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在一片黑暗中醒来,耳边都是海浪的声音。
浑身酸痛,像散了架一样,裤裆里面都是沙子,磨的蛋疼。
他想要爬起来,手上一划拉,却摸到了一条女人的大腿,弹性十足,穿着丝袜。
细沙蹭在她的长袜上,摸上去还怪舒服的。
女人没动,但丧彪觉得她没死。
啪!
他猛地拍了一下,
“醒醒!”
女人没有反应。
啪!啪!
丧彪又连着拍了两下,
“醒醒,还活着吗?”
女人依然不动。
借着月光,他看出了那女人一身空乘的衣服,腿很长,让裙子显得有些短,她的脸斜着朝下,长发散乱在后面,看上去有点儿恐怖。
他爬过去,把女人翻了过来。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女人的长相,这女人他记得,是飞机上的一名空乘。
飞机失事之前,女人在过道推着小车卖蓝莓李果和驼奶贝。
在那之后不久,飞机遇到了雷暴,驾驶员几乎对飞机失去了控制,飞机下降,下降,再下降,然后一头扎进了海水里,天旋地转,一片混乱。
再然后,他们两个就躺在了这里。
丧彪把手指放在女人的脖颈处,人还热着,有一丝脉搏。
“喂,喂!”
他有点儿粗鲁地拍了拍女人的脸,女人依旧没反应。
他将她拖到一处平坦的地方,解开了她脖子上面的丝巾,让她可以顺畅的呼吸,然后又将她身上裹着的小马甲扣子解开。
海风很大,波涛汹涌。
丧彪按了半天,女人就好像死了一样。
男人注意到了女人微张的嘴巴,看了一眼,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在裤子上蹭了蹭手,然后便向对方的嘴里抠去。
在女人的嘴巴里,他夹出一只瓶盖大小的海龟,丧彪随手将其丢进大海。
又按了几下,女人开始咳了,然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没死就好。”
丧彪有些累。
女人醒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披头散发的男人面孔,而自己的胸口还放着对方的一只大手,她瞬间爆炸。
“啊!”
一声惊叫,声震荒岛。
丧彪咧了咧嘴,抠了抠耳朵,起身走开了。
女人的惊叫还在继续,男人有些受不了了。
“大晚上的,你就别喊了,这儿没别人,省点儿力气。”
他刚才大概看了一眼周遭环境,这小片海滩上面再无第三人,也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上百人的客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活着。
听到了丧彪的话,女人也停止了叫喊,四下看去,黑乎乎的一片,耳边都是浪声。
她想起坠机前发生的事情,又看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叫不说话,却开始哭了起来,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让丧彪有些心烦意乱。
“大姐,深更半夜的,你这么哭,知道有多吓人吗?我们还没死,这还不够幸运?”
丧彪虽然人丧,但是心态很好。
“谁是你大姐,我今年才24岁!我看你都有40了吧?”
女人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纠结年龄的问题,这让丧彪又是一阵头大。
他不想和这女人说话,裤裆里面的沙子让他很不舒服,他站起身来,去一旁解开了裤子,准备抖抖沙子。
女人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见到丧彪一言不合就解裤子,开始慌了,
“我才说了你一句而已,阴暗面这么快就显露出来了?”
丧彪没理他,继续脱裤子。
女人声音颤抖,委屈至极,眼眶已经红了,
“你说我是大姐就是大姐呗,我真不生气了,你别这样儿,行吗?”
丧彪没理她,继续脱裤子。
女人彻底绝望了,眼泪在眼眶打转转,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呀?咱们才流落荒岛,你就想要干那事儿?你说你还是人嘛?”
丧彪很好奇这娘们平日里到底在想些啥东西,他在一旁一边脱裤子,一边忍不住笑,他突然想要逗逗这个戏精,
“你说我想干嘛?这个机会可不多得,很多人都想了半辈子了。”
女人听到丧彪这么说,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难逃,又生气,又害怕,
“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人,我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找人弄死你。”
她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丧彪已经得手了一样。
丧彪继续脱裤子,她觉得这个大眼睛的姑娘,有点儿神经质,
“姑娘,咱们都流落荒岛了,你还想让你爸爸弄死我?我很好奇,伯父到底是干啥的啊?”
女人被【伯父】这两个字彻底弄崩溃了,他没想过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的无耻。
“谁是你伯父?谁是你伯父啊我爸,他,他是杀手,你要是动了我,他肯定会用最残忍的手段弄死你!”
丧彪还在脱裤子,听到这话笑的更大声了,
“姑娘,假如我得手之后就灭口,伯父该如何应对?”
女人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完了,她紧紧抓着裙子,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
“我爸是一等一的杀手,你杀了我,他肯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我劝你善良一点儿,行嘛?”
女人想编故事放狠话,又不太敢,最后还是软了下来。
丧彪觉得这个姑娘有点儿意思,就继续逗她。
“既然伯父的身份这么厉害,那我是肯定活不了了,死前就再快乐快乐吧。”
这句话一出,女人算是彻底崩溃了,一个人坐着哇哇大哭,那叫一个凄厉,鞋子在沙滩上蹬来蹬去。
丧彪被哭的瘆得慌,不想逗她玩了,
“行了,咱们打住!我裤子里面都是沙子,不舒服,抖抖而已,你别太激动。大家都善良点儿,行吗?”
女人抽抽啼啼的看着丧彪,满脸的委屈和不相信。
她突然发现对方始终距离自己有一丈远,说话的时候并没靠近,她这才确定眼前这家伙可能真的没其他的想法,然后她平静了,脸也红了。
丧彪脱完了外面的裤子,处理了一下沙子,就坐在原地休息。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臆造了一场不存在的犯罪,女人很尴尬,得知对方救了自己以后更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见丧彪坐下了,她开始吞吞吐吐的找话题,
“我我叫cky,谢谢你救了我,你你怎么称呼?”
丧彪一咧嘴,他觉得cky这个名字好像在挑衅自己。
“说中文!”
“林杏”
女人被对方地语气吓了一跳。
“林杏林杏”
丧彪默念着,
“这名字不错,有种皇帝翻后宫牌子的感觉,比cky顺耳。”
女人真的要被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气死了,她想发作,但考虑到自己的处境,又忍住了。
“叫我丧彪吧,朋友们都这么叫,不过他们都死了。”
女人听到这话,又开始慌了,这个男人难道是魔鬼吗?
她是又怕又紧张,生怕得罪了这个男人,于是强挤出一丝笑容,
“丧字太晦气,我就叫你彪哥吧,你叫我杏子就行。”
她觉得这样叫,会拉近二人的关系。这个男人看着奇奇怪怪的,保不准什么时候阴暗面就出来了。她鬼使神差的想着:若是这男人的阴暗面真出来了,她现在叫的好听,以后也许就能保住一命。
“彪哥?”
丧彪听到了这个称呼就想到了那个脑袋大脖子粗的家伙,又是一阵心塞。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叶彪!”
叶彪,26岁,原国际某佣兵组织一员,不过现在这个组织就剩他一个了,他没撒谎,朋友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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