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查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身旁的年轻人身上，他能明显的感觉得到这个古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一股难言的不屑感。
简而言之，就是一种阴阳怪气的调调。
“阁下，你好像对于我们族里的这位宫廷医师，很有意见啊？”
总督的话里，好像也带着几分拱火挑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钻研医术就好好钻研医术，玩战宠就好好玩战宠，总有人喜欢将二者混为一谈，看来贵族，也是无人可请了。”
老方这话明显是在鄙视那宫廷医师的一心二用，但这话落在波尔查的耳中，他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还多看了方大少两眼，心里充满了认同和愉悦。
一心二用全面化发展什么的，这对于波尔查来说不重要，但对于本家来说，一个不玩战宠，钻心搞医术的御用医师，明显是比玩战宠的御用医师，更符合需求。
打架的事，有专门的人去干，一个医师拥有强大的武装力量，这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
很简单的道理嘛，老板都喜欢没啥背景的员工，如果员工背景大了，老板会很不舒服的好吗~
“而且他现在放宠的这个净化举动，其实对于上面的病情态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
“水是会流动的，不隔离或者制止源头，水域还是会有毒源摄入，他总不能把自己的战宠一直放那里挂着吧？”
表面上看老方好像是一种同行是冤家的不服气态度，其实这说出的每一句话，那都是经过个人考量，深思熟虑的。
老方只要成功往上去，那就势必会新人换旧人，双方之间属于一个碗里抢饭吃，矛盾是早晚的事。
那不如现在趁机抓着机会开贬。
“总督大人还是把我的方案，和上面的人通通气吧，不然的话，瞎折腾下去，指不定地面上都步入正轨了，上面还一片混乱呢。”
老方也是对着身旁的老头，发出了自己的“友情提示”。
但波尔查，也只是笑而不语，让人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老方也不在乎，他抛出的诱饵，分量太恐怖，完全可以让他占据主导地位而不慌。
只要一步步按着自己的计划往下走，问题就不大。
时间一到，这所谓的总督，比那个卢比恩，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先去看看城里的情况，既然我选择出手了，那我也希望这事能办的漂亮到位。”
就在老方起步欲走的时候，他忽然间又驻足了下来，对着身旁的总督波尔查别有深意的开口道：
“对了，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毒源效果，不像是自然界里正常能生长出来的玩意，而根据当前的情况，它好像还只对汐族人有效果，所以”
老方后面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懂的都懂。
看到总督大人那陡然间凝重的神情，老方也是笑了笑，没有继续多说什么，直接选择离开了。
其实波尔查本来就有几分阴谋猜测，只不过这场节奏飞快的毒疫才刚展开，研究有限，他还没有拿到具体的结论报告。
而现在老方的话，无疑也是让他往这个令人愤怒的方向上，更进了几步。
至于另外一边，老方还真去给卢比恩指导具体工作，帮忙去了。
没有人，比我更懂这场毒疫。
没错，老方现在就是当之无愧的懂王。
因为眼下这起汐族疫病事件，就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
说了，在来之前，老方就从咖喱姐那里，提前搞到了一些“好东西”。
而在获得了汐族人的肉身样本之后，咖喱姐的生物学研究那简直是效率拉满，就跟打开了新的房间一样，瞅啥都新鲜，精神头嘎嘎好。
简单来说，那就是针对汐族，生化武器框框猛造。
老方那不正好就顺道拿了一两个过来，正好投入到现实实验中。
他这段时间搁城里进进出出的，除了摸清周边“城乡结合部”的环境，装模作样的看看药材以外，顺道就把手里的“好东西”给播撒了出去。
撒出去的地方基本都是入城的必经之处，并且相当隐蔽，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然后进城的人，很快就能把这些病原体，给输送到斯达索纳城内。
这毒源的杀伤力一般，但感染性强，潜伏期短，所以完美达到了老方快，广，狠的要求。
关于杀伤力这一方面，老方还真没谦虚，至少相比较于咖喱姐手里还在研究的那几款产品，这一款已经算是比较温油的了
让器官随机纤维化，重伤率还行，但死亡率真不算高。
之所以死亡率超乎预期，那是因为这群汐族人的应对策略太差了，所以衬托的好像病毒很强大一样。
就像现在，有了老方的指导之后，卢比恩安排下去的隔离工作，很快就有了一定的正反馈。
再加上他们自己也够狠辣的重症患者选择性不治的操作，病患的增长效率很快就变低了下来。
而老方则是在那里一边指导卢比恩的工作，一边装模作样的研究起针对病毒的解药。
不用怀疑，在这个赛道上，身为幕后黑手的老方，出“疫苗”的效率，肯定是要比任何本地的医务组织，都要快的。
至于局长卢比恩，看着在自己的操作下，局势逐渐向好，回归掌控，他简直是要把这年轻人当财神爷供起来了。
只能说是言听计从，方大少说啥就是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年轻人是啥大来头呢，让总局长都点头哈腰的
而那个总督大人的定力，也没有突破老方的个人判断。
仅仅只是到了第四天，对方派来的人，就到了。
这还是大概率多给了两天时间多观察观察，想看看老方给出的方案，具体施展起来如何。
要不然的话，早就把人喊过来了，毕竟在增长寿命这种重大要事面前，还装逼端着的话，那莫不是个瓜皮哦。
看着来邀请自己的下人那恭恭敬敬的模样，老方笑了笑，也没磨叽什么，直接就跟着对方过去了。
那个波尔查，一直对自己发表的言论，保持着质疑的态度，所以态度上一直是冷不冷，热不热的，拿捏的分寸感很清晰。
而从现在开始，老方会让这种分寸感，彻底成为历史。
就让我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有个性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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