡笑道,“你们俩,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道貌岸然。”
“这是什么话?”
傅寒川皱眉摇头,“对我们来说,你是妹妹……我们对你的关心和以前是一样……”
“是吗?”
话没说完,被打断了。
姚乐怡坐在轮椅上,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眸光似是淬了冰。
轻飘飘的一句,“既然这样,你和白冉分手吧。”
“?”傅寒川震惊,眉骨跳了跳,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没听清?”
姚乐怡挺直了脊背,双手紧扣住扶手,缓慢的重复道。
“我说,我要你和白冉,分手!”
傅寒川确认他没听错,但是他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这不可能。”傅寒川沉着脸,摇了摇头,“我和白冉,就快结婚了。”
“结婚?哈!”
姚乐怡瞬间激动起来,“你们敢!”
眼眶瞬间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知不知道,当年……侵犯了我的男人,就是白冉的丈夫,司正泽!”
说着,看了眼傅寒江。
“我问过寒江了,已经证实了,不信,你可以问他!”
“……”傅寒江瞳眸震了震。
他是知道,但是,他只是知道一半……
姚乐怡的话,是什么意思?
“寒川!”
姚乐怡抬起手来,扣住了傅寒川的胳膊,因为情绪激动,鼻孔微微鼓着。
“我不会认错的!那张脸!侵犯了我的男人,就是司正泽!这就是我回来的理由!我得阻止你和白冉在一起!”
她越说越激动,眼底泛着氤氲的潮气,沾湿了睫毛。
“司正泽和白冉,他们夫妻俩,他们一个侵犯了我,另一个勾引你……是他们害的我们分开的,这是他们的阴谋!你不能和白冉在一起……”
“乐怡。”
傅寒川拧眉,眸色沉沉。
缓缓开腔,“不关白冉的事,她和你一样,是无辜的。”
“嗯?”
姚乐怡一噎,突然愣住。“你为什么这么说?”
隐约的,她有种感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曾经有问过他的。
就是之前,她克扣盛相思生活费的事,被傅明珠查出来时。
她怀孕流产的事,被傅寒川知道后……
她才知道,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当时,她有问过她,对‘那件事’,他还知道多少?
可是,他说,他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
“呵呵。”
这会儿,姚乐怡嗤笑着,冷眼睨着他,猜测道,“你没有跟我说实话,你知道的,其实比我多得多?是不是?”
“……”傅寒川沉默着,薄唇抿成条直线。
“我在问你话!”
姚乐怡激动的,双手揪住他西服外套的前襟,眼底泛着血色。
“说话啊!”
避无可避。
“……是。”傅寒川重重的闭了闭眼,吐出个字。
浅浅吸气,沉沉开口。
“你和司正泽在一起那晚……是他和白冉的新婚之夜。”
“?”姚乐怡惊愕的张了张嘴,脑袋发涨,“他们的新婚之夜……那,那我怎么会……那白冉呢?她去哪儿了?”
“白冉……那晚,和我在一起。”
“!!”
话音落,傅寒江愕然,石化当场。
他尚且如此,何况姚乐怡?
姚乐怡雕像般,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僵住了,一动不动,连眼珠都不转一下。
这是什么话?
傅寒川抬起手,搭住她的肩膀。
“那晚,我‘占有’了她。是我辜负了你,也愧对白冉。”
话音落,空气瞬时凝滞住。
长久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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