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一刻早晚会来,但当方天藴真正出现在自己的本体面前时,邪欲魔脑心里还是不自觉的抖了几抖的
“方少爷,我们可以聊一聊,我的力量,可以帮助你解决很多问题,你绝对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厄菲迪洛斯,第一时间就主动开了口。
那可真是要多规矩,有多规矩。
但老方压根理都没理它,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远处那蹲在地上,抱头痛苦嚎叫的身影上。
这样下去,可不太好。
老方二话不说,直接盘腿坐悬于空中,指尖游离,金光闪动间,一道玄妙符篆便画成飘飞于身前。
去!
轻喝一声,掌间一推,金色符篆电射而出,精准命中在田沐德身上,透背而入。
符篆术法一入体,一股清凉之感由脊柱而生,向上攀爬,最后窜上田沐德的天灵盖。
他那朦胧中濒临扭曲崩碎的意识,被这冰凉感一浇,总算是微微清醒了一些。
战兽基因的失控,是会严重影响人的意识状态的,各种各样的丰富情绪充斥进来,或暴力,或凶残,或迟疑,或癫狂
长久下去,田沐德的个人意识,早晚得被这些狂躁不可控的战兽基因,给撕碎开来,到时候,他可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失去理智的野兽了。
那还何谈什么复仇?
而老方这精准的辅助一击,终于是让那些狂躁的战兽意识退散了一些,给田沐德争取了一个喘息的时间。
呀啊!!!!
此时的田沐德,没有再去看邪欲魔脑,而是闭眼低头大吼。
他此刻的脑海里,不是复仇,而是自己的过往人生,友情,亲情,师生情
他需要那些曾经的温暖与美好,来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他要争取到意识的主动权,控制体内那紊乱暴走的战兽基因。
不用多久,几分钟就好。
田沐德此刻的状态,就像是带土变十尾人柱力时,努力将被撕碎的精神碎片,用强大的恒心毅力再凑拼回来一样。
终于,怒吼平息。
田沐德的呼吸,也趋于平静。
他的躯体,虽然还在颤抖,但也已经不再大规模的畸形蠕动。
面部开始恢复正常。
经过努力,田沐德终于是凭借着顽强坚韧的精神,把那些暴走的战兽基因,给暂且压制了下去。
如果不是老方及时场外援助出手,托了他一把,恐怕真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了。
而这一幕,把邪欲魔脑给看傻眼了。
对方的一举一动,它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下面的这个渺小人类,很显然已经把状态稳定下来了。
而它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你有病,先打几针,把病治好了,我们才来聊其他的。”
老方淡淡的话语间,田沐德终于是走完了那最后不到十米的距离,再次站在了邪欲魔脑的身前。
手中,臂膀间,再次抱出了一个明晃晃的注射器
就在这时,轰隆隆的声响中,一头头a级巨兽擦刮着大片坠落的碎石,粗暴简单的降落在了这方地底之处。
正是慢一步到达的老年组成员。
伴随着厄菲迪洛斯的能量枯竭,三首大法官那个伪s,终于是被众人击散,再也无法凝聚了。
在众人到齐落地的那一刻,田沐德手里的针头注射器,再次插入到了案板上的邪欲魔脑体内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大家的眼里。
也落在了魂飞魄散的邪欲魔脑眼里。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
吼叫声中,充满了焦急慌张与恐惧。
近距离看到那张恢复好的脸庞,邪欲魔脑终于是想起了这个人类是谁!
到这个危急存亡的时刻,它才看明白谁要做那个刽子手!
“你住手!住手啊!我可以帮你复活你的爱人,你的老师,你想要的我都能弥补给你,住手啊!”
剧烈到难以忍受的疼痛,再次让邪欲魔脑不顾一切的求饶喊叫起来。
可田沐德仿佛像一台听不到言语的机器一般,注射一管又一管,不停的循环着这套流程操作。
什么叫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可以说诠释的淋漓尽致。
“求你住手,可恶的人类!低贱的蝼蚁!若不是我状态不佳,我必杀你!”
“让你做我的人宠,杀你千百回,方泄我心头之恨,啊!!!求你住手啊!”
一边痛苦的哀嚎,一边愤恨的咒骂,一边卑微的求饶。
这堪称精神分裂般的表现,属实把众人看的是有些目瞪口呆,嘴皮子都合不上。
虽然他们不知道田沐德在干什么,但也能看出来那注射的东西,可能就是方少爷所说的杀手锏。
邪欲魔脑那荒唐魔幻的行为,也从侧面印证它确实是被病毒折磨的神志不清,痛不欲生。
“方少爷,你让他住手,我什么都听你们的,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饶我一命,我不想死啊!!!”
田沐德是劝不动的了,邪欲魔脑只得把讨饶的对象变为那面容冷峻的带头年轻人。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厄菲迪洛斯,终于是自己主动把华丽的外表撕扯了下来,露出了卑微丑陋且不堪的一面。
真实这就很真实。
这番难看的表现,看得在场的老者们,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一个堂堂的s级,即将死在自己眼前,这样的场景,即使在自己的世纪阅历中,那也是前所未有的存在。
头一次见,也算是值得吹嘘到棺材板里的名场面了。
可这个s级的战兽,实在是没有什么骨头,气节和表现上,着实不敢令人苟同,有些让人瞧不上眼。
“你在玩弄,操控他人人生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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