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个集贸啊装~
这地方坐牢算是公开的事了,又不是什么羞于出口的秘密,只能说年轻人没被这破地方练过,还保留初始度的新鲜感。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霍法特甚至想敲锣打鼓,弄个仪仗队庆祝一下。
别说他自己了,就连别的工作人员,比如驻军最高指挥官尤达师长,此刻面对前典狱长的态度,都一脸淡然。
他也习惯了。
这地方挂机挂时间长了,谁都会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麻木状态。
流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复杂和冗长,该交接的东西交接一下,甚至可以说一切从简。
最终,老方如愿以偿的坐在了专属于典狱长的豪华办公室中。
在这一刻起,他也正式成为了狂人墓地的最高话事人。
可老方却出奇的没有多少兴奋的感觉。
本来他在来之前的时候,还是有点跃跃欲试的,毕竟相比较于以前的那些老摆子们,自己可是大刀阔斧,打算要好好“干”上一场的。
可真到了这一步的时候,他却又出奇的冷静。
整个办公室内,已经被打扫的焕然一新,但仍旧是给人一种人烟不足的陈旧感。
老方用屁股想都知道,前老干部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的时间,恐怕是屈指可数。
整个办公室内,除了老方静静的坐在主位上以外,就剩下王嬟娇如淑女般站在了一旁。
沉默的气氛,搭配着外面那乌云密布,不见阳光的天气状况,只能说是始料未及的沉闷。
可能有人会说,瓦尔去哪了?
怎么说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秘书顾问,按理说新上司即位,她应该待在这里随时待命才对。
不过瓦尔刚才已经来电话了,好巧不巧,正好是在霍法特交接完工作美滋滋跑路的时候才打来的。
意思也很简单,有什么问题,随时通知她就行,她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处理和解决。
然后还顺带转达了一下,尤达师长也是如此。
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
所以现实就是瓦尔没过来,三师师长也没过来。
这种极致简陋,甚至可以称之为寒碜的交接流程,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的。
既然是军队,仪仗队该有吧?不会过来吹两号子吗?
只能说连形式主义都懒得搞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
老方笑眯眯的向一旁的王嬟娇询问起了初感受。
王嬟娇那充满睿智和灵性的美眸看了老方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苦笑着道:
“你开心就好。”
这无奈的模样,也是给老方整乐了。
果然,这意识敏锐的王家妹子,察觉的很快。
从天狩号降落在暴风岛上开始,王嬟娇表面上寡言少语,实则是在低调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不太美妙的工作环境只能说枯燥的感觉,很快就来了。
那无趣感更可以说是未来可期。
王嬟娇是见过大世面的,官场上的一些活动,她也是有所了解。
那位前典狱长一脸解脱,神采飞扬的表情就不说了,那个三师师长尤达,还有按道理来说此刻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瓦尔,都给了王嬟娇一种很不好的体验。
不是说觉得对方无礼,因为王嬟娇能够感觉的到,对方的行为很自然,并没有什么恶意冒犯的意思。
只能说理所当然的背后,反映出的是极度稳固的公式化工作内容。
一眼就觉得没意思。
“我说句话,当然,只是代表我个人目前观察所得出的判断,你可别介意。”
“我觉得你这个典狱长,好像有点多余。”
不太精确。
但也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自信点,把好像两个字给去了。”
“我这个位置,权利确实是不小,这个地方,我甚至可以说是说一不二。”
“但问题是,这个地方的工作流程,已经完全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早已拥有了一套成熟的公式,我根本不需要发挥手中的权利,因为根本没那个必要,也没那个机会。”
王嬟娇还处于一知半解的学习状态,老方倒是毫不吝啬,一步给她捅到位。
王嬟娇能看出来的东西,老方自然也能看出来。
对于禁卫师长尤达,以及瓦尔的表现,他个人也没在意,甚至可以理解。
看看霍法特就明白了,准确来说,典狱长是个“养老”的闲职,典狱长本身基本是不干什么活的。
真正负责干活的,是下面那些人。
负责羁押,看守,监管犯人的工作,都是由禁卫军们一手操办。
给犯人们进行话聊工作的,也有专业的团队去负责。
瓦尔这个顾问秘书,则是要将那些有关于罪犯们的观察报告,还有岛上的后勤,人事变动等一些杂七杂八的文件,统统收集和整合起来,方便典狱长偶然心血来潮时予以调看。
至于典狱长本人?
得嘞~您挂机就好,吃喝嫖赌,爱干啥都行。
对于典狱长而言,可能真正唯一算得上“来活”的,那就是有罪犯身上的封印,失效了。
不过这种事情从狂人墓地建立以来,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一次这样的大失误。
在没有外部力量的介入下,这帮禁卫军们办事的态度和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再说了,典狱长本人也不希望出现这种失误。
没意思顶多就是无聊而已,但有意思的话,那很可能就要仕途不保了。
上一批那几个来熬资历的老家伙们,也已经跟着霍法特这位前任典狱长,一起转调走了。
至于当前的这批,老方就带了一个王嬟娇来。
本来还有一个名额的,但老方放弃了。
带那多人来“坐牢”,属实没必要。
而且官方配的话,顶多就是个a中,大概率不会是a上。
有毛用啊?
能解决的问题,少你一个a中,也能解决。
不能解决的问题,多你一个a中,也解决不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鸡肋都算不上。
总结下来就一个字,熬呗。
所以大家基本都心照不宣,您一个挂机职位,我们这些正儿八经真干苦力的人,万一真搁你眼前晃悠的时间长了,指不定还讨嫌呢。
纵使相比较于以往那些固定轮换的典狱长们,老方属于难得一见的新面孔,但短时间内,仍旧不可能打破那些下属们对于典狱长这一职位的固有刻板印象。
“你越是懂的多,我越是感到不解”
王大小姐,真的是一头雾水。
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她心里还有点隐隐不安。
这种单位在她看来,或许可以图点什么,但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性价比极低。
他没有任何理由来干这活。
但这种聪明绝顶的妖孽,既然干了,那里面大概率是有猫腻的。
还是那种自己看不懂的猫腻。
王嬟娇与其说是不安,倒不如说是担忧。
若是换了其他的地方,这家伙有点什么想法倒也无妨。
可狂人墓地非同一般,一旦弄出什么乱子,后果
心存忧虑的王嬟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点耐心嘛~放平心态,看着就好。”
“我可没时间,跟那帮养老的家伙们在这耗,既然坐在这位置上了,不弄点花样,那岂不是白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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