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吉罗闷哼一声,唇角溢出血迹。

    毒素已经发作了,必须要抓紧时间收拾掉这个女人。

    洛泱将吉罗的反应尽收眼底,目光多了几分了然。

    “你中毒了?”

    她凝了凝眸子,虽然是在提问,语气却是淡然笃定。

    “你要我的金蚕蛊,是为了解自己体内的毒?”

    如果是这样,或许可以换个方向谈判。

    “少废话,”

    吉罗随意的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看着洛泱的阴森眼神多了几分迫不及待。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即把金蚕蛊交出来,”

    他的目光,转向其中一位国字脸的东南亚男人。

    “快点给我解开她的绳子。”

    他没什么耐心再等下去。

    国字脸男人走到洛泱身后,用匕首划开了捆绑她手腕的绳子。

    洛泱揉着自己的手腕,手镯随之发出清脆的声音,锐利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吉罗,像是打量又像是审视。

    “没有金蚕蛊,我也可以帮你解毒,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吉罗很不喜欢洛泱的目光和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

    “你这个——”

    刚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闷响声打断。

    他眸子颤了颤,看了过去。

    只见帮洛泱解开手腕的国字脸东南亚男人,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他神色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用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喉咙,却连丝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滴血蛊?”

    吉罗阴翳的眸子骤然紧缩,抬头死死的盯着洛泱。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滴血蛊的毒性和鹤顶红的功效差不多,见血封喉,不给人任何的生还的余地。

    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中,竟然没有察觉到她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这一点,让他很不安。

    “是你高看你自己了,”

    洛泱目光冰冷沉静。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金蚕蛊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她语气平淡到没有任何波澜,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寒意。

    “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会考虑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

    吉罗完全不把洛泱的话放在眼里,扯起唇角,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大言不惭,”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漆黑的竹筒,打开了盖子。

    “既然你不愿意交出金蚕蛊,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很快,一只有着黑金色花纹的蝴蝶飞了出来,动作迅速地朝着洛泱飞了过去。

    仔细看去,就会发蝴蝶背后的花纹正是金蚕蛊的样子。

    蚕蝶蛊?

    洛泱漆黑透彻的眸子眯了起来,绝美冷艳的脸上满是沉凝。

    “你说克制我金蚕蛊的,就是这个?”

    “没错,”

    吉罗眼神沉郁,有着说不出的阴毒。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好好享受享受蚕蝶蛊的蛊毒吧。”

    只要被蚕蝶蛊咬到,面容会快速苍老,记忆也能轻易被下蛊人改变。

    当然,金蚕蛊作为百蛊之王,自然是能解这种毒。

    只是它给这个女人解毒,就没办法用自身蛊毒抵御其它攻击。

    换句话说,人和蛊都会变成砧板上的肉。

    洛泱没有说话,注意力都放在了朝自己飞来的蚕蝶蛊身上。

    手镯内的虫虫,却没有什么动静,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当然,她也没有让它出来的打算。

    蚕蝶蛊是通过金蚕的卵孵化出来的,虫虫再厉害,也因为相同气息的原因,没法攻击它。

    吉罗看着洛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当她被吓傻了,嘴角的弧度更深。

    金蚕蛊作为百蛊之王,无论是毒性还是灵性都是顶尖的。

    唯一能稍稍克制它的,果然只有这本是同根生的蚕蝶蛊。

    他缓缓的抚摸着掌心的黑蝎蛊,阴郁苍老的眉眼多了几分趣味。

    这两样蛊虫,都是极其罕有的,没想到今天都能亲眼见到。

    那个姓裴的小子为了对付这个女人,还真是下了血本。

    洛泱看着飞到面前,即将触碰到自己身体的蚕蝶蛊,终于开始有了动作。

    ——

    此时,全面封锁的护城河段边。

    “陆总,”

    一名穿着潜水装备的雇佣兵,从河里冒了出来,看向岸边的位置。

    “找到车的位置了。”

    找到了。

    陆京辞深邃的眸子颤了颤又沉寂了下去,宛若深不见底的寒潭,散发着令人如坠冰窖的冷意。

    “捞上来。”

    声音缓慢嘶哑,显然在压抑着什么。

    “是!”

    一时间,准备好的吊车和各种机械纷纷行动起来。

    很快,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被从水中吊了上来,放到了岸边。

    陆京辞看着那辆熟悉的车辆,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的不安和暴戾却几乎要化为实质。

    “去看看。”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到了极致,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在陆总的语气中听出恐惧的情绪。

    徐行颔首,目光沉凝的朝着那辆打捞起来的车走去,心底祈祷着事情不要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他指挥着两个人上前,打开了车门。

    好在,车内除了遗落的包和手机外,什么都没有。

    车内和车窗,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这一点,至少能说明车掉下去的时候夫人和张驰不在车上。

    或者说,没有人在上面,车辆是被人故意开进河里的。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徐行暗暗松了口气,快步折返,将情况如实汇报。

    泱泱不在车上。

    陆京辞闭了闭眼睛,将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去,声音却依旧干哑涩。

    “立即调取沿途所有的监控,查出车辆所有的轨迹以及停行路段相近时间开出来的车。”

    “是,”

    徐行应声,立即用最高指令吩咐了下去。

    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就是不知道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在这样的关头对夫人下手。

    ——

    此时,祁氏集团。

    祁景把玩着手机,微微眯起的狭长凤目神色不明。

    王宁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自家老板,美艳漂亮脸上写满了八卦意味。

    “祁总,您这到底是在担心陆夫人还是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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