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自然不会让你陷入两难。”
李牧开展系统的屏蔽天机功能，在下一秒直接挥手降下了强大的光芒。
在短暂屏蔽天机期间，他已经对地面上躺着的人实施短暂的记忆修改，混淆了这次事故的记忆。
关于这一次意外的记忆被篡改为新的姿态。
“堂本静精神失常在商场无差别进行袭击，有一人不幸身亡。路过的便衣况天佑将其进行制服，结果在这过程中，堂本静因为失常的情绪猝死。回去之后，你就按照这个汇报。”
“难道说……”
况天佑微微瞪大了眼睛，这和他一开始知道的情况不一样！
李牧竟然能够将这里的人的记忆都修改？他震惊极了。
“嗯，以防万一，做些准备比较好。他之前犯下了这么惊人的血案，你可以顺便牵扯出来，不会涉及到任何真正的僵尸。”
“毕竟那个时候，他只是个疯了的人类。”
况天佑接过话茬，拎起堂本静的尸体的时候，他哼了一声。
“做出这么罪大恶极的事，最后竟然半点伤痕都没有，留了个全尸，真够便宜他的。”
“他已经没有未来了，这也是一种惩罚。”
李牧摇摇头。
要知道，之前堂本静的致命伤都在灵魂上，而现在，他甚至已经魂飞魄散了。
“很少见你在这个时间打开电视，有什么喜欢的新节目吗？”
当将臣在客厅的电视机前找到了女娲的时候，他的表情是惊讶的。
只是，他坐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女娲目不转睛地关注的竟然是一则新闻报道。
他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了。
“一名歹徒昨日现身香江商场，他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袭击一名女子，导致其当场死亡。路过的便衣民警及时制服了他，只是因为服用相关药物影响，抓捕时犯人已猝死。”
“经查明，该歹徒乃是前段时间的连环案件的凶手，目前，警方正在进行进一步调查中”
女娲没有多施舍给将臣一个眼神，依然看着那电视。
“昨天发生在商场的那件事，我只是好奇他要怎么对外解释。”
她口中说的自然就是李牧，甚至没有指名道姓。。
到底是谁，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看来昨天在商场之中，你得到了一个让你相对满意的答案。”
将臣有些苦涩地说道。
一方面，他感叹李牧的大才，竟然能够让女娲都刮目相看至此，另一方面，他的心情又有些过于酸涩。
“我好奇原因。是因为他在面对有人以众多人性命要挟的时候，他也能够稳妥地处理局势，让所有人都活下来？”
女娲笑了笑。
“我记得最开始提起他的也是你，现在怎么这么在意？”
“当时你可是对他毫不在意，只是说要考察看看。”
“明明知道我是创造人类的大地之母，他却抛给了我一个选择题。”
女娲把电视关了，有些认真地看向将臣。
在知道李牧处理的结果之后，她就对电视失去了兴趣。
毕竟对于知晓许多事的大地之母来说，人类的新闻本来是没什么了解的必要的。
“选择题？”
将臣皱了皱眉头，能够让女娲都如此在意的选择题，想必不会简单。
“和人类有关？”
“不，他提出的只针对我。我曾经说过必须毁灭人类，可那也是因为没有选择”
女娲收敛了视线，看着窗外繁华的人类世界景象。
“早在我下定决心要毁灭人类世界的时候，我就没有留给自己退路。如果人类不该毁灭，那应该死去的就是我这个大地之母。”
这说法让将臣的心中一痛，他提高了音量。
“难道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我们远离人间，不再去看人类世界的诸多纷扰，不去看现在的人类如何，那样你就不会
“不可能的，将臣。”
女娲转过头来，目光沉静异常。
“就连我也无法和这样的命运抗争。大地之母和人类之间只能够存活一方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你的意思是，李牧给你的选择题和这有关？”
将臣眉头一挑。
“他想和我打赌，如果等到这样的命运到来的时候，他可以让我脱离死亡的命运，也让人类避免毁灭。多大的胆量？我倒是好奇，他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将臣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提起李牧的时候，女娲的嘴角总是微微翘起的。
他的心中不由得有点酸酸的，可他很快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他只是一个二代僵尸，为什么能够知道这种事？就连我都不曾知道你和人类之间竟然只能够二选—！”
“嗯，这就是我觉得有趣的地方。”
女娲笑了笑。
“我原本还怀疑是你给了不应该给的情报，但你显然不知道那么多。他好像能够看破一些事情的内在，恐怕这就是他的底气来源。”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背叛你。”
将臣一阵苦笑。
“现在你打算怎么考虑他给你的选择题？我不认为你会轻易答应他，但我的确希望你活下来。”
“你希望能够保留的，恐怕还有人类吧。”
女娲冷笑道。
“我知道你在人间待了很多年，没想到你竟然会偏向人类那一边！放心吧，没有任何人能够干扰我的决定，你也好，李牧也罢，我会自己选择。”
“所以，你才会认真开始观察这个人间？”
“当然，如果他真的有那个本事，也未尝不是不可以考虑前提是现在的人类的确有足够的资格在这片大地上生存，我会给人类降下考验，第一关，李牧算是通过了。”
“李牧这个男人恐怕不仅仅只是想要同时救下你和人类那么简单吧，他应该还提出了其他的请求。”
“哼，大概是想要我追随他吧，真够异想天开。但是，如果他能够做到，我的力量也未必不能为他所用。”
将臣深深地看了女娲一眼，最终只是低下头，诚恳地说道。
“那我会等着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天，倘若你真的随他，我会跟着去，但在那之前，我会先考察他的力量。”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他的力量几何？”
女娲讶异地挑了挑眉毛。
“他身上流淌的可是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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